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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正所谓,看破不说破,陈晓北上前,一掌打晕芸娘。

  白芷窈挥了挥手,那边几名御林军,飞奔而来。

  “把人单独看押,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松绑。”白芷窈沉声吩咐。

  军卒领命,架起芸娘,转身离开。

  陈晓北终于了一口气,“差点被她老是的外表蒙骗了。”

  “是啊,我们都忽略了这个人,觉得是个苦命人。”白芷窈也叹了口气。

  “走吧,我们需要跟这个人,好好聊聊。”陈晓北迈步上前。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进入野狼谷废弃的院落。

  看得出来,这里曾经的繁华和辉煌。

  具体什么人在这里呆过,已经不可靠,只是据说,后来被官军剿灭。

  影壁墙虽然破败,依旧依稀可见上面画的飞禽走兽。

  甚至,还有半截龙身。

  或许,这也是被灭的原因之一吧。

  再往里走,里面几个院落,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些,可都是陆无极他们的功劳。”白芷窈笑着说。

  然后,拐进了一个院落。

  里面有几个御林军,正在埋锅造饭。

  看到这里,陈晓北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白芷窈显然明白他的心思,“不用看,从这里,赶去衡王的行宫,比从城里还快。”

  “再说了,你住在这里,比在城里还安全。”

  陈晓北笑了笑,虽然白芷窈说得对,可自己堂堂四品御前护卫,被吓得躲在野狼谷,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不过嘛,自己的老母亲和妹妹住在客栈,自己偶尔在这野狼谷留下,倒也没问题。

  走进东厢房,里面一个铁笼子。

  芸娘被铁链捆住手脚,扔在里面。

  见到他俩来了,芸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

  “孙芸,你说,你是何苦呢,本来,完全可以得到我们的礼遇,你这是自讨苦吃。”陈晓北感慨道。

  “是啊,孙芸,想离开这里吗?”白芷窈冷冷的说道。

  “陈大人,白大人,对不起,我一时糊涂,我,我就是想离开这里,真的别无他意。”

  面对她的说辞,白芷窈一声冷哼,“行了,别演戏了,如果你现在不说,那,你就没机会了。”

  说着话,白芷窈转身,“等待你的,就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

  陈晓北没有开口,只是叹息一声,随着转身。

  就在两人即将出门之际,芸娘终于崩了。

  “我说,我说,可以,可以先给我喝口水吗?”

  白芷窈挥了挥手。

  外面的护卫,端了半碗水进屋,递到芸娘手中。

  芸娘双手接过去,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干了。

  接着,护卫拿过碗,退了出去。

  “说吧。”白芷窈语气冰冷,没有任何感情。

  陈晓北则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站在了白芷窈身后。

  芸娘叹了口气,“我,我真是个苦命的人啊!”

  芸娘一开口,就带了哭腔。

  “我,我,其实,是为了逃婚,从家里跑出来,后来遇见了我师尊,粗学了几年功夫。”

  “再后来,我进了镇南候的府邸,做侍女,再后来,我跟镇南候的儿子萧向南暗生情愫,最后,生下一子。”

  “镇南候知道以后,命人悄悄送走了孩子,不知所踪。”

  “后来,我去求萧景方,让他把孩子还给我,我带着孩子远走高飞。”

  “可,萧景方却逼我,进入白花楼,替他做事,只要我答应,每个三个月,让我见一次我的儿子。”

  “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只好委身百花楼。这眼看着,就到了我见儿子的时间了,我心急,所以才贸然对陈爷出手……”

  说完这些,孙芸纵声痛哭。

  “孙芸,除此之外,你还知道些什么?”白芷窈似乎并没有多少的同情之心。

  “我,我真的不知道萧景方在做什么啊!”孙芸哭的开始哽咽起来。

  陈晓北一皱眉,“那好,我问你,这个萧向南,后来还跟你联系吗?”

  “后来,萧向南就被镇南候,派去了南疆,没有他的准许,不得回京,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他了。”

  “对了,后来,他还曾经托人给我带回来一封信,信上说对不起我,让我再找个好人家嫁了。”

  对于这个说辞,陈晓北心中暗骂一句渣男。

  “孙芸,我问你,这个萧景方,平日里,跟北庭国,西域国,还有南夏国,可有往来?”

  芸娘想了想,“跟南下国往来多一些,对了,曾经有一次,萧向南还给了我一些果脯,说是来拜访的南夏国客人带来的。”

  “哦,对,还有西域国,他还曾经送我一件丝裙,说是西域国送来的丝绸。”

  “还有呢?”白芷窈追问。

  “对了,我想起来了,大概是五年前,那个冬天,下着大雪,我们都躲在屋里烤火,忽然被喊出去清理积雪,听说,是要来一位重要的客人。”

  “后来,我听萧向南跟我说,西域来的,是一个什么皇子,秘密来访。”

  “对了,那些果脯,就是那时候给的。”

  “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了。”

  白芷窈跟陈晓北对视一眼,转身离开。

  后面响起芸**祈求之声,“能再给我些水喝吗?”

  白芷窈挥了挥手,护卫又端了一碗水进去。

  “现在来看,这个萧景方,可能问题更大。”白芷窈先开口了。

  陈晓北点了点头,“或许,萧景山也被他利用了。”

  “没错,我忽然也有这种感觉。”白芷窈叹了口气。

  “据说,萧景方的父亲,曾经一度是太子,后来不知为何被废,所以,萧景方一支,有想法也很正常。”

  陈晓北忽然眉头一挑,“对了,上次你说,出了皇上萧景云,萧景山跟老王爷,都没有男丁,那这个萧景方,有几个呢?”

  “萧景方有六个儿子,可谓是人丁兴旺。”

  陈晓北叹了口气,“这个,我觉得好诡异啊,衡王跟老王爷,咋一个男丁都没存活下去呢。”

  白芷窈也是叹息一声,“谁说不是,前前后后,七八个男丁,大多数没满周岁就夭折了。”

  “后来,先皇无奈,只得把皇位传给了现在的皇帝。”

  陈晓北吐一口气,转脸看向白芷窈,“看来,这两人,一个也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