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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吴开山这句话,贺柯再也压不住内心的怒火,咣当,一脚把门踢开。

  “吴开山,你好歹毒。”

  突如其来一句话,吓得吴开山跟大老黑两人,一哆嗦,直接一**,坐在了地上。

  扭头看到陈晓北,徐春秋还有贺柯走出来,吴开山傻眼了,“徐大人,贺大人,你们,你们怎么醒了?”

  此时的徐春秋,已经气昏了头,“好你个可恶的吴开山,陈大人好心好意,请咱们喝酒,你可倒好,处心积虑的下黑手。”

  “今日这事,要不是白大人早有准备,本官也要遭了你的黑手。”

  既然点了自己的名,那就只好露面了。

  白芷窈从外面走了进来。

  “吴开山,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可这酒,味道对不对,我可是一闻就知道。”

  “这,这不对啊……”大老黑摸了摸后脑勺。

  话未说完,却见徐春秋,已经一个大耳刮子呼了过来。

  贺柯见状,也不闲着,上来对着吴开山一阵胖揍。

  陈晓北趁机来到白芷窈身边,低声说道,“幸亏这两人帮忙,咱们的计划天衣无缝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很快,徐春秋跟贺柯也打累了,再看吴开山和大老黑,两人已经变成了两个猪头。

  说话支支吾吾,都听不清说的是啥了。

  话说回来,现在两人说啥,徐春秋也不会听了。

  半盏茶的功夫后,刘大春,带着一名郎中来了。同时进来的,还有店掌柜和几个伙计。

  店掌柜来到陈晓北面前,一抱拳,“陈大人,这,这是咋回事?”

  陈晓北微微一笑,“和你们没关系,酒钱,一文不少。”

  “那,那就不多打扰。”店家忙不迭带着小伙计退了出去。

  这郎中跟诊脉了几人之后,拿出银针,挨个扎了扎人中,这些捕快,就悠悠的醒来。

  忙完之后,郎中提笔开了方子,对着徐春秋一抱拳,“徐大人,这些人并无大碍,可需要静养几日,请派人跟我去抓药。”

  陈晓北笑了笑,直接递上去一锭银子,“大夫,这些可够药费?”

  这郎中诧异的看了一眼陈晓北,“咦,这不是……”

  话说一半,就被徐春秋拦住了话头,“这是陈大人……”

  “哦,对,对,陈大人,陈大人。”

  “够了,够了。”郎中伸手接过银子。

  等到郎中走后,这些捕快们,开始集体发懵。

  “我,好像是睡了一觉。”

  “是啊,我也感觉睡着了。”

  “咱们刚才不是在喝酒吗?”

  “是啊,咋请郎中来了,给谁看病啊。”

  “咦,这,这是吴开山?”终于有人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两个猪头。

  “对,那个,那个像是大老黑。”

  见到众人情绪起来了,徐春秋才咳嗽一声。

  见到他要开口了,贺柯上前一步,抬起手来,“各位,安静一下,安静一下。”

  众人立刻停止了议论。

  徐春秋显然很享受这种感觉,他环视现场众人,接着指了指地上的吴开山和大老黑,“各位,本来今日,是昭镜司的白大人,陈大人,跟咱们青云府的一次欢乐盛宴。”

  “可,这两个狗东西,在饭菜里下毒,把咱们全都药翻了。”

  “你们说,咱们该咋办?”

  “揍他!”丁大全站起来,振臂高呼。可刚喊了一嗓子,就觉得力不从心,又坐了下去。

  “对,揍他。”其余众人,也只是随着喊,但并没有人上前。

  刘大春见状,立刻上前来,对着两人,狠狠地踹了几脚。

  “好了,大春兄弟。”徐春秋得到了台阶,笑着阻止了刘大春。

  “各位,今日咱们青云府,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个吴开山,一心想夺回捕头之位,对刘大春心生不满,所以,今晚用了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你们说,这种人,留他何用?”

  “杀了他。”丁大全再次高呼。

  “对,杀了他。”

  “杀了他。”

  面对着山呼海啸般的喊声,吴开山彻底慌了神。

  他和大老黑两个人,爬起来,重新跪倒在徐春秋面前,磕头如捣蒜,含糊不清的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徐春秋显然,很会做人。

  看了看陈晓北,“今日做东的是陈大人,是杀是留,还是让陈大人发落吧。”

  此时的陈晓北,其实心里明白,两人罪不至死,要不然,徐春秋早就下令,把这两人宰了。

  再说了,吴开山做了这么多年捕头,留着,或许还是有点用处。

  想到这,他转脸看了看在场众人,“各位,吴开山和大老黑,罪不至死,不过嘛,死罪可免,活罪难饶。”

  “就把他俩,打入天牢,吃些苦头再说。”

  “好!”

  “好!”

  丁大全再次振臂高呼。

  徐春秋也就顺水推舟,笑着说道,“陈大人言之有理,下官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说完,对着白芷窈一抱拳。

  “送徐大人。”白芷窈当然不会挽留。

  徐春秋走了,其余众人,也都纷纷强撑着身体离开。刘大春也借机离开。

  现场,只剩了陈晓北和白芷窈。

  白芷窈忽然转身,扑进了陈晓北怀里。

  “你刚才趴在那里,吓到我了。”

  陈晓北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头,“幸好,这家酒楼,用得是老酒鬼的酒,我在外面喝了一口,就察觉到酒味道不对。”

  “你真厉害。”白芷窈用头,拱了拱陈晓北的怀抱。

  “不是我厉害,要不是吴开山闹腾这一场,徐春秋或许会觉察出什么异样。”

  “可这一闹腾,倒是掩盖了咱们给他下得药。”

  说完,陈晓北轻轻扳住白芷窈的肩头,把她从自己怀里揪出来。

  “还有件事,我这心里不踏实。”

  “什么事?”白芷窈急忙问道。

  “我让陆双双和黄莺两人,今晚去衡王府看看,我想……”

  不等陈晓北说完,白芷窈一跺脚,“那还等啥,走啊。”

  此时的衡王府,灯火通明。

  衡王却是在书房里,眉头不展。

  罗绮站在他书桌前面,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

  “罗绮,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衡王显得很是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