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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泪娘血红的唇被她咬到发白。
明明天冥只是江慎的一魄，可就连这一魄，她都不是对手。
即便是反抗，天冥也能杀了她之后再把东西夺走。
更何况霜序无辜，身为地龙，能修炼**形实属太难，不能让霜序的命断送在他手上。
“放了霜序，我就把东西给你。”
“早答应我不就没事了？”
天冥哼了一声，手一松，霜序立刻无力地摔在地上。
“不……不能答应……给了那东西……至少损五百年修为……”
霜序哀求着泪娘。
她是地龙，泪娘不同，泪娘是蟒，继续修炼下去，早日能成蛟。
为了她，损失五百年修为，不值得。
泪娘轻叹一声，“五百年修为没了，还可以再有，你没了，就真的是没了。”
她说着，便现出了真身。
一条巨蟒，能一口吞掉一个人的巨蟒。
她张开口，浑身痛苦地扭动着。
“不要……”
霜序想爬起来阻止，但天冥刚才差点要了她的命，她没力气了。
一颗淡白色的珠子，缓缓从巨蟒口中升起，通体闪耀淡淡的光芒。
这是灵力珠，五百年修为得一颗，将来可助她抵挡天劫。
没想到天冥会找上门来，就为了她的灵力珠，还是为了做那等荒唐事。
没了一颗灵力珠，泪娘一下虚弱地瘫坐在大石头上。
“天冥，就算你复活了司瑶，司瑶也不会爱你！哪怕你顶着江慎的脸，她也不会爱你！她只会像云瑶一样厌恶你！”
天冥脸色一冷，大手瞬间扼住泪**脖子。
“我可以因为当年的事情对你手下留情，若你再敢挑衅我，我不介意将你的修为占为己有。”
泪娘心尖一颤，敢怒不敢言。
以天冥现在的实力，想杀了她，易如反掌。
她不怕死，但她舍不得死，更舍不得浪费了江慎送给她的这一片龙鳞。
“天冥，你吸收鬼力快速强大自己的力量，别以为能长久，天劫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等天劫来了再说。”
天冥松开了泪娘，瞬间消失在她面前。
泪娘松了一口气，虚弱地望着天冥战过的地方。
没想到天冥居然比江慎还狂，连天劫都不放在眼里。
“大人，你何苦救下霜序，霜序不过是一条地龙精，比不上大人你灵力珠来得重要，更何况那灵力珠到了天冥手上，被拿去复活司瑶，只怕是多生祸事。”
霜序许久才缓过气，恢复人形，满身是汗。
她还是为大人感到不值，不是所有的蛇都能修炼为蟒，一旦成了蛟，假以时日，必定成龙。
吐一颗灵力珠，少一颗损五百年修为，这离成蛟，可就差太远了。
泪娘自己气都还没喘匀，便过来扶起了霜序。
“霜序，忘了我怎么教你的？万物都是平等的，即便是地龙，也不比谁轻**，更何况你一路走来不容易，你比起灵力珠，灵力珠算得了什么。”
她是很想成蛟，成了蛟，就离成龙近了许多。
成了龙，她便可以自信十足地站在江慎身旁。
江慎是龙，她也是龙，彼此般配。
但……要她用霜序的命来换，她是做不到的。
霜序红着眼圈摇头，“大人，霜序不值得的……”
“好了，天冥的实力你也知道，我不给他，我们都活不了。”
霜序摇头，“大人，你救过司瑶，即便是你不给他，他也不会杀了你，霜序都明白的。”
说什么不给天冥就会杀了她们，分明就是安慰人的话罢了。
大人嘴上不饶人，心肠却软得很。
泪娘叹了口气，“霜序，不必再说了，还记得我曾跟你提起的九世轮回吗？如今就是司瑶的第九世，期限将至，世间即将大乱，你以后不必跟着我了。”
霜序一怔，眼泪就不敢相信地滴了下来。
连忙拉着泪**衣袖，声音微颤。
“大、大人，你不要霜序了？霜序以后会更加努力修炼的，绝对不会拖了大人的后腿，大人不要赶霜序走好不好？”
“我没有不要你。”
泪娘看得霜序泪眼婆娑的模样，很是心软，但她必须要霜序离开。
“霜序，你现在已经修炼**形了，你看，你如今多好看，走在街上也不会被道行浅的道士看出来，已经可以独立了，总跟着我，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呢？”
她摸着霜序的头，像是在摸自己妹妹的脑袋。
温柔而怜惜。
霜序眼泪像雨点一样往下掉。
她舍不得泪娘，也明白泪**性子说一不二，说好的就是不会变。
即使是她再怎么不愿意也于事无补。
最后，她只能一步三回头地下了山。
直到看着霜序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山脚下，泪娘才收回了视线望向远处。
九世轮回，被牵连其中的人又何尝只是江慎和云瑶呢？
就连她也不能幸免，该为那一日做准备了。
……
“云姑娘，宫里一大早来了人，说是厦公公。”
老曾恭恭敬敬地说着。
云瑶才起来不久，梳了妆，正用着早膳。
江慎早在她醒来的时候就先行进了宫。
男人的精力倒是旺盛得很。
折腾一晚上，累得反而是她。
没有她的允许，老曾不会把人放进来。
“这个厦公公是皇后身边的公公，让他进来院子里吧。”
老曾点头应下。
厦公公来了院子里，没看到云瑶，只看到云瑶房间关着的门。
脸上闪过不悦，质问：“云瑶人呢？”
老曾不卑不亢回答：“云姑娘在用早膳，劳烦公公稍等片刻。”
“等？”
厦公公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可是皇后身边的哄人，谁见了他不敬着点？
这个云瑶简直就跟七爷一样的目中无人！
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再怎么气也只能在一旁坐下。
低声咒骂：“什么人这是？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到本公公这儿摆谱来了？七爷都是树倒猕猴散，看你云瑶还能嚣张多久……”
树倒猕猴散？
云瑶挑眉，将碗底那点白粥喝干净。
外面都说七爷要倒台了，七爷没了兵权，现在是树倒猕猴散，却不知七爷最大的后台反而是他自己。
真龙，天上仙。
又岂是凡间帝王能比的。
云瑶眼里划过一抹讥讽的神色，七爷从来不屑于帝王之位，却总有人觉得七爷的野心在于帝王之位，为了证实这一猜测，更是安上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真可笑。
就在厦公公等了一刻钟，忍不住想要发飙的时候，云瑶走了出来。
“都说厦公公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果真如此。”
厦公公见云瑶这般说，以为她是要巴结自己。
不免有了几分傲气，“那是自然，本公公在宫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就没人会不识相地要本公公等。”
这不就是在说她不识相么？
云瑶唇角一勾，“我这般不识相，公公也还在院子里等，怪不得公公是红人，原是比千年王八还能忍的缘故，佩服。”
威胁。
赤裸裸的威胁。
泪娘血红的唇被她咬到发白。
明明天冥只是江慎的一魄，可就连这一魄，她都不是对手。
即便是反抗，天冥也能杀了她之后再把东西夺走。
更何况霜序无辜，身为地龙，能修炼**形实属太难，不能让霜序的命断送在他手上。
“放了霜序，我就把东西给你。”
“早答应我不就没事了？”
天冥哼了一声，手一松，霜序立刻无力地摔在地上。
“不……不能答应……给了那东西……至少损五百年修为……”
霜序哀求着泪娘。
她是地龙，泪娘不同，泪娘是蟒，继续修炼下去，早日能成蛟。
为了她，损失五百年修为，不值得。
泪娘轻叹一声，“五百年修为没了，还可以再有，你没了，就真的是没了。”
她说着，便现出了真身。
一条巨蟒，能一口吞掉一个人的巨蟒。
她张开口，浑身痛苦地扭动着。
“不要……”
霜序想爬起来阻止，但天冥刚才差点要了她的命，她没力气了。
一颗淡白色的珠子，缓缓从巨蟒口中升起，通体闪耀淡淡的光芒。
这是灵力珠，五百年修为得一颗，将来可助她抵挡天劫。
没想到天冥会找上门来，就为了她的灵力珠，还是为了做那等荒唐事。
没了一颗灵力珠，泪娘一下虚弱地瘫坐在大石头上。
“天冥，就算你复活了司瑶，司瑶也不会爱你！哪怕你顶着江慎的脸，她也不会爱你！她只会像云瑶一样厌恶你！”
天冥脸色一冷，大手瞬间扼住泪**脖子。
“我可以因为当年的事情对你手下留情，若你再敢挑衅我，我不介意将你的修为占为己有。”
泪娘心尖一颤，敢怒不敢言。
以天冥现在的实力，想杀了她，易如反掌。
她不怕死，但她舍不得死，更舍不得浪费了江慎送给她的这一片龙鳞。
“天冥，你吸收鬼力快速强大自己的力量，别以为能长久，天劫不会放过你的！”
“那就等天劫来了再说。”
天冥松开了泪娘，瞬间消失在她面前。
泪娘松了一口气，虚弱地望着天冥战过的地方。
没想到天冥居然比江慎还狂，连天劫都不放在眼里。
“大人，你何苦救下霜序，霜序不过是一条地龙精，比不上大人你灵力珠来得重要，更何况那灵力珠到了天冥手上，被拿去复活司瑶，只怕是多生祸事。”
霜序许久才缓过气，恢复人形，满身是汗。
她还是为大人感到不值，不是所有的蛇都能修炼为蟒，一旦成了蛟，假以时日，必定成龙。
吐一颗灵力珠，少一颗损五百年修为，这离成蛟，可就差太远了。
泪娘自己气都还没喘匀，便过来扶起了霜序。
“霜序，忘了我怎么教你的？万物都是平等的，即便是地龙，也不比谁轻**，更何况你一路走来不容易，你比起灵力珠，灵力珠算得了什么。”
她是很想成蛟，成了蛟，就离成龙近了许多。
成了龙，她便可以自信十足地站在江慎身旁。
江慎是龙，她也是龙，彼此般配。
但……要她用霜序的命来换，她是做不到的。
霜序红着眼圈摇头，“大人，霜序不值得的……”
“好了，天冥的实力你也知道，我不给他，我们都活不了。”
霜序摇头，“大人，你救过司瑶，即便是你不给他，他也不会杀了你，霜序都明白的。”
说什么不给天冥就会杀了她们，分明就是安慰人的话罢了。
大人嘴上不饶人，心肠却软得很。
泪娘叹了口气，“霜序，不必再说了，还记得我曾跟你提起的九世轮回吗？如今就是司瑶的第九世，期限将至，世间即将大乱，你以后不必跟着我了。”
霜序一怔，眼泪就不敢相信地滴了下来。
连忙拉着泪**衣袖，声音微颤。
“大、大人，你不要霜序了？霜序以后会更加努力修炼的，绝对不会拖了大人的后腿，大人不要赶霜序走好不好？”
“我没有不要你。”
泪娘看得霜序泪眼婆娑的模样，很是心软，但她必须要霜序离开。
“霜序，你现在已经修炼**形了，你看，你如今多好看，走在街上也不会被道行浅的道士看出来，已经可以独立了，总跟着我，什么时候才能成长呢？”
她摸着霜序的头，像是在摸自己妹妹的脑袋。
温柔而怜惜。
霜序眼泪像雨点一样往下掉。
她舍不得泪娘，也明白泪**性子说一不二，说好的就是不会变。
即使是她再怎么不愿意也于事无补。
最后，她只能一步三回头地下了山。
直到看着霜序小小的身影出现在山脚下，泪娘才收回了视线望向远处。
九世轮回，被牵连其中的人又何尝只是江慎和云瑶呢？
就连她也不能幸免，该为那一日做准备了。
……
“云姑娘，宫里一大早来了人，说是厦公公。”
老曾恭恭敬敬地说着。
云瑶才起来不久，梳了妆，正用着早膳。
江慎早在她醒来的时候就先行进了宫。
男人的精力倒是旺盛得很。
折腾一晚上，累得反而是她。
没有她的允许，老曾不会把人放进来。
“这个厦公公是皇后身边的公公，让他进来院子里吧。”
老曾点头应下。
厦公公来了院子里，没看到云瑶，只看到云瑶房间关着的门。
脸上闪过不悦，质问：“云瑶人呢？”
老曾不卑不亢回答：“云姑娘在用早膳，劳烦公公稍等片刻。”
“等？”
厦公公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可是皇后身边的哄人，谁见了他不敬着点？
这个云瑶简直就跟七爷一样的目中无人！
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再怎么气也只能在一旁坐下。
低声咒骂：“什么人这是？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到本公公这儿摆谱来了？七爷都是树倒猕猴散，看你云瑶还能嚣张多久……”
树倒猕猴散？
云瑶挑眉，将碗底那点白粥喝干净。
外面都说七爷要倒台了，七爷没了兵权，现在是树倒猕猴散，却不知七爷最大的后台反而是他自己。
真龙，天上仙。
又岂是凡间帝王能比的。
云瑶眼里划过一抹讥讽的神色，七爷从来不屑于帝王之位，却总有人觉得七爷的野心在于帝王之位，为了证实这一猜测，更是安上许多莫须有的罪名。
真可笑。
就在厦公公等了一刻钟，忍不住想要发飙的时候，云瑶走了出来。
“都说厦公公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果真如此。”
厦公公见云瑶这般说，以为她是要巴结自己。
不免有了几分傲气，“那是自然，本公公在宫中还是很有地位的，就没人会不识相地要本公公等。”
这不就是在说她不识相么？
云瑶唇角一勾，“我这般不识相，公公也还在院子里等，怪不得公公是红人，原是比千年王八还能忍的缘故，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