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树敌太多,我被迫上位了 第138章

小说:娘子树敌太多,我被迫上位了 作者:佚名 更新时间:2025-06-09 00:20:09 源网站:2k小说网
  “皇宫实在太凶险了。”

  出宫回府的马车上,戚氏心有余悸道。

  “猫挥一爪子,竟能带走一条人命。回头我得回文渊侯府看望一下母亲,谢她当年不曾送我入宫之恩。”

  真要入了宫,以她这豆腐脑子,绝对活不过三天。

  冯清岁哭笑不得。

  她将头上簪着的姚黄拔下来,笑道:“其实那只猫原本要扑我的。”

  戚氏:“!!!”

  “怎么回事?这朵花被人做了手脚?”

  冯清岁点点头。

  随即将自己如何发现花朵染了药水,如何去更衣室浸泡花朵,将药水收集到随身携带的药瓶里,如何让五花趁她和芍药聊天之时,把药水悄悄洒到芍药裙摆上,一五一十和她说了。

  “我也不知这药水作何用途,只是想着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罢了。”

  她柔声道。

  “待看见那白猫追着那位掌事姑姑跑,才晓得这药是用来诱猫发狂的,那猫爪应该涂了见血封喉的药剂,才会一爪子就抓死人。”

  戚氏目瞪口呆。

  半晌过后,她双手合十,念了两句“阿弥陀佛”。

  “幸好你机灵,不然……”

  她一阵后怕。

  又气愤。

  “我们和皇后无冤无仇,她居然对你下毒手!真是丧心病狂!”

  冯清岁垂眸,敛去眸中神色,淡淡道:“是啊,与她无冤无仇的人,她都能赶尽杀绝,哪里还有一点人性。”

  戚氏抓起她的一双手,紧紧握住。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这次害你不成,下次说不定还要下杀手,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咱们不能放过她。”

  冯清岁心尖倏地一烫,似有暖流涌过。

  戚氏这么软的性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真的把她当成自己人看待,想要护她周全。

  “嗯,不能放过她。”她笑道,“咱们回府就让二爷参她。”

  戚氏重重点头。

  纪长卿下朝回府,去慈安堂给戚氏请安,听说这事,都不用她开口,就沉了脸色。

  “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养出太子这种祸害,不思悔改还助纣为虐,她这皇后之位,早该让出来了。

  他立刻回房,写了整整三张奏折,历数前荣昌侯府各项罪名,又把“在安国寺为民祈福”的赵必翔狠狠批了一顿。

  末了写道:“中宫外戚多行不义,前太子无才无德,实乃母仪无方之过,如此德不配位,岂堪为天下妇人表率?陛下当废黜中宫,以安社稷!”

  翌日早朝,他出列启奏,言辞激愤。

  引得朝臣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等大事,竟让素来老成沉稳的丞相如此失态。

  皇帝昨日从向他哭诉自己的爱宠遭人设计的六公主口中,得知白猫杀人一事,明白个中必有蹊跷。

  只是负责饲养白猫的宫人投了井,内务府断了线索,查不下去。

  纪长卿突然强烈要求废后,莫不是昨日那杀局是奔着纪府内眷而去,只是阴差阳错,反而让皇后那掌事宫女自食其果?

  皇后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竟还有心思害别人?

  他心头一阵厌烦。

  但眼下还不是废后的时候,他沉着脸回了句:“此事容后再议。”便听起了下一个奏折。

  纪长卿拧眉。

  皇帝此举实在反常。

  韩家和太子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他还不肯废后,到底图什么?

  吴贵妃所在宫殿,六公主问出了同样问题。

  “母妃,父皇怎么还不废了皇后,将您扶正?他不是最宠您吗?太子都出家了,他还留着皇后做什么。”

  吴贵妃淡淡道:“皇后在位一天,其他人就都是妃子,谁也别想上位。他只是想让皇后占着后位而已。”

  六公主还是不明白:“皇后占着后位对他有什么好处?”

  “谁知道呢。”吴贵妃自嘲道,“也许是觉得我们这些赝品都不配做皇后吧。”

  赝品?

  六公主还要再问,吴贵妃却岔开了话题。

  “我和你三哥的事都不用你操心,你好好做你父皇的贴心棉袄就好,记住,不争,乃大争。”

  “我们已经占尽优势,只要别轻举妄动,该我们的,一样都不会少。”

  六公主点点头:“我听您的。”

  “来,尝尝御膳房刚送来的点心。”

  “好!”

  相比贵妃宫里的其乐融融,皇后宫中就没有那么太平了。

  芍药是皇后从荣昌侯府带进宫里的,陪着她度过了二十多年时光,她曾以为,直到自己寿寝正终,芍药也会在身边守着。

  谁知……

  “**人!”

  她攥着芍药给她绣的香囊,眼里红得要滴下血来。

  “我绝饶不了你!”

  竭力平复心绪后,她坐到书案前。

  宫女欲上前为她研墨,她挥挥手,“本宫自己来。”

  而后注水入砚,拿起墨锭,慢慢研磨。

  直磨到心头不剩半点情绪,方润笔醒毫,蘸墨提笔,用科举考场所用的馆阁体在裁切好的纸条上写下几行小字。

  待笔墨晾干后,卷起纸条,塞入细竹筒,绑到鸽腿上放飞。

  白鸽飞入一处寻常人家。

  半夜,这处人家掠出一道黑影。

  黑影在鳞次栉比的房屋暗处穿梭,抵达一座大宅院,悄无声息地将一张纸条放到了屋主枕边。

  离去前,朝地面掷了一枚钱币。

  “叮——”

  男人从梦中惊醒。

  下意识偏头看向帐外。

  壁角燃着一盏小灯,影影绰绰地透着微光。

  万物静寂,理应不到四更。

  他收回视线,一张纸条猝然映入眼帘。

  “!”

  他抓起纸条,掀帘查看,才看清内容,便觉全身血液逆流。

  “怎么了?”

  枕边人也醒了过来,迷糊问道。

  他一把攥住纸条,若无其事道:“我去一下净房,你继续睡吧,天色尚早。”

  枕边人合眼,呼吸很快均匀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榻,披上外衣,走出寝室,往外院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他走到里卧,掀开地毯,拉开露出来的三尺见方的一扇木门,举着油灯,走进地下阶梯。

  而后一路走到另一处阶梯,上了阶梯后推开顶门出来。

  “吓我一跳。”一道女声响起,“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我刚还以为闹鬼。”

  男人将手中攥着的纸条递给她,“我们的事,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