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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正在不断流血出来的唐超宇摇了摇头,“你……别白费心思了,我是不会说的。

  我这辈子,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主子。”

  林沫摇头,“我也就是问问,没想过得到答案

  所以,你淡定,我没逼问你的意思。”

  唐超宇被林沫这答案给气得直接吐血。

  林沫一脸可惜地看着他,“省着点吐,再吐我怕你就要挂了。

  不过你也活不了多久,随便吐吧。”

  唐超宇苦笑。

  这女人说话真的好狠毒,气死人不偿命。

  他深呼吸一口气,强撑着最后的一口气,“我都快死了,我临死前能不能给我解惑?”

  说这话时他声音有些急促。

  林沫朝他摇了摇头,“你是想问我是何时跟赵洪昌达成合作的,是不是?

  毕竟你明明一直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对不对?”

  “没错。”唐超宇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

  “我想输得明明白白。”

  明明他都算计好了一切,而且他们两方也斗了起来,为什么还会失败?

  “其实你们千不该万不该就是动他的父亲和妻子。”林沫摇头:

  “他们两人没做过什么恶事,却惨遭你们的毒手,赵洪昌自然不甘心,再说了,他又不是**。

  你以为现场扔块我镇国公府的令牌,就能诬赖人是我们杀的吗?你们也太小瞧赵洪昌了。”

  赵洪昌能成为南平城的城主,绝对不是**。

  昨晚她秘密地去见赵洪昌时,其实赵洪昌也在等她。

  甚至不等她说话,赵洪昌就先提出了合作。

  林沫哪有拒绝的道理。

  自己是杀了他儿子,但赵洪昌心知肚明,他儿子该死,自己不杀,他也活不了。

  但他的妻子和父亲,他们根本不该死。

  两者相对比下,他自然是更恨杀死他夫人和老爹的人。

  只是很可惜,没把香羊馆的主人给引出来。

  “是昨晚。”林沫目光落在呼吸变得急促的唐超宇身上,直接给他答案:

  “昨晚赵洪昌开始挨家挨户搜查时,我秘密见了他一次。

  当时赵洪昌借上茅房之故,避开了你的人,与我见了面。”

  所以,他们是在茅房见的面。

  格外有味道。

  唐超宇口中鲜血狂流,“为了引我们出来,你们还真是下了血本。

  大动干戈扰民不说,还煽动百姓攻击赵洪昌,你们就不怕出事吗?”

  他们比自己想象的要狠。

  “若不真一点,怎么把你们引出来?”林沫摇头。

  “哈哈。”唐超宇忽然笑了起来:

  “输给你们真的不冤,我心服口服!”

  这话说完之后,他神情激动地看着天上的圆月。

  他很庆幸,主子离开了这里,没有露面,不然主子怕是就是自己现在的下场。

  他很遗憾,遗憾没有帮主子除掉林沫这个祸害。

  最后他身体一僵,片刻之后便没了动静。

  只是双眼瞪得老大,有些死不瞑目罢了。

  林沫上前,把他双眼合上,随后吐了一口气。

  死者为大。

  南平城的事情,现在终于告一段落。

  想到赵家四口人,林沫转身朝灵堂走进去。

  等到灵堂时,老六告诉林沫,灵堂里还有一副空棺材,他猜测是赵洪昌为自己准备的。

  林沫沉默。

  看来赵洪昌早抱了必死之心,从他家人陆续遇害之后,他就没想过再活下去。

  若是他当初没溺爱儿子,约束好他儿子,说不定不会走到这一步。

  “老六,时间不多了,你带人连夜把他们一家四口厚葬了吧,碑文什么的,就别立了。”林沫吩咐道。

  她是挺想让老六明天再办这事,但若拖到明天恐怕会出变故。

  毕竟明天建安帝他们该到南平城了。

  建安帝若是知道赵宏昌的儿子参与了这些事,为了收卖民心,一定会拿他们的尸体鞭尸,给百姓出气。

  所以必须尽快埋了,绝了建安帝的小心思。

  现在百姓对大业是怨声载道,对建安帝更是充满了怨言。

  现在已经有人在传,大业之所以遭遇这些是上天对建安帝的不满。

  所以建安帝肯定会想办法挽回自己的名声。

  自己可不会给他有这个机会。

  不立碑,是怕怨气不解的百姓,会挖赵辉煌的坟,或者泼黑狗血。

  赵辉煌是有钱,但他却不是主谋。

  人死灯灭,该了了!

  老六点头,立即找人帮忙。

  夜,更深了。

  林沫回到落脚处时,林平山也回来了。

  在知道赵洪昌的亲人被杀,林沫就猜到对方还在南平城,所以就让林平山暗中去追查对方下落。

  “如何?查到消息没有?”林沫有些急切。

  没有人喜欢躲在暗处的敌人。

  林平山有些内疚地摇了摇头,“大娘子,我没找到他们的下落。”

  林沫有些遗憾。

  果然是个难缠的,会藏的。

  “算了既然查不到,只能以后小心点。”林沫摇了摇头,并没有责怪林平山。

  她想了下继续说道,“让人把香羊馆的事情传出去,让世人多个心眼。

  另外最重要的是要告诉世人,香羊馆的幕后老板没有伏诛,逃离了南平城。

  我要对方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最后忍受不了跳出来找我麻烦。”

  林沫一脸阴沉,敌人自然要摆在明处的好。

  林平山点了点头,让林沫早点休息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林沫想了一下,转身回房去休息。

  翌日,她醒来时,老六等人已经回来。

  确定已经把赵宏昌一家安葬好后,林沫点了点头:

  “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了结,大家收拾一下,马上离开南平城。

  不过辛苦你们几个了,等出了南平城,你们再好好休息。”

  老六的人没意见。

  他们很明白,皇帝的到来,就代表着麻烦。

  虽然对方是个昏君,但对方是正统,他们若是不敬或者造反,那就是乱臣贼子,该诛。

  所以,现在与皇帝的人避开,才是正策。

  收拾好后,他们立即赶着马车朝城门口方向赶去。

  现在他们只想尽快离开南平城。

  但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欲速则不达。

  他们距离城门口,只剩下几百米时,被人拦了下来。

  而拦住他们去路的,正是遍体鳞伤的徐怀谦。

  林沫没看徐怀谦,而是目光落到了他旁边的男人。

  徐志轩。

  她忘了徐志轩在这做参军。

  徐志轩,徐怀谦同父异母地庶出兄弟。

  当年若不是自己,老忠义侯其实是想把侯爷之位传给徐志轩的。

  徐志轩比徐怀谦聪明,而且有能力。

  但可惜,他被自己抓到了错处,最后被贬到了这里做了参军。

  赵洪昌死后他才出来,这有趣了。

  徐志轩的野心,不藏了。

  他现在拦下自己,想报复自己么?

  林沫没有说话,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当年自己能算计得了他,如今也一样能。

  林沫停下脚步,抬头:

  “好久不见,徐参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