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假装失忆,我走后她哭惨了 第14章 因为我爱你

小说:老婆假装失忆,我走后她哭惨了 作者:烟雨若寒 更新时间:2025-06-11 18:36:07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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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十四章 因为我爱你

  “还记得大学时张东帮你做的那些事吗?”苏浅浅轻声说,“帮你逃课,帮你追我,甚至在你试药期间每天去医院看你。”

  她的手指悬在控制按钮上方,“你说,如果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会不会后悔交了你这个朋友?”

  顾寒川的瞳孔收缩。”别……伤害他。”

  “那就签字。”苏浅浅将文件和笔递到他勉强能动的右手边,“很简单,不是吗?”

  笔尖悬在纸上,顾寒川的手微微发抖。

  签下这个名字,意味着他将自己的生命完全交到了苏浅浅手里。

  但如果不签……

  屏幕上的黑衣人按下开关,张东的身体猛地弹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签!”顾寒川几乎是喊出来的,“我签……放过他。”

  笔尖落在纸上,划出颤抖的痕迹。

  顾寒川三个字歪歪扭扭地躺在签名栏里,像一条垂死的虫。

  苏浅浅满意地收起文件,按下通讯器:“放了他。”

  然后转向顾寒川,轻轻**他汗湿的额头,“你看,早这样多好。”

  顾寒川闭上眼,不愿再看她。

  他感到一根针头刺入手臂,冰冷的液体流入血管。

  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念头是:这大概就是结局了。

  当顾寒川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比之前的实验室舒适许多,更像一间病房。

  窗户外是虚假的风景画,但至少有了窗户的错觉。

  他的手腕上连着输液管,胸前贴着电极片,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头部的血管瘤处传来隐隐的胀痛,提醒着他那个随时可能爆发的危险。

  门开了,苏浅浅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托盘。

  她今天没穿白大褂,而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看起来纯洁无瑕,与昨晚的疯狂判若两人。

  “感觉怎么样?”她轻声问,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我给你带了粥。”

  顾寒川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

  苏浅浅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

  “治疗很成功。”她说,“根据扫描结果,血管瘤已经缩小了15%。再经过几次治疗,应该就能完全消除风险。”

  她舀了一勺粥,递到顾寒川嘴边。

  “吃点东西吧,你需要体力。”

  顾寒川别过脸,拒绝她的喂食。

  苏浅浅的手僵在半空,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没关系,“她放下勺子,“等你饿了再吃。”

  她站起身,走到房间角落的控制台前,调出几张脑部扫描图。

  “看,“她指着屏幕上的影像,“这里的阴影就是血管瘤。你知道如果它破裂会怎样吗?”

  顾寒川依旧沉默。

  “你会先感到剧烈头痛,然后视线模糊,接着是肢体麻木。”

  苏浅浅的声音轻柔得像在讲睡前故事,“最后,当出血量达到临界点时,你会失去意识,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她走回床边,俯身靠近顾寒川的脸。

  “而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她的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骨,“我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地离开我。”

  顾寒川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苏浅浅的回答毫不犹豫,“也恨你。这两者并不矛盾。”

  她直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钥匙,解开顾寒川右手腕的束缚带。

  “给你一点自由。”她说,“但别想着逃跑。张东的安全取决于你的表现。”

  顾寒川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皮肤上留下一圈红痕。

  他没有试图起身,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根本不可能逃出这个精心设计的牢笼。

  苏浅浅满意地点点头,走向门口。

  “休息吧。”她回头说,“明天开始正式治疗。这一次,你会全程保持清醒。”

  门关上后,顾寒川慢慢抬起右手,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

  他曾以为最痛苦的是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现在才知道,清醒地面对这一切才是真正的折磨。

  窗外的虚假风景画显示着晴朗的蓝天和绿树,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顾寒川盯着那片永远不会变化的“天空“,想起了真正的蓝天下的自由。

  那种自由,或许再也与他无缘了。

  治疗室的灯光刺得顾寒川眼睛发疼。

  第七天了。

  他被束缚在这张医疗床上已经七天。

  苏浅浅每天都会来,带着她那套精密的仪器和令人窒息的香水味。

  她给他注射各种药物,用电流刺激他的神经,扫描他的大脑——美其名曰治疗,实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折磨。

  门锁发出“咔哒”轻响。

  顾寒川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这些天,这间地下室只会有一个人来访。

  “今天感觉怎么样?”

  苏浅浅的声音比往日轻柔,高跟鞋踩在地砖上的声响却依然清脆。

  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丝绸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顾寒川大学毕业那年,在酒吧喝多了,和人起冲突,她帮他挡啤酒瓶的时候留下的。

  顾寒川移开视线,拒绝回答。

  这是他这些天唯一的武器——沉默。

  苏浅浅不以为意,将手中的平板电脑放在床头,开始准备注射器。

  玻璃安瓿被掰断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血管瘤又缩小了3%。”她一边抽取药液一边说,语气像是谈论天气,“照这个进度,再有两周就能完全消除风险。”

  针头刺入静脉时,顾寒川的肌肉本能地绷紧。

  药物流入血管的冰冷感觉他已经熟悉,但每次仍会让他想起三年前那段被药物摧毁记忆的日子。

  “疼吗?”苏浅浅突然问,手指轻轻抚过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顾寒川闭上眼睛。

  疼?比起她这三年来带给他的一切,这点疼痛算什么?

  沉默再次蔓延。

  苏浅浅的指尖在他手臂上停留了片刻,突然用力掐住一个新鲜的针孔。

  顾寒川的呼吸一滞,但依然没有出声。

  “说话!”苏浅浅的声音骤然拔高,“我要你看着我,跟我说话!”

  顾寒川睁开眼,平静地注视着她发红的眼眶。

  他知道她想听什么——想听他求饶,听他解释,甚至听他咒骂。

  任何反应都比这种死寂般的漠然更能满足她扭曲的控制欲。

  但他不会给她这个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