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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连沈春红都听出来沈春霞的语气不对了，刚要说话，被柳佳念拉了一下，淡淡地道：“春红姐是来问我去不去采蘑菇的。”
“真的？”沈春霞疑惑地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沈春红也有点不耐烦了，“什么真的假的，我们跟你说谎有意思吗？佳念，咱们走吧。”
“你先到门口去等我，我去拿个背篓。”柳佳念的这句话就是明晃晃地在送客了。
“佳念，你上次到如意绣坊交了绣活就没再拿点回来做吗？”沈春霞不甘心地道。
“拿是拿了点来，但不多，曹婶子那边也没有太多的活，我不急着做。”柳佳念笑笑道：“而且家里也没什么菜了，正好去摘点蘑菇吃，春霞姐，你去吗？”
“不了，锦秀坊的活要求高，而且我家里还要我做饭呢，就先回去了。”
看着沈春霞走远的背影，沈春红吐了吐舌头，“佳念，春霞姐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春红姐，说不定有一天你和我都会变。”柳佳念平静地说。
这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她要求别人一成不变地对她，因为她也不成保证永远会一如既往地对待别人。
她唯一能保证的是善待每一个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只要对方不过份，她就能容忍对方小小的心机，比如现在的沈春霞。
沈春红愣愣地看着柳佳念，只觉得她身上流露出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气息，说是悲伤也不算悲伤，说是失望也不能算是失望，也许是一种看透世事的清冷。
看透世事？佳念才多大啊？沈春红自嘲的笑了一下，可又想起佳念娘下葬那天，三婶说的，好像觉得佳念一下子长大了，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难道就是因为唯一的亲人死了，她对别人的防备心也重了，这要是换在以前，春霞姐这么对她，她早伤心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佳念，不要伤心，春霞姐变了，我不会变，我还是你的春红姐，有什么心事你还是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一起分担。”
“我伤心什么？”柳佳念笑道淡然，“春霞姐也没错啊。”
“你们两个怎么才走到这儿？”柳佳念的话音刚落，身后又传来沈春霞的声音。
柳佳念眉头一皱，随即马上松开，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沈春红转头看向走过来的沈春霞道：“春霞姐不是不上山吗？”
“哦，我刚刚回家，我娘说家里没蘑菇了，叫我来摘些，我想着你和佳念也在山上摘蘑菇，正好有个伴。”
沈春霞极其自然地说：“本来还想你们走了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们，没想到你们走得那么慢。”
“反正没事，就当出来散散心好了。”柳佳念接了一句。
“就是，成天被拘在家里，不是做家务，就是做绣品，我都烦透了，还是佳念你好啊，”沈春霞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随口道：“你是不知道我娘有多能烦，她能一天三遍地在我耳边叨叨，要我好好做绣活，就这个机会来之不易……”
沈春红一听到沈春霞提到她娘，就开始扯她的衣服，一边还小心翼翼地看着柳佳念的脸色，见她脸色变都没变一下，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春红，你干嘛这么用力的扯我袖子，这可是我新做的衣服，袖子就被你扯皱了。”沈春霞终于把自己的袖子从沈春红手里抢救下来。
抬眼看她一直盯着柳佳念看，这才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拉着柳佳念道：“佳念，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起我**，你别生气好不好？”
柳佳念巧妙地将手腕一翻，似乎是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避开沈春霞的手，挑眉道：“春霞姐道什么嫌，你又没说错什么，我娘是死了，但也不需要我身边的朋友都避开这个话题吧。”
“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的，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嘛在。”沈春霞笑道。
“不过，我听说你昨天又跟你奶他们闹了……”
“什么叫佳念跟柳家人闹，春霞姐你是听谁这么说的，明明是他们上门欺负佳念，还要霸占她盖房子用的砖瓦。”
沈春红忍不住道。
“这是真的吗？”沈春霞吃惊地问柳佳念，“可我怎么听说你还对你二伯娘动手了，还把你堂姐也给打了？”
“春霞姐还‘听说’了什么，不如一起说出来听听！”柳佳念似笑非笑地把‘听说’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沈春霞有些不悦地看了柳佳念一眼，“你上次不是答应我答应得好好的吗，怎么还是跟你二伯娘动手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你长辈。”
“而且听说你也让你堂姐下了面子，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这么做会坏了她名声的。”
柳佳念淡淡地扫了眼还在说教的沈春霞，默默地拉着沈春红走远了一点，免得被她的口水给喷到。
沈春霞正说得起劲，回神见柳佳念和沈春红在不远处摘蘑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三两步走上前，从后面推了柳佳念一把。
柳佳念被推得一趔趄，得亏她原本就是蹲着的，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推力，双手在地上一撑才稳住身体，同时也站了起来。
深深地看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沈春霞一眼，淡笑道：“春霞姐这是做什么？”
“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佳念，你怎么不好好听我说啊，我这都是为你好，对，都是为你好……”沈春霞说着还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而且你败坏了你堂姐的名声，打了你二伯娘，你自己也没得到什么好名声，将来……将来……你说起亲事来怕是也……”
看着柳佳念幽深的眼睛，沈春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没了声音。
“春霞姐你真是为我好？”柳佳念挑眉看她。
“那是当然，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好姐妹。”沈春霞连忙点头，觉得刚才自己从柳佳念眼里看到的精光肯定是错觉，这丫头哪有那么多的心思，从小到大就很信任自己，一定是自己刚刚眼花了。
这回连沈春红都听出来沈春霞的语气不对了，刚要说话，被柳佳念拉了一下，淡淡地道：“春红姐是来问我去不去采蘑菇的。”
“真的？”沈春霞疑惑地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
沈春红也有点不耐烦了，“什么真的假的，我们跟你说谎有意思吗？佳念，咱们走吧。”
“你先到门口去等我，我去拿个背篓。”柳佳念的这句话就是明晃晃地在送客了。
“佳念，你上次到如意绣坊交了绣活就没再拿点回来做吗？”沈春霞不甘心地道。
“拿是拿了点来，但不多，曹婶子那边也没有太多的活，我不急着做。”柳佳念笑笑道：“而且家里也没什么菜了，正好去摘点蘑菇吃，春霞姐，你去吗？”
“不了，锦秀坊的活要求高，而且我家里还要我做饭呢，就先回去了。”
看着沈春霞走远的背影，沈春红吐了吐舌头，“佳念，春霞姐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春红姐，说不定有一天你和我都会变。”柳佳念平静地说。
这世上最善变的就是人心，她要求别人一成不变地对她，因为她也不成保证永远会一如既往地对待别人。
她唯一能保证的是善待每一个曾经帮助过她的人，只要对方不过份，她就能容忍对方小小的心机，比如现在的沈春霞。
沈春红愣愣地看着柳佳念，只觉得她身上流露出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气息，说是悲伤也不算悲伤，说是失望也不能算是失望，也许是一种看透世事的清冷。
看透世事？佳念才多大啊？沈春红自嘲的笑了一下，可又想起佳念娘下葬那天，三婶说的，好像觉得佳念一下子长大了，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难道就是因为唯一的亲人死了，她对别人的防备心也重了，这要是换在以前，春霞姐这么对她，她早伤心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佳念，不要伤心，春霞姐变了，我不会变，我还是你的春红姐，有什么心事你还是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一起分担。”
“我伤心什么？”柳佳念笑道淡然，“春霞姐也没错啊。”
“你们两个怎么才走到这儿？”柳佳念的话音刚落，身后又传来沈春霞的声音。
柳佳念眉头一皱，随即马上松开，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沈春红转头看向走过来的沈春霞道：“春霞姐不是不上山吗？”
“哦，我刚刚回家，我娘说家里没蘑菇了，叫我来摘些，我想着你和佳念也在山上摘蘑菇，正好有个伴。”
沈春霞极其自然地说：“本来还想你们走了有一会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们，没想到你们走得那么慢。”
“反正没事，就当出来散散心好了。”柳佳念接了一句。
“就是，成天被拘在家里，不是做家务，就是做绣品，我都烦透了，还是佳念你好啊，”沈春霞不知是无意还是有心，随口道：“你是不知道我娘有多能烦，她能一天三遍地在我耳边叨叨，要我好好做绣活，就这个机会来之不易……”
沈春红一听到沈春霞提到她娘，就开始扯她的衣服，一边还小心翼翼地看着柳佳念的脸色，见她脸色变都没变一下，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春红，你干嘛这么用力的扯我袖子，这可是我新做的衣服，袖子就被你扯皱了。”沈春霞终于把自己的袖子从沈春红手里抢救下来。
抬眼看她一直盯着柳佳念看，这才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拉着柳佳念道：“佳念，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提起我**，你别生气好不好？”
柳佳念巧妙地将手腕一翻，似乎是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避开沈春霞的手，挑眉道：“春霞姐道什么嫌，你又没说错什么，我娘是死了，但也不需要我身边的朋友都避开这个话题吧。”
“我就知道你不会生气的，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嘛在。”沈春霞笑道。
“不过，我听说你昨天又跟你奶他们闹了……”
“什么叫佳念跟柳家人闹，春霞姐你是听谁这么说的，明明是他们上门欺负佳念，还要霸占她盖房子用的砖瓦。”
沈春红忍不住道。
“这是真的吗？”沈春霞吃惊地问柳佳念，“可我怎么听说你还对你二伯娘动手了，还把你堂姐也给打了？”
“春霞姐还‘听说’了什么，不如一起说出来听听！”柳佳念似笑非笑地把‘听说’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沈春霞有些不悦地看了柳佳念一眼，“你上次不是答应我答应得好好的吗，怎么还是跟你二伯娘动手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你长辈。”
“而且听说你也让你堂姐下了面子，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这么做会坏了她名声的。”
柳佳念淡淡地扫了眼还在说教的沈春霞，默默地拉着沈春红走远了一点，免得被她的口水给喷到。
沈春霞正说得起劲，回神见柳佳念和沈春红在不远处摘蘑菇，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气，三两步走上前，从后面推了柳佳念一把。
柳佳念被推得一趔趄，得亏她原本就是蹲着的，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推力，双手在地上一撑才稳住身体，同时也站了起来。
深深地看了有些不知所措的沈春霞一眼，淡笑道：“春霞姐这是做什么？”
“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佳念，你怎么不好好听我说啊，我这都是为你好，对，都是为你好……”沈春霞说着还用力地点了一下头，“而且你败坏了你堂姐的名声，打了你二伯娘，你自己也没得到什么好名声，将来……将来……你说起亲事来怕是也……”
看着柳佳念幽深的眼睛，沈春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没了声音。
“春霞姐你真是为我好？”柳佳念挑眉看她。
“那是当然，我们可是从小到大的好姐妹。”沈春霞连忙点头，觉得刚才自己从柳佳念眼里看到的精光肯定是错觉，这丫头哪有那么多的心思，从小到大就很信任自己，一定是自己刚刚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