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秦时月没搭茬,少女回头委屈对宋墨辰道,“辰王哥哥,姐姐好似不大喜欢我,可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对?”

  这委屈巴巴的样子,确实招人怜惜。

  然而宋墨辰何许人也?

  他嗯了声,“你确实有不对之处,时月性格温柔,必不会莫名针对你。”

  方才他言简意赅,这会儿说起有关秦时月的事,显然变得善谈许多。

  少女差些咬碎一口银牙,只能幽怨回头再次瞪人。

  她不知秦时月给宋墨辰下了什么迷魂汤,竟让他这样护着她,当真好手段。

  两人相识多年,他待所有女子都平常,可偏偏这次他是真心喜爱她。

  心上人爱上她人,少女怎能不气?

  方才秦时月没回话,是在想眼前少女身份,看样子不是公主。

  不是公主还能住在宫中的只有一位,太后那位侄女景阳郡主。

  前世时就有传言,景阳郡主一颗心都栽在宋墨辰身上,为他熬成了老姑娘。

  太后想亲自下旨让两人成婚,皇后却不愿,眼下看传言是真的。

  如今秦时月是未来辰王妃,身份尊贵,无需对景阳郡主行礼。

  她配合着演出表面平和,“臣女并非对郡主有意见,只是方才在想旁的事,晃神没听清。”

  “郡主说了什么?”

  景阳郡主咬牙,她可不想再夸眼前人一遍,这会儿她怄气的很,鼻腔中冷哼了声。

  她极受太后宠爱,本就是被惯的无法无天的性子,连装模作样都不大会。

  秦时月忽视面前景阳郡主,抬眸对宋墨辰道,“王爷,臣女身子有些不适,想回府歇息。”

  他心知肚明她是被扰了兴致,不愿再在御花园浪费时间。

  两人当着景阳郡主的面相携离开,她站在原地跺了跺脚,脸上怒气与恶意不加掩藏。

  待回到太后宫中,她直接扑入太后怀中,委屈巴巴开始掉眼泪。

  “这是怎么了?宫中有人欺负你?”太后急忙问。

  景阳郡主哽咽道,“姑母,是那秦时月。”

  “今日我恰好在御花园遇上她与辰王哥哥,原想与他们说几句话,可她却对我摆脸色,还嘲讽我。”

  “呜呜,姑母,您一定要帮我教训她!”

  听到是秦时月,太后心中对此事已然有了个大概。

  她心知肚明景阳对宋墨辰的心意,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皇帝赐婚给宋墨辰那晚,景阳可是发了好大一顿火。

  太后拍了拍景阳郡主后背,温声安抚她,“放心,姑母会为你做主,快莫要再哭了。”

  “瞧瞧这张可怜的小脸,过会儿出门被风一吹,得整张脸都变皱巴,到时可就不好看了。”

  景阳连忙擦干眼泪,打了几个哭嗝。

  她委屈嘟唇,“姑母可要说到做到,一定要给秦时月点颜色看看。”

  “好。”太后连声应了几个好字,眸中充满对景阳的慈爱。

  今日这事究竟如何她不会细究,那秦时月让景阳不高兴,便是她有错,理应受到惩罚。

  这会儿秦时月已经独自坐上马车,宋墨辰临出宫前被皇上叫走了,有事找他商议。

  在马车之上她叹了口气,方才御花园中,她心头疑惑差些就能得到回答,可惜了。

  回到长乐侯府,秦时月头件事便是将身上这些叮叮当当的东西全都摘下来。

  重新回到一身轻的状态,她感慨道,“嬷嬷,我倒有些怀念在江南的时候了,一根簪子将头发尽数挽起,不那么累赘。”

  肖嬷嬷无奈,“往后小姐成为辰王妃,更有受累的时候呢。”

  长乐侯夫人刚进门便听到了这话,她搅紧手中帕子,眼神变得很是危险,森寒。

  方才定远侯府派了人过来,他们竟大言不惭,要将秦可云变妻为妾!这怎么能行!

  长乐侯不管此事,只说秦可云是自作孽不可活。

  实在没办法,长乐侯夫人只能来找秦时月,望她让皇后娘娘在其中周旋一二。

  她进来时秦时月便听到了动静,外头那些婢女与家丁都没通报,直接把人放来了。

  长乐侯夫人眼神落在梳妆镜前的小匣子上,一看就是皇后娘娘又给了赏赐。

  “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可云那边好些了?”秦时月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

  长乐侯夫人晓得她是故意的,心头怒火差些没藏住。

  她深吸了口气,“可云已无大碍,时月,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又因此事让婚事出了问题,你也该帮衬一二。”

  “下次你进宫时与皇后娘娘提一嘴,让她为可云与陆明昭赐婚,是正妻,不能是妾室。”

  秦时月还有什么不明白,前世定远侯府那些人就是老狐狸,见秦可云受长乐侯宠爱,便认下了这个儿媳。

  今生种种让他们措手不及,陆明昭与秦可云又在长公主府酿下大祸,定远侯府恨不能与她割袍断义,自不会再让她坐正妻之位。

  说白了,她不配。

  “娘,求皇后娘娘帮忙是要人情的,平日里娘娘确实待我不错,但此事非同小可,我不好与她说。”秦时月婉言拒绝。

  她是个体面人,即便今生与长乐侯府这些玩意不死不休,也不想将话说的太明白,在明面上撕吧。

  但长乐侯夫人心里没数,也不想要这个体面,她尖声道,“怎么就不好说了,只是赐个婚而已,又不是要求别的。”

  “人人都说你在皇后娘娘面前得脸,如今在我看来,倒不过尔尔!”

  长乐侯夫人既想求秦时月办事,又习惯对她颐指气使,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

  若是换做前世渴望亲情的她,定会答应此事,再次为两个黑心肝的奔走。

  秦时月轻笑,“娘既如此觉得,那便自个儿寻人让皇后娘娘请旨吧。”

  “毕竟娘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定能将此事办好。”

  三言两语间,秦时月将长乐侯夫人方才说的话怼了回去,又给她扣高帽,叫她无话可说。

  对这个女儿长乐侯夫人已然彻底失望,“好,你简直好得很!”

  “你出去看看,谁家不是兄友弟恭,尊敬长辈,偏偏我却生了你这么个玩意,让你帮个忙竟如登天般难!”

  “娘,那别人家母亲也会害自己亲生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