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王爷好转,便是对妾最大的回报

  言望舒到他一直在审视自己,紧张地攥紧了指尖。

  片刻,顾彦昭敛眸,眸中晦暗莫名,声线没了温度:“你最好是安分守己。”

  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总有她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言望舒温顺地垂首,很是真诚:“是,妾必定老实本分。”

  她可是老实人,老老实实打工。

  被他撞见后,只得乖巧地随他一同回府。

  刚过回廊,正要分道扬镳,迎面遇上江雅亭。

  肉眼可见地,她眼神变了。

  哟,这是什么鬼热闹。

  言望舒恭敬本分地行礼,退到一旁,生怕被剐蹭。

  “王爷回来了,事情可处理好了。”江雅亭体贴地问候,为他整理衣襟,眼底却藏着妒忌。

  早先便下人来报,在府外瞧见王爷和这**人一起回来的,她才迎出来。

  亲眼所见,气煞她了。

  这**人真是好手段,居然跟王爷一道回来,莫不是在外也在一起。

  顾彦昭握住她的手,关切地打量她,见她脸色有些不好,语气带一丝紧张。

  “怎的脸色这般难看,可是身体不适,本王传人去请太医。”

  本王传人请太医~

  你怎么不亲自去请,是不是不够关心,是不是?

  言望舒在旁等的无聊透了,在心里狠狠吐槽。

  江雅亭如水的眸含情脉脉,笑语嫣然:“许是昨晚没睡好,王爷不必担心。”

  余光瞥见言望舒,笑意少了几分:“王爷与言小娘一同回来,想必在外面转了转,可有什么趣事。”

  “臣妾身子弱,不能陪王爷出府,幸得言小娘陪着,臣妾也能宽慰。”

  嘴上说的好听,真陪了你又不乐意。

  言望舒听得无语,幸好不用自己回答,否则尴尬癌都要犯了。

  顾彦昭宠溺地刮了刮她鼻尖,声音含笑:“怎么不吃醋了?”

  “王爷~臣妾哪有~”江雅亭被他逗笑,苍白的脸浮现红润。

  咦~

  还怎么不吃了~还臣妾哪有~

  言望舒心里有个小人儿,被这油腻的画面恶心得抖得厉害。

  顾彦昭逗她归逗她,却怕她当真不高兴,适可而止:“不过在外偶遇,便一道回来。你还在府里等着,本王怎会与旁人闲逛。”

  事实如此,可谁会信。

  尤其江雅亭疑心重,更是不相信,暗有所指:“言小娘真是好幸运,无意中便遇见了王爷,旁人想遇见还难。”

  爱信不信,也就你当个宝,除了你,零人喜欢他。

  言望舒心无语死了,却不得不做足表面功夫,恭顺垂首:“正如王爷所说,与妾在府外遇见,皆要回府,便一同出现在此。”

  “王爷心中唯有王妃娘娘,妾不敢肖想。”

  若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这鬼地方她是一天也待不下去。

  江雅亭听她这般说,不好再发难。

  “好了,别站在风口了,本王陪你回去。”

  顾彦昭揽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陪她缓步走远。

  白日仔无事发生,夜幕降临。

  下人传话,顾彦昭让言望舒去书房侍寝,让她好生准备。

  因着药膳一事,顾彦昭已有几日不曾与她做那事。

  如今真相大白,他便又加紧进度。

  言望速直叹该来的躲不掉,只是疑惑怎的是在书房,不来她这里了。

  酉时三刻,她前去书房。

  言望舒进门前缩了缩,身下已隐隐作痛。

  就当被狗啃了,很快便会过去。

  进门时,闻见房中点了安神香,夹杂些许药味。

  言望舒照常行礼,见他忙着,便去软塌上等。

  顾彦昭脸色苍白,眉间有几分隐忍,墨色的眸更为暗沉,似在忍痛。

  “妾已沐浴焚香……王爷,你身体不适吗?”

  怪不得会让她来书房,看他这痛苦的样子,很难走到葳蕤院了。

  这么痛苦了还要做,你要当劳模啊。

  顾彦昭更是没有耐心,翻身便上了软塌,嗓音低哑:“闭嘴。”

  如此小的动作,却让他面露痛苦之色,眉头皱得更紧,大手按了按头。

  头痛?

  她记得原书中似乎交代过,他有头疾,发作起来脑袋要炸了似的。

  哎,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言望舒起身,语气关切:“王爷可是头痛?妾懂些手法,妾给王爷按按。”

  顾彦昭大手扣住她手腕,将她按在榻:“本王让你闭嘴。”

  他抬手便解衣带,却动作迟缓。

  那个啥,头都这么痛了,还能那啥吗?

  不是,她真的有点好奇。

  顾彦昭闷哼一声,坐在床上。脸色煞白,额头青筋凸 起,覆了一层薄汗,似乎已经在承受极限。

  看出来了,硬不了了。

  言望舒微微摇头,端坐起来:“王爷,让妾试试吧。王爷若身体不适,反而不利于孕育子嗣。”

  顾彦昭推开她的手,厌恶至极:“滚,不必讨好本王,更不用做多余的事。你能安分守己,完成任务,本王便不会亏待你。”

  无事献殷勤,不过是为了得到好处罢了。

  这世上无所求便关心他的只有王妃一人。

  你想的没错,要不是为了任务而刷好感,她才懒得理他。

  言望舒无语地抿唇,眼神真挚:“王爷,妾并无所求。关心王爷,亦是妾的本分。”

  “请王爷让妾试试,若王爷好转,便是对妾最大的回报。”

  顾彦昭对上她的眸,她清澄的眸没有一丝杂质,真诚热烈。

  他实在头痛,便让她一试。

  言望舒坐在椅子上,让他枕着软枕。

  她双手搓热,指尖按在他太阳穴。

  缓缓地,指尖向头部按去,时轻时重,有序交替。

  顾彦昭从未对江雅亭以外的人有过这般亲密举动,起先对她防备。

  随着她按摩手法,头痛当真减轻许多。

  她双手柔若无骨,指尖嫩滑,力道恰到好处。

  渐渐地,头痛便成舒适,他竟有些困意。

  “你竟有这般手艺,真是煞费苦心。”顾彦昭语气讥讽。

  言望舒动作一顿,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分明舒服了,偏偏整这死出。

  “王爷谬赞,妾懂些岐黄之术,对此也略有研究。”

  顾彦昭正欲开头,听见外面脚步声。

  江雅亭推门而入,猛然怔住。

  映入眼帘的是她这辈子都想不到的画面。

  她以为王爷对这**人只是例行公事,现如今,分明是伉俪情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