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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剥了黄喜芬的皮,聂苍不确定。

  但只要对方敢上来抢东西,一顿揍绝对少不了。

  这恶毒的女人,只有你比她更狠,才能镇住她心中的恶。

  进了屋,聂连表情畅快,出言教育聂启。

  “李二更这个小**,以前怎么对待咱的?”

  “打我就算了,欺负小柔的事还少吗?我巴不得他上来抢,看我能不能一拳打掉他的牙!”聂连放下罐头,帮着聂苍收拾灶台。

  “我是怕你给哥惹麻烦!”聂启闻言,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聂苍看着两个弟弟不同的性格,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没事,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聂苍安慰了一句。

  小孩子有些锐气再正常不过,不管是小连的有仇必报,还是小启的心思缜密,聂苍都十分欣赏,他庆幸自己重生而活能有这么几个亲人。

  只要他们能平安长大,其他事情都不重要。

  今天买来的东西,虽然只有一部分,可保证以后的生活,应该是没问题了。

  半米直径的大铁锅,放在灶台上严丝合缝。

  其他锅碗瓢盆等东西一应俱全,聂苍甚至买了不少八角花椒之类的香料。

  棉被和褥子之类的,也都置办了几套。其他杂面酸菜之类的吃食,更是堆得满满当当。

  唯一的不足,是没能给大家置办些新衣服。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供销社卖的衣服款式新颖,可保暖性太差,聂苍挑了半天也没选到合适的。

  索性扯了几尺布料,等以后从山里打了猎物,用收获的皮子找村里婶娘缝几身。

  等开春暖和了,再去供销社买新的也不迟。

  看着焕然一新的家,聂苍感觉稍微有了点儿安心,暂时不用为吃穿发愁了。

  这破洞漏风的房子常住肯定不是办法,聂苍的计划,是找村长赵长林,和队长聂平商量一下,有机会划一处宅基地给自己建房子。

  山里的地皮不值钱,选好了地方出个字据就行,顶多交个几十块钱费用就能搞定。

  “小连搬柴,小启打水!”聂苍洗净新买的铁锅,笑着大声说道。

  “今天咱做顿红烧肉,庆祝庆祝!”

  “椰!有红……烧肉吃啦!”聂柔嚼着奶糖咧嘴欢呼。

  今天去公社卖货,聂苍特意给家里留了十几斤肉,专门留着给大家解馋。

  出门之前,聂苍把房门锁的很牢固,可回来时却发现,锁头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聂苍怀疑是黄喜芬屋里的人干的,毕竟这东屋虽然分给了自己,可锁门的钥匙,不一定只有自己这一把。

  聂苍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出门前故意往锁芯塞了草芯,回来发现门果然被动过。

  不过聂苍并没有声张,一来门没被打开,屋里的东西也没丢。二来没有证据,真要找黄喜芬的事,只怕会被对方倒打一耙。

  今天买了新锁,赶明儿把门窗再加固一下,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崭新的铁锅,被烧的通红,聂苍用猪油在上面润了润,顷刻间油脂被烤焦的香味,充斥整个房间。

  “哥,咱家的柴火不多了。”聂连抱了些干柴,跟聂苍说了句。

  “嗯呢,明天咱去后山再弄些回来。”

  如今当家做主,什么事都得操心,这对聂苍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之前聂如海和黄喜芬有什么事,也都是指使自己去干,这些事根本不算什么。

  开好了锅,聂苍把铁锅清洗干净,重新放入猪油,开始炒肉。

  香菇和土豆干早就泡上,聂苍甚至还抽空和了点儿面,用来贴饼子吃。

  香味四溢的红烧肉炖得软烂,配上香气扑鼻的香菇和土豆干,简直是人间美味!

  “好了,能吃了!”聂苍掀开锅盖,让大家开动。

  炊烟袅袅,肉香飘散。

  和东屋紧挨着的堂屋,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黄喜芬手里的鸡毛掸子,抡得毛都快掉光了。

  李二更红着眼睛,捂着**呲牙咧嘴,吓得一声不吭。

  听到东屋传来的阵阵欢呼,黄喜芬心头的怒火,再次涌了上来。

  “畜生玩意,得了点儿钱有什么好嘚瑟的?!”

  “老娘倒要看看,等你把卖力气攒的老婆本花完,基本几个**吃什么喝什么!”

  黄喜芬今天,看到聂苍从镇上买回那么多东西。

  根本不知道这钱是卖野猪肉得来,还以为是之前董有占送回来的彩礼。

  打完了孩子,黄喜芬还不解气,对着躺在炕上的聂如海又是一顿痛骂。

  “没用的东西!老娘嫁给你图什么?!”

  “被你那**种打了我还得忍气吞声,家里过的这是什么日子?!”

  “你看看东屋吃香喝辣的架势,不知道还以为成了万元户呢!”黄喜芬扯着嗓子骂。

  “我告诉你,聂如海,你今天要是不管管你那几个该死的野种,以后别想上老**床!”

  聂如海听到东屋的动静,脸上有些挂不住。

  原以为把聂苍几个赶出去,自己这老婆能消停几天,怎知这日子更没法过了!

  “妈~呜呜~你闻,聂连他们又在炖肉吃了!”

  “呜呜呜……我也想吃肉!”李二更脑子笨鼻子灵,刚挨了打闻到肉香,骨头里的馋虫就又被够了起来。

  加了香料和配菜的红烧肉,味道跟带钩子一样,钓得人心翻腾。

  李二更被这味道,直接馋哭了!

  “过分!”聂如海老脸一黑,听到李二更的哭声,直接从炕上跳了下来。

  “我去说说他们!”

  “再怎么说,就算分家了,这血缘关系也断不了!”

  “自己在屋里吃香喝辣,留他老爹在屋里带着媳妇孩子干瞪眼?”

  聂如海穿上衣服,推**门就朝东屋走去。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喧闹。

  聂苍倒了杯白酒,正配着花生米和红啥肉,和聂连和聂启瞎闹。

  聂连逞能喝了口聂苍的高度地瓜烧,被呛的脸红脖子粗。逗得旁边的聂启和聂柔哈哈大笑。

  听到敲门声,聂苍皱了皱眉头,起身把顶门杠搬开。

  屋子外面,聂如海站在门口,看到聂苍开门,堆了满肚子的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你来干什么?!”聂苍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