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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喜芬瞪着眼珠子,气势凶狠的看着陆雪涵。

  实际上,她根本就做不了聂苍的主,如果聂苍听到她对陆雪涵说的话,能把她满口的牙从嘴里扇出来。

  可陆雪涵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聂苍和亲生父亲的关系不好,跟他们分家过了。

  面对这样一个场面上的长辈,陆雪涵原本不想跟对方发生冲突,可黄喜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话也太难听了。

  “让开!”陆雪涵保持了最后一点儿涵养,没有动手甚至破口大骂。

  聂苍现在还生着病,如果自己跟他的后妈起了冲突,难做的最终是聂苍自己。

  黄喜芬见这样说,陆雪涵都不还口,可算让她捏到软柿子了,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不把陆雪涵臊得在聂苍家待不下去,根本就不会结束。

  黄喜芬听到聂苍进山,原本以为他死在山里,还暗自高兴了好几天。

  如果不是聂如山和村长赵长林,经常碍事,早就冲到东屋,强行把聂苍家的东西和钱搜刮干净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后来听说聂苍没死,但受了重伤,黄喜芬总算是等到了机会。

  今天她这么早出门的原因,就是跟娘家的哥哥商量好了,要找他们来主持公道。

  之前聂苍殴打他们,还有不孝顺老人的事情,账还没算清楚。

  趁着对方受伤没法反抗,这次要根除后患!黄喜芬甚至跟聂如海商量好,要找个机会把聂苍这个不孝子彻底废掉。

  反正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外人就算想说什么,也根本插不上嘴。

  至于陆雪涵这个**女人,在槐荫村早就把聂家的脸丢尽了,黄喜芬虽然跟聂苍断绝了关系,可依旧受不了村里妇女的闲言碎语。

  “骚狐狸精!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黄喜芬怒不可遏,抬手一耳光就抽在陆雪涵脸上。

  东北的早晨本就寒冷,陆雪涵冻得脸上根本没多少血色,一耳光下去五个清晰的手指印霎时浮现,看上去清晰可怖。

  “咣当~!”陆雪涵手里的脸盆掉在地上。

  东屋里面,聂苍听到动静,忙让聂启出门来看看情况。

  “雪涵姐姐怎么啦?!”聂启推门,冲到院子的时候,黄喜芬已经跑出去老远。

  院门口只有陆雪涵待在原地,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看到聂启出来,忙擦了擦脸强打精神。

  “我没事,手滑把盆掉地上了!没事小启,外面冷你快回去吧!”陆雪涵撑了个笑脸,从地上捡起脸盆。

  回到屋子里,聂苍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陆雪涵的异样。

  她脸上的红印子一时半会儿不会消退,陆雪涵为了掩饰。

  只能进屋之前找了点儿干净的白雪在脸上搓洗,整的脸上全是红印子。

  “刚才怎么了?你没事吧?”聂苍皱着眉头,隐隐感觉不对。

  “没事没事……”陆雪涵平复心情,努力装作无事发生,不想让聂苍被这件事影响。

  “到底怎么了?!”聂苍见陆雪涵这幅样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语气严肃的追问。

  聂启刚才出门时候,看到急着走掉的黄喜芬,忙把这件事告诉聂苍。

  “哥,雪涵姐姐刚才在门口,碰到堂屋李二更他娘了!”

  “黄喜芬?!”聂苍瞬间想到了什么,一时间眼神变得冰冷无比。

  “没事,就是说了几句话。”陆雪涵的解释苍白无力。

  在聂苍一再追问之下,才承认被黄喜芬骂了几句,其他的倒是没什么。

  聂苍知道陆雪涵隐瞒了什么,毕竟她脸上清晰的手掌印不会骗人。

  “黄喜芬这个欠收拾的臭娘们,真到死的时候了!”聂苍心中暗道,杀意愈发浓烈。

  “小连!你去把二叔叫来,就说我有事跟他商量。”平静了一会儿,聂苍没有声张,只是吩咐弟弟去叫二叔过来。

  陆雪涵以为事情过去了,就没再多说什么。

  上午吃过饭家里没什么事,陆雪涵这才想起,昨晚走的时候,回去碰到了董秋娟。

  她和李大双的婚事已经定下了,今天要在家收拾屋子,顺便整理下嫁妆,让陆雪涵过去帮忙。

  陆雪涵把这件事跟聂苍说了一下,就出门往董秋娟家去了。

  聂如山来的很快,冬天的长白山山区正是猫冬的时候,聂如山听到聂苍找他有事,丢掉手中的活计就赶了过来。

  “小苍!找我有什么事?”聂如山笑着进屋,和聂苍打了个招呼。

  “没什么,就是问问之前,咱家遭火灾的细节,你跟长林叔不是负责调查吗?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聂苍开口问道。

  这件事他其实早就想问了,不过之前是在医院,自己就算知道了,也办不成什么事。

  这会儿抽出空来,能从他们调查的信息里找到有用的部分,那么放火的凶手自然浮出水面。

  聂苍其实知道,大概是谁动的手,聂如山和赵长林同样清楚,只是没有证据,做这样的推测并没有什么意义。

  “没有什么发现,那火是半夜烧起来的,根本就没有人看到现场情况。”

  “而且被点着的是偏房,又没有外墙,理论上任何人都有可能……”聂如山描述着当时的情况。

  聂苍听完,也陷入了沉思。凭这点儿信息,根本就不可能把凶手牵扯到聂如海等人身上。

  这个世界上,跟聂苍有矛盾的人,除了聂如海和黄喜芬两口子,也就只有雁荡岭的盗匪。

  聂苍家着火的时候,雁荡岭的正被一枪一个排队枪毙,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杀到山下到聂苍家放火。

  最大的嫌疑人无疑就是聂如海屋里的人!

  大家都知道这一点儿,可找不到证据怎么能给人定罪?

  “就没有一点儿其他的信息?”聂苍不死心,追问道。

  说到这,聂如山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脑子陷入回忆之中,老半天才回过神。

  “要说没有信息,也不完全是。”

  “火灾烧过的第二天早上,我在房檐后面,发现了半个残破的脚印!”

  “不过那根本就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聂如山皱眉道。

  “半个脚印?”聂苍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