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没有什么大变活人的戏码发生,沈国强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小雅的手刚要碰到那堆录音机时突然又消失了。

  难道是因为少了被自己拿到的这一个,所以小雅才慌了?

  想了想,沈国强又把手里的录音机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而另一头的周菲雅这时恰巧赶走周二嫂,要把录音机全都拿出去。

  却在刚要动作时突然瞥见原先丢失的那台录音机又出现了!

  就好像它从来没有丢失过一样!!

  见鬼了!

  周菲雅咬了咬手指,难道这空间抽疯了?才会一会儿吞里面的东西一会儿再吐出来?

  会不会是因为能源不足,所以这个空间马上就要毁灭了?

  害怕自己财产也跟着消失的周菲雅再也顾不得许多,她直接把空间里的所有财产都拿了出来。

  拿出来后她又开始犯愁,那些录音机可以放回包装箱堆放到角落里,可这个房本要怎么办?

  里面可是还有张三千块的国库券呢!

  如果让周家人知道自己在市里买了房,还有那么多存款,他们得酸成什么样?

  可别说他们不会翻自己的东西,万一呢!她觉得周家几兄嫂没有这种素质.

  就算自己最后保住了房产,只怕也要和他们反目成仇了吧!

  还是得藏起来!

  周菲雅手时攥着那两样东西在屋子里直转圈圈,炕里经常烧火,放进去怕是会被烧掉。

  屋子里还剩一个土黄色的衣柜,一张桌子,很容易被人一眼看到底。

  抬头看了下棚顶,上面糊满了报纸,很多地方已经沾满了蜘蛛网开始翘边。

  她最后的目光落在那个卷边的棚顶上。

  位置在进门右边的角落,是个容易被忽视的地方。

  周菲雅先是搬了凳子过来,踩上去小心地试了试纸棚的承重力。

  不知前任主人糊了多少次棚顶,虽然是报纸,但很僵硬,也很结实。

  她下来后,先把房本用报纸包好,再找白线系好,然后踩着凳子一点点把房本塞进去。

  不大的房本顺着那条缝隙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周菲雅先是拽了拽白线,然后拿过自己记账的钢笔慢慢往里推,直到白线只剩个尾巴。

  藏好房本,她的心放下一大半,然后又把自己的货好她规整了一翻。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周二哥摆摊回来正听妻子数落小妹的不是呢!

  他在农贸市场的生意并不算太好,今天刚和一个讲价磨人的老太太生完气回来。

  此时看到妻子委屈的红了眼,连晚饭都没有,他这火就都朝自家妹子去了。

  “咣咣咣!”周二哥气势汹汹地去砸周菲雅的房门。

  “周丫蛋,我不在家你就敢欺负你嫂子!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还没弄明白空间异状,发愁这些货快堆满半间屋子的周菲雅也火大着呢。

  她猛地打开门,没等周二哥发威就是一通毫不客气地输出。

  “什么叫我欺负她?合着我没借给她油就是欺负她?脸呢?”

  “还以为普天之下皆她妈啊?要什么别人都给什么?惯得她!”

  “住得惯就住,住不惯就走,少在我这儿找存在感!”

  吼完,不等周二哥开口又咣地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的周二哥被气了个仰倒,更觉自己在妻子面前丢了脸,火大地边砸门边吼:

  “周丫蛋,你怎么跟我说话的?知不知道我是你哥?滚出来给我道歉,否则我不客气!”

  周菲雅烦得要死,这人是真没点自觉,不知道这里不是他家吗?

  但她还没傻得开门出去对骂,那才是找打呢!要想个办法把他们都赶走才是。

  打定主意的周菲雅第二天盯完装修,就坐公交去看了男朋友,说出自己的打算。

  沈国强昨晚根本没睡,想着那个别人看不见的箱子想了一宿,正不知该怎么办时女朋友来了。

  等听完小雅的打算,他整个人木了,脸仿佛突然被火烤了般发热,“这、这样不好吧?”

  “怎么就不好了?”周菲雅掰着手指找理由。

  “你出院后我要好好照顾你的。你住到店里只有你自己,可你住到我家我照顾你就方便了呀!”

  “而且我进的货大多都在家里,有你帮我看着我更放心啊!”

  还想说什么的沈国强听到对象说她进的货时不知想到什么,原本拒绝的话就没有说出口。

  “那,好吧。”沈国强应下来后感觉自己的脸更烫了,心还跟着怦怦怦地跳个没完。

  想了想,又找补道:“可,可是只有我们俩怕是不好,最好是周叔或周婶也在家。”

  这样就算有人说闲话也不会太过份。

  周菲雅想了想现在那些热情到过头的邻居,恨不得你家炒菜多放两片肉都要串门闻个味也无奈了。

  “现在我二哥二嫂住在那儿,可我不想让他们住了。”她实话实说。

  沈国强挑眉,“你和你哥吵架了?”

  周菲雅纠正,“确切地说,是我和我二嫂吵架了,然后我哥拉偏架,我一生气就赶人啦!”

  啧,自己对象这小脾气还挺呛人!

  沈国强劝,“不管怎么说你们是亲兄妹,吵太狠了,周叔周婶会难过的。”

  他皱起眉,如果自己住这去,这兄妹俩会不会吵得更狠啊?

  周菲雅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只管养你的伤得了,其他的事少管。”

  她本想借机把周二哥赶走,但沈国强的担忧也不无道理,一时间只觉得郁闷得很。

  等到她回了家时,竟发现先前见过的邻居大妈竟在和周二嫂说话,旁边还有两个戴红袖标的大妈。

  周二嫂又羡又妒的目光看过来,语气比醋还酸,“诺诺,这就是房主,我小姑子!”

  “既有钱还抠门,大冬天的赶哥嫂出门,一点亲情都不讲。”

  周菲雅客气的笑容刚浮现在脸上就是一愣,怎么回事?周二嫂怎么知道了?难道她翻到房本了?

  顾不得质问,也顾不得客人还在,周菲雅铁青着脸冲进自己房里,抬头往角落的棚顶看去。

  那几乎被人忽略的白线还好端端的隐在张扬开的报纸边缘,并没有被动果的样子。

  客厅中的几个大妈还等着周菲雅来招呼自己,她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一时脸色都有些难看。

  等她再回来笑着问好时,几人都板着张脸,爱搭不理的。

  周菲雅不知这几人是谁,也没时间跟她们扯老婆舌,便直接问:“你们有什么事?”

  那个邻居大妈最先绷不住,直接质问道:

  “你这当小姑子的咋这么冷血呢?自己有房子还要把哥嫂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