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屯应该是个镇子,火车站不算大,周围民居多,人也多。

  周菲雅从那死巷子钻出来就碰到几个游手好闲的二溜子,双面碰面均是一愣。

  这几个二溜子手提腰带正要去放水,不想迎面碰到个大姑娘,全都被吓了一跳。

  心里琢磨这漂亮的小美人一个人来这种背人的地方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撒尿的?

  再一看她怀里的衣服,顿时就更后悔了,难道小美人刚才**了?

  唉,刚才走快点儿好了,说不准还能看见呢!

  “嘿嘿!妹妹要不你再上一次?”

  周菲雅也被吓了一跳,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这要是刚才给人贩子**服的时候给碰上,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她连忙把怀里一大堆的衣服扔过去,一只手半挡着脸,一只手指着巷子里喊:

  “里面有特务在搞破.鞋啊!”

  “你特么……”

  那几个二溜子被一堆衣服砸得火大,正要骂人就听见这让人提神的话。

  顿时全都一溜烟地都钻进巷子里瞧新鲜,齐齐发出“哇”地一声。

  果然,一男一女胸挨胸腚挨腚的叠在一起不动弹,那片白花花让人看得口干舌燥。

  很快,当地派出所将这两人带了回去,并因在他们身上发现特务纸条上报县局。

  那张纸条是周菲雅用日语写的:炸.弹已埋好,敬待启动。

  看着就极度危险。

  两个人贩子醒来都快崩溃了,把周菲雅活撕了的心都有。

  但他们还做着出去收拾那死丫头的美梦,先前便没把周菲雅供出来,只喊冤。

  可此案涉及到特.务,公安的人特别重视,一拨接着一拨的审讯俩嫌疑人。

  最后,虽然没审出这两人跟特务有什么关系,但却顺藤摸瓜抓获了一窝人贩子。

  当地公安局立了一大功,但根据人贩子的交待去寻找周丫蛋时却根本就没找到人。

  八十年代的火车站,没有摄像头,又被人贩子无意间拖延了时间,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周菲雅在火车上聊天时,看出那女的不像好人,压根就没说实话。

  就算她们知道自己是从三宁县上车又怎么样?

  一个县叫丫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贩子连她住在哪儿,姓什么都不知道,看她怎么找!

  周菲雅从死巷子跑走后,就赶忙钻进火车站,上了一列即将出发的火车。

  当火车况且况且地离开放牛屯后,周菲雅总算松了口气。

  “活该!”路过那个围满人的巷子口,她低声冷嗤。

  让她们想要算计自己,害人者终将被人害!

  她可不觉得自己手段阴损,不是都说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周菲雅补了票,但没有座,只好去餐车蹭座。

  坐在那儿,她却把意识沉入到空间里,想看看自己到底从那两个人贩子身上赚了多少钱。

  却在看到那些钱的第一眼,她就失声叫了出来。

  “啊呀!”

  周菲雅突然站起来大叫吓了餐车的人一大跳,立即有列车员过来询问。

  “没事没事,我,我就是刚才抽了下筋儿!”周菲雅红着脸解释。

  “那同志你要吃点什么吗?”列车员扫了眼她鼓鼓囊囊的书包。

  潜意思就是,你在餐车不买东西吃好意思坐着吗?

  周菲雅被臊得脸皮发热,“要,给我来碗阳春面吧。”

  一碗面混个座,也行吧!

  等面的时候,她又垂着眼皮去看空间。

  只见那只大箱子里分门别类的摆放着一叠叠钱票,还有她的介绍信和车票、家书。

  十块的和十块的摞在一起,一分的和一分的摆着,各种票也分门别类的放着。

  这个空间可以自动规整,也可按意识移动,到没什么奇怪的。

  让她忍不住惊叫出声的是那些钱币的新旧程度!

  只见,所有的钱全都像刚从银行发行出来的一样,崭新崭新的,连个指印都没有。

  票上面也新的连纹理都能看得清,这不太可能啊!

  刚才她从那俩人贩子身上搜钱的时候,钱上都是污渍,甚至还有股儿味!

  明明一张新的也没有,可这怎么一转眼就像洗了澡似的?

  周菲雅不信邪地借着书包的遮掩从空间里偷偷取出一张大团结看。

  果然,崭新的几乎能割破皮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在巷子里时她看错了?

  不可能吧,那女人贩子那快洗成白色的红手帕里还有张缺角的大团结来着。

  可现在……

  等周菲雅的视线落在角落里叠放整齐手绢上时,险些又喊出声。

  那手绢、那掉色严重的手绢竟然像新的一样,鲜红夺目!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空间能给存放在里面的东西翻新?

  “阳春面好了!”列车员喊了一嗓子。

  “来了。”周菲雅压下脑中纷繁的杂念,恍恍惚惚地取了面,一根一根地吃。

  直到撑得直打嗝儿她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自言自语道:

  “难道我这是真香定律里的穿越福利?”

  想着想着又忍不住高兴起来。

  如果空间有这种功能,那自己找个残破的古董首饰进去,一翻新岂不是赚翻了?

  暴富指日可待!

  越想越开心,周菲雅忍不住哈哈笑出了声。

  引得其他人频频侧目,仿佛在看**一样。

  周菲雅急忙清清喉咙正经起来,又偷偷数了遍空间里的钱。

  一共是七百八十二块六毛四,再加上种饭票布票若干。

  那些票证有的是全国的,还能用,但那些地方的却是用不了了。

  可这些全都是白得来的,总之,收获颇丰。

  上车的时候还只有三块二,现在却翻了二百多倍,嘻嘻嘻嘻,果然暴富了。

  周菲雅一路心情极好,晃晃悠悠倒了两趟火车,终于在三天后的下午到了京市。

  一下车,周菲雅就在车站附近寻了个招待所。

  “同志,我要住店。”

  女服务员却根本不接她的介绍信,还不停地往外赶人:

  “我说同志,你这身上都什么味儿啊?我们招待所的被褥可都是新洗的。”

  周菲雅臊的五官扭曲,不由磨着牙道:“我加洗床单的钱总行了吧?”

  服务员却依旧捏着鼻子满脸嫌弃,“那你也得去洗澡,万一有虱子呢?赶紧走吧,你!”

  如果是在现代,周菲雅高低得投诉她不可。

  但现在才八零年,刚刚改革开放,像这种国营单位根本就没什么服务意识。

  再说,坐了这么多天的车,她早就累坏了,实在懒得吵。

  最后多加房钱,又从服务员那买了件旧衣服,周菲雅才住进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