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表是要放在空间里的,然后七十条自己进的纱巾也放进去。

  剩下给宋丽丽捎的三十条纱布单独打包和毛衫放在了一起。

  然后把这些衣服当做隔层,将那十台收单机给包裹起来。

  最后周菲雅把得到的赠品拿了出来,纱巾老板送的是一套蕾丝**裤,**到暴露。

  她有些纳闷,这个年代有这种东西?怕不是从港城来的卖不掉吧?

  这东西只能自己收着了。

  然后就是买水壶时,那抠门老板给自己的一口袋。

  她打开一看之后,恨不得啐那老板几口。

  这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小饰品,有女人用的塑料镜,塑料发卡,发夹头花等。

  但,镜子不是带了裂缝,就是塑料折了;发卡一面长一面短,发夹不少是生绣的。

  难怪那抠门老板把袋子系了死扣,并着急把自己赶走。

  太不要脸了,这不就是送了堆**给自己?

  她只好把这些东西和闲着的水壶跟衣服一起打包。

  不行,这口气太憋屈了。

  周菲雅想了想,下楼从门口挑担的小贩那儿买了些石榴去和服务员聊天。

  花费三个石榴打听到专门做挎包的厂家地址,并顺利借了纸笔上楼。

  她画画的水平一般,但写的比较详细,把加了暗袋的包包设计写好,然后邮给了厂家。

  就不信等工厂成千上万的暗袋背包生产出来,那抠门老板还能赚钱!

  自以为成功报复了的周菲雅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起来时王健二人来告别。

  王健笑着问:“姐,用不用我帮你把货先带回去?”

  看着屋子里打包好的两个麻袋大包,他有些遗憾。

  要是自己帮打包的话,不就知道这女人都进了些什么。

  周菲雅拒绝,“那多麻烦,我一会儿直接邮回去就是了。”

  她怕东西到了这两人手里就成了他们的了。

  看着王健二人离开,周菲雅雇人拉着打包好的包裹去了邮局。

  她一个人可带不了两个包,而且这次应该不会再有沈国强帮忙了,索性花钱省心。

  按重量算钱,再加上保价费,两个包裹几乎花了她一百块!

  难怪现在的人宁愿在火车上大包小包的扛着,实在太贵了。

  问了邮局的工作人员,得知要十多天左右才能到,周菲雅就放心了。

  这个时间足够她回去租个房子来放那些东西了。

  等到周菲雅回到招待所刚碰碰到邮递员来送汇款单,毛巾厂的汇款到了。

  她赶忙拿着汇款单去找范姐,确认了三百条原色毯无误,然后打包发走。

  周菲雅看着范杰喊过两个人来帮着打包,有些发愣。

  难道这就是大客户才有的待遇吗?

  范姐见状笑着拍了他一下,“反正是公款,你还在乎那几个打包费吗?”

  周菲雅连忙摇头,“不是,我是不知道这里还有帮人打包的。”

  看着那两人打的包裹比自己打的还要好,不免有些后悔,早知道直接雇人了。

  她打包的时候可是费了好半天的劲,累的满身汗。

  范姐哈哈大笑,“这算什么,把地址给他们,能直接给你拉到邮局寄走,你省事,他们赚钱。”

  “不过这一般都是进大批货的客户才知道的,你是新人还是散户?不知道也正常。”

  周菲雅笑了两声,然后问自己的那批布送过来了没有?

  范姐表示昨天晚上就折腾过来了,问她要不要让这些人一起打包走?

  并暗示他可以把邮费加到毛毯里。

  这是要薅毛巾厂的羊毛?

  周菲雅有些犹豫,占别人便宜不好吧?

  范姐却笑,“一看你就是刚入厂,其他厂的人来了一千的货报一千五,贪着呢!”

  这到也是,听到这批货才一千块时,明显听到朱厂长的声音喜悦震耳。

  她给厂子进的这批原色毯,可是比自家生产出来的还要便宜,质量还要好。

  而且她刚邮走两个包裹,手里的钱确实不多了。

  那就先借用下?周菲雅很快说服了自己。

  交易完,周菲雅热情的留了范姐的**,想着下次要是来的话,直接问她有没有瑕疵布?

  等着打包工人把包裹邮走,周菲雅拿了回执单给毛巾厂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单号。

  另一边仍是朱厂长接的,透过话筒都能听到他小心翼翼,又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

  “小周,你坐哪天的车回来?我去接你,给你接风洗尘啊!”

  周菲雅打了个冷战,“不用了厂长。我明天坐车回去,然后我想多请几天假,好好休息下。”

  朱厂长笑呵呵的,“休休!我给你放七天,不、我给你放十天。”

  “好的,谢谢厂长,没事,我先挂了。”顺利请到假的周菲雅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为早些回家租到好房子,周菲雅坐了半夜发车的车次,一个人在候车室里等了大半宿。

  孤身的年轻女人,吸引了很多不怀好意的目光。

  有故意过来搭讪的,有好心要来帮忙的,有装可怜乞讨的,甚至还有直接挨着她坐下的。

  周菲雅心情紧张又烦燥,手里握着电棍,想睡又不敢睡。

  最后索性跑到工作人员附近去待着,果然麻烦少了很多。

  半夜时分,火车进站,周菲雅随着人流被挤上了车。

  等车辆开启后,本想趴在小桌上休息的她发现自己根本就睡不着,车上太吵了。

  而且她这次的座位是在外侧,里面的人不知道是尿急还是怎地,频繁进出。

  后来,还是乘务员将车厢内的灯熄了,才安静了些。

  周菲雅一会儿睡一会醒,感觉自己才刚合上眼,车厢就又喧闹起来了。

  她疲惫地睁开眼,有些后悔,应该让朱厂长想法给自己买张卧铺票的。

  现在外面的天也亮了,火车进入一个经停站,又挤上来不少人。

  这次,她对面换了个男人,四五十岁,皮肤黝黑,饱经风霜,看起来唯唯诺诺的。

  见周菲雅看过来,他讨好地笑笑,“闺女是要去哪儿啊?”

  周菲雅看了他足有一分钟才冷漠地问:“你有事?”

  男人愣了下,随后羞赧的低下头,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不问了。”

  那样子,竟好似被欺负了一样。

  坐在里面的女同志瞪了周菲雅一眼,“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礼貌都没有?”

  “人家大伯可能是有事要你帮忙呢?你也太冷血了。”

  这女同志穿着打扮得体戴着眼镜,听她张嘴训人的样子像个教师。

  但周菲雅可不喜欢她这副这以为是的样子,自己昨晚上有多烦人不知道吗?

  “车上有乘警有乘务员,他为什么非要找我一个弱女子帮忙?”

  说完,她就打开自己的军用水壶喝了一大口水。

  一早起来,嗓子太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