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菲雅直接被笑了,“王金山,你可真大方!”

  “你知道你弟要是抢劫成功,我会损失多少吗?三千多!”谁会在乎你那一千。

  “而且,他既然来抢钱,你家人也该知道我赚钱了吧?王红梅回去没说?”

  就王红梅在自己这儿没占到便宜,回家不骂才怪。

  怕就是她说出去自己赚了钱,要不怎么就这么巧,抢钱的竟有王金光一个。

  王金山说不出话,他们的确知道周菲雅赚了大钱,正在研究怎么把这笔钱合理占有。

  但谁也没想到,最先行动竟是亲弟小光,用得还是这般粗暴的方法。

  没成功不说,还把自己折了进去!

  他又很震惊,就两个月,这女人干什么竟赚这么多钱?

  开始到王家时,她可是连吃顿早饭都要讨钱的!

  但王金山还是努力为弟弟开脱,“可你不是没有事吗?”

  “明明你没有任何损失,为什么就不能给小光一个机会呢?他还是个孩子啊!”

  噗!

  周菲雅冷嗤,“一个会拿刀抢劫的孩子吗?我还是我**孩子呢!”

  谁还不是个宝宝!

  王金山面色铁青,声音不自觉增大,“周丫蛋,你不能因为恨我就害我弟弟!”

  不远处的沈国强见状急忙大步走过来,挡在对象身前,怒目而视:

  “你要做什么?想要打击报复吗?”

  王金山又气又妒,还有点儿不能见人的小心思,直接讥讽比他还高的男人道:

  “你了解这个女人吗?就跟她处对象!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不要的女人?”

  “她是为了报复我才诬陷我弟的,她人品恶劣,都离婚还跑到我家里要这要那儿的不要脸!”

  周菲雅被气笑,朝前夫翻了个白眼,“自以为是!”却也好奇新对象会怎么做。

  沈国强微微蹙眉,他和周菲雅之前虽然就婚姻的很多观点进行了沟通。

  但对彼此的经历却并不了解,所以他并不能判定王金山说的是真是假。

  可有件事他却是清楚的,“不是诬陷是真的,昨晚我在场。”

  “所以你不用为了脱罪胡说八道,公安会查清案子的。”

  这时公安院儿外走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道:

  “才不是胡说,我有证人!”

  院儿里正吵着的几人,还有站在屋檐下观察情况的公安齐齐一回头。

  就见大门口进来三个人,两女一男。

  走在最前面的是个十八九的姑娘,黝黑的大辫子,玫粉色连衣裙。

  王红梅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恶狠狠瞪着周菲雅。

  后面的男人是个瘦子,却穿着体面的中山装黑皮鞋,而女人却是个五大三粗的妇人。

  却是毛巾厂的厂长朱长城,和女张飞张翠花。

  周菲雅满目惊愕,王红梅来她到是不惊讶。

  但让她意外的是,朱厂长他们怎么也来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有些慌。

  沈国强眯起眼看着来的几个人,对于后面男同志的目光很不喜欢。

  王红梅指着周菲雅对几位公安大声道:

  “同志,我举报,这女人在我家蹭吃蹭喝不说,还威胁我们给她找工作!不对,是讹诈!”

  一听讹诈,几个公安慢慢走过来,板着脸问:“到底怎么回事?”

  周菲雅呼出一口气,冷笑一声,低骂了句,“蠢货!”

  王母听了女儿的话忙不迭的附和,“对对,她一共威胁了我们两次,还要走五十块钱!”

  只有王父和王金山皱起了眉,觉得女儿(妹妹)不该节外生枝。

  朱厂长几步走到周菲雅近前,去拉她的手,“雅雅,听说你这几天没少赚钱?”

  然后又压低声音问:“你那些东西哪儿来的?不会用厂里的钱买的吧?”

  他是被王红梅找来做证周菲雅的确讹诈了的,但却被听到的消息给惊到了。

  周菲雅一个连十几块工资临时工都肯干的人,怎么可能一天赚上千块?

  她哪儿来的本钱?虽然觉得自己汇给她的钱不足买那么多的布,但还是怀疑。

  同时,更心动。

  如果这样有本事的女人真心跟着自己,何愁不发财呢?

  周菲雅甩开他的咸猪手,闻言不由暗骂王红梅多事。

  “厂长不记得给我汇了多少钱吗?你那些钱要是能买这么多东西,不如自己去试试!”

  “你要觉得我挪用了厂里的钱去告我呀!这不就在公安院儿里吗?”

  朱厂长略有些不快,但还是压着性子道:

  “行了,雅雅,我不追究你挪用公款的事,只要你答应嫁给我。”

  “那厂子里的钱你用的话就完全没问题,要不再加上诈骗你可就得坐牢了!”

  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算计的精光,笑得温和,却是明晃晃的威胁。

  一旁身高将近一米八,块头挺大的沈国强:……

  自己就这么没有存在感的吗?

  但他也被这两人一个讹诈一个挪用公款给吓了一跳,新对象不会这么勇吧?

  下意识地看周菲雅的表情。

  周菲雅却是被恶心到了,还真是猪八戒,长得不美想得美。

  直接喊公安,“同志,他在威胁我!”

  朱厂长的脸一黑,旁边正和父母交换消息的王红梅也看过来。

  听到疑似案子,公安自然要详查,便让众人进去做笔录。

  王家人说周菲雅之前就讹诈了他们家,这次也是一样,王金光只是上当了而已。

  还说只要周菲雅不告王金光,他们也就不告她。

  周菲雅却对这项指控拒不承认。

  “同志,我和王金山在村里可是摆过酒的,我们是事实婚姻,我在自己家吃饭怎么了?”

  “讹诈?没有啊!王金山不和我过了,不该给我点补偿吗?”

  “再说,我上次从羊城回来还给了王红梅一块电子表呢!”

  记录的公安都懵了,“你和王金山是夫妻?”

  周菲雅耸肩,“对,不信你们往村子里打电话核实,要不然华国这么大,我怎么去他家?”

  公安同志看了眼记录,“王红梅指出你威胁她帮你找工作的事怎么说?”

  周菲雅依旧否认,“我没有,是她喜欢我送的电子表主动提出帮忙的。”

  “我也不是要工作,我是想落户口,王家人不想认我,才给我找个临时工的。”

  等公安提到挪用工款的事,她更加开始喊冤了。

  “同志,你让朱厂长自己报数,看他给我汇了多少钱,原色毯的本钱多少?”

  “看看有没有多余的钱够我挪用的!而且可以去银行查记录啊!”

  如果说朱厂长追究她占厂子里邮费的便宜她还真说不清,但要说起货款,周菲雅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