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廊尽头,左侧台阶上去是一扇落地玻璃门。

  边上装有门禁锁。

  南菫诺尝试轻扣门把手,“咔哒——”。

  推开门,天台上方的寒风刺骨袭来。

  拢了拢身上的披肩,走到外面,几米处设有落地玻璃通道,门禁落锁,无法进入。

  风太大,寒意逼人。

  她转身刚要折返,隔壁的天台上方,直升机起飞。

  半明半暗中,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出来。

  身上被男士西服遮盖,隐约看到与西棠相似的衣服露出。

  直升机在夜空中盘旋一会儿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嘶,好冷!”

  她拢紧双臂,收回视线时注意到对面露台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背对着她,握着电话正在跟人通电话。

  “菫诺,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谢南州上前后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我找不到西棠。”

  “她跟祁淼离开了。”

  两人往回走着。

  南菫诺脑海中却是前面见到的那一抹相似的衣服。

  “你确定是他吗?”

  “嗯,邱总亲口说的。”

  “那为什么西棠的电话关机呢?”

  “可能是没电了。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身后露台上,男人通话结束,转身看过来,正好见两人并肩回到室内。

  室内暖气很足,南菫诺把外套脱下还给他。

  “前面谢宏表哥带你跟那几个老总谈话,是有什么新合作吗?”

  “是表哥那边的合作。”谢南州回答的很简洁。

  南菫诺曾听母亲提起过,谢宏在西京跟上京基本属站稳脚跟的级别。

  只是经他手合作的项目却鲜少跟谢家挂钩。

  沐叔解释过,这是为了防止一方出现纰漏,从而导致连根拔除的可能。

  两人重新回到宴会厅,迎头遇上祁淼。

  南菫诺左右环视一圈,并未见着人影后,大步上前将人拦下,“邱总说你带走了西棠,她人呢?”

  祁淼一口饮尽杯中红酒,意味深长的眸光上下打量过她,“这话……你该去问那个姓霍的。”

  霍?

  南菫诺不可置信,“霍璟桉?”

  酒侍经过,祁淼放下空杯,余光冷瞥了眼她身后的谢南州,没搭话,转身兀自离开。

  “他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南菫诺几乎怀疑是自己听岔了,立马跟谢南州求证。

  刚与友人谈完话的邱总走来,听到后上前解释:“祁少前面是带着左小姐去见霍先生的。”

  “哪个霍先生?”

  “霍璟桉。”

  南菫诺越听越迷糊,看了眼一直没搭话的谢南州后继续跟邱总求证:“他带西棠去见霍璟桉做什么?”

  “好像是约了谈事,具体什么事情,我倒是不清楚,当时在洗手间那一侧,祁少跟左小姐跟人争执时,我恰好听到了而已。”

  难道是霍璟桉跟祁淼有私下里的合作?

  一想到邱总之前就跟谢南州还有谢宏表哥在谈话来着。

  她回看向他,“你早知道了?”

  “邱总有提过。”

  “那你怎么不早说?”

  南菫诺怒瞪了他一眼,从包里拿出手机直接拨通霍璟桉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晚上的时候你见过祁淼吗?”她直截了当的问。

  听筒里风声簌簌,男人声音低沉:“你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