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伤原本已经快好了,是因为去图尔岛上救你,才导致复发的。”

  一提到南菫诺的脚伤,谢南州看向霍璟桉的眼中多了几分愠色。

  霍璟桉:“……”

  这一点他无言反驳。

  谢南州眼中的阴翳渐渐变浓,“霍先生,我之前说过,若你容不下她,就把她还给我。”

  “若是霍先生觉得有什么损失,我加倍偿还给你。”

  闻言,霍璟桉揣兜摸烟盒的手缓缓攥紧,眼眸微敛,“A国一个项目,动辄上亿,加倍偿还……谢医生当真确定偿还的起?”

  即便是换了他姑姑谢妘,即便纵横商场多年,积累了不少的财富,也不敢断然开口说加倍偿还的话。

  “霍先生别忘了,谢家子孙并非我一人。”谢南州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话语自信。

  谢家孙子辈的确并非只有谢南州一人。

  “所以你想替南菫诺赎身,是这个意思吗?”霍璟桉眉梢微挑,幽沉的眸色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浓郁。

  “是!当然我也知道霍先生跟菫诺有离婚的打算,所以……”

  “南州!你给我闭嘴!”

  不等他把话说完,南菫诺火急火燎的从洗手间方向赶来。

  “谢南州,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霍璟桉这家伙一直想要抓他把柄,他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他诈了出来。

  谢南州想解释,“菫诺,我……”

  “你什么你,胡言乱语!”

  南菫诺沉着脸,“我跟霍璟桉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管好你自己!”

  因为上了妆,愠怒的眸色显的更为冷傲。

  谢南州紧了紧喉,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苦涩,“你跟他的事,我的确管不着。”

  她跟他毕竟还是夫妻,他只是一个外人。

  “知道管不着,你跟他胡言乱语些什么?”南菫诺眉头紧锁,心中又怒又急。

  “你是忘记谢爷爷对你的期待了吗?不该你的趟的浑水,你瞎趟什么?”

  霍璟桉目睹着她疾言厉色的模样,揣兜的攥着烟盒的手缓缓收紧,坚硬的烟盒角刺着掌心好似浑然不知般。

  南菫诺冷着脸直指着露台方向,“你去外头给我吹吹冷风,好好醒醒脑!”

  谢南州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有阴郁,“好,你不想**手,我不插手就是了,别生气。”

  话落,他越过她走向露台。

  左西棠见状,识相的也退到了露台。

  见落地门被关上后,南菫诺怒声责问起霍璟桉:“你故意刺激他,就是为了日后以他为柄来威胁我,嗯?”

  得亏她早一步从洗手间出来,若不然谢南州那耿直的脑子,指不定说出什么惊天骇人的话来。

  且这还是祁家二老的住处,若被人听了去,做些文章疯传,届时会是怎样的后果,她都不敢设想。

  “霍璟桉,我自认这段时间蛮配合你的。你我间的合作,我也自认问心无愧。你居然还想着对谢南州挖坑,你还是人吗?”

  南菫诺越想越气,语调不受控的拔高。

  见她一出来,就忙不迭的维护起谢南州,更是不由分说的将屎盆子扣在了他头上。

  霍璟桉眼角蓦然变得尖锐,“你怎么不先问问,话茬是谁先挑起的?”

  “南州一向来温和待人,他才不会……”

  不等说完,霍璟桉冷声打断她:“是他先言语警告我在先,不是我先找他茬的!”

  话落,他唇线也抿的很直,深邃的眼直直的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

  闻言,南菫诺一怔。

  “平白无故的,他也不可能言语直接冒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情刺激到他才……”

  “我做了什么事情?餐桌上,他话语间争锋相对,南菫诺,你是不是有选择性耳聋?”

  听着她明晃晃的偏袒,霍璟桉铁青着脸,怒声辩驳。

  “可……”

  南菫诺抿了抿唇,想说谢南州说的本也是事实。

  他对她本就用意不纯!

  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那他也是不知情嘛。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能刻意用话诱导他说出那些引人非议的话啊!”

  “我刻意引导,南菫诺,你哪只眼看到我诱导他了?”

  霍璟桉周身显露阴霾,“你口口声声说你我之间要有诚意,还讲信任?南菫诺,你又何时信任过我?”

  “哐当!”

  霍璟桉气愤的踹了座椅一脚后阔步离开餐厅。

  南菫诺看着倒地的椅子,懵愣不解:“不是……他好端端的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谢南州跟左西棠进屋,关切的查看起她,“菫诺,你没事吧?”

  “他没伤着你吧?”谢南洲问。

  “他没伤着我。”南菫诺从方才的争执中回神,“他只是踹了椅子而已。”

  左西棠看了眼被踹弯曲了的椅脚,“这家伙有暴力倾向啊!”

  南菫诺点了点头,“嗯,我也发现了。不止他有,他弟弟的暴力倾向比他还要高几个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