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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册外配置一把密码锁,祁老解开后递给她,“里面存放的是世家图腾之物的相册跟一些仿制品。”

  南菫诺接过,一页一页翻看。

  世家之物中带有特制图腾的扳指居多,也有玉佩、手环、甚至还有刀刃。

  手环跟刀刃有迷你的纺织品收藏在册子里。

  扳指也有少量。

  其中见过一次的司墨坤所佩戴的戒指也在内。

  玉佩则清一色是照片,正反面皆有。

  南菫诺取出南氏玉佩的照片,一共四张。

  “这两个玉佩看起来是一样的……”

  她完全看不出合在一起能有什么特别的。

  “不一样的。”

  祁老夫人拍了拍祁老的臂弯,“取一支铅笔给我。”

  祁老从茶几桌下的竹筐里拿了一支递给她。

  南菫诺顺势瞥了眼,余光意外扫见竹筐里的一本杂志。

  杂志封面上,霍璟桉跟顾时苒的游船行赫然在版。

  祁老夫人接过铅笔,在照片上描了描,“你再看看,这里像什么?”

  她收回视线,对上祁老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眸色。

  “是海盗船。”

  不等她开口,霍璟桉沉声回答。

  南菫诺一愣,低头细看,“我怎么看不出来?”

  是她脑回路不行了吗?

  霍璟桉接过祁老夫人手中的铅笔,又跟着描了几笔,“再看看,像不像?”

  她再顺着他倒过来的手势看去,“嗯,像了。”

  “所以两枚玉佩其实是不一样的,只是表面看起来不一样,这设计还真是独特!”

  祁老夫人补充道:“玉佩的设计是百年匠师设计的,听说对方的祖上以前就是皇宫里的顶级匠师。”

  “那为什么要这么设计,是跟对方家族的产业有关?”南菫诺又问。

  “跟产业无关,但跟祖上发家史有关。”祁老回答。

  海盗船……

  “莫非是海盗出身?”南菫诺做出设想。

  祁老摇头,“不是海盗,南家祖上早年是被海盗船所救,所以为了感恩就以此纪念。”

  “原来是这样,挺独特的家族文化。”

  了解完历史背景后,南菫诺便没多翻看册子,满脑子想的就是她的玉佩究竟是这两枚中的哪一枚。

  “司墨坤的戒指,不多看看吗?”

  霍璟桉伸手翻了翻,突然对她来了这么一嘴。

  她刚有点思绪游离,抬头对上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

  “他的戒指是他妻子娘家人继承下来的,我看他的戒指做什么?”南菫诺没好气的回怼。

  “你自己想看,就自己看呗,拉上我做什么!”

  话落,她直接把册子搁在了他腿上。

  一旁的祁家二老见状,面露惊诧。

  “嘘!”

  南菫诺回过神来,转头见祁老对着祁老夫人做了一个噤声手势。

  糟了,刚刚走神了!

  “不是……我们私下里不这样的。”南菫诺赶紧找补。

  祁老夫人笑意盈盈的望着她,“我们也年轻过,你们不用太拘束。”

  年轻夫妻中,相敬如宾的不少,但平日里吵架拌嘴的夫妻也有。

  初见,在楼梯口匆匆一眼,她沉浸在那张酷似的容貌中。

  现在再看,反倒觉得这位霍太太跟云菱是南辕北辙的性子。

  “年轻人这样才有生机。”祁老在旁附和。

  他不说还好,一说,南菫诺耳根子更滚烫了。

  霍璟桉跟顾时苒的事情,祁老肯定知情,祁老夫人知不知道就另说了。

  她扭头怒瞪了眼霍璟桉后讪讪道:“我去趟洗手间,失陪一下。”

  “里面有洗手间。”

  祁老夫人指了指方向,“直走左拐就是。”

  “好的,谢谢。”

  南菫诺坐着轮椅刚要离开,霍璟桉随之起身,却被她拦下。

  “很近,不用跟着我。你陪祁老跟祁老夫人。”她转身离开。

  身后,霍璟桉幽沉的眸光一直随着她,直至背影消失不见后才收回。

  “只是去趟洗手间,不用这么恋恋不舍吧?”

  祁老眼眸兴味儿的扫了他一眼。

  “怎么说话呢!”祁老夫人用胳膊碰了碰他,蹙眉。

  “这不实话么,你刚没瞧见他恨不得眼睛都长在人家身上。”

  祁老不以为然,勾着唇角,继续打趣着他。

  “所娶之人是自己喜欢的人,这种感觉我经历过。”

  闻言,霍璟桉眼眸微闪,手指下意识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娶到喜欢的人?

  见他不吱声,祁老又道:“遇到问题了?”

  祁老夫人也有所觉察。

  “有一点。”霍璟桉话语淡淡。

  “可别是你老婆跟你离婚?”

  闻言,祁老眉梢微挑,一语点破。

  祁老夫人扭头,眼眸严肃,“你好端端的怎么诅咒人家?”

  “喏,你自己看!”

  下一秒,祁老直接从竹筐里取出一本杂志丢给她。

  “这……”祁老夫人看到封面上的内容后,面色肃然沉下。

  再看向霍璟桉时,眸色不如之前温和。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你还故意安排这样的人来见我!”

  祁老夫人丢下杂志,满身愠色的起身离开。

  “老婆……”

  祁老伸手去抓,却被她甩开。

  祁老夫人绕过沙发,转身径直走向洗手间。

  “你来这里,是为了西京运河的项目吧?”等人走远后,祁老倏然恢复一贯公事公办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