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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贺明大人大婚,我主为南方王氏,特命我来为大人送上贺礼。”

  皇女送完了礼,又来了几个头戴红头巾的人,他们同样朝着明辰行礼,颇为恭敬地说道。

  除开那些纷纷扰扰的利益,回归最本质的东西。

  明辰唤汪槐一声大哥,汪槐也认他们之间的情谊。

  明辰离开逍遥城时对方所说的话也是认真的,明辰要结亲,他自是会守诚信也送来一份贺礼。

  不过,怕明辰为难引**乱,倒是并未言明自己的身份。

  明辰拱了拱手,笑道:“多谢大哥!”

  来往的宾客也挺多的,地方的亲友和萧歆玥方面的官员交织,常有些不认识的人。

  一些有心人多看了几眼,但并未细究。

  这一行人来倒是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

  若是让旁人知道,明辰结亲,不单单是殿下来送礼庆贺,就连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乱世枭雄同样也来此送礼,不知该作何想法了。

  继二王相争之后,又来了二王庆贺。

  时间渐晚,婚礼基本上已经结束了。

  到了最后的阶段,喜宴吃饭,大家彼此说着客套劝酒的话,觥筹交错。

  明辰对这些人却是兴致不大,简单喝了两杯,便是装作醉倒告辞去找新娘子了。

  剩下的事情,则全权交给老明同志负责。

  洞房花烛,谁闲的没事儿放着美的冒泡泡的呆姐姐不管,跟这些认都不一定能认得的几个人吹牛?

  ……

  明府喧闹的紧,各种各样阶层的人们在大院里聚餐,胡吃海塞,觥筹交错。

  但是另外的一个屋子,却是格外的安静。

  红烛摇曳,芙蓉帐暖,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人屠放下了刀剑,穿着一身红衣,盖着红盖头,静静的坐在喜床前。

  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等着那个心心念念之人,她在今日将与他缔结姻缘,彼此缠绕一生。

  时间在这一刻流转的极为漫长。

  她期待又紧张,回忆着他们彼此相识相知相恋的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吱呀~”

  朦胧的盖头遮掩面容,但是作为强大的武者,五感是十分敏锐的。

  风儿吹拂,凌玉很明显感受到了有人进了屋子。

  一点点朝她靠近,坐在了他的面前。

  隔着红色的面纱,她可以朦胧的看得来人的轮廓。

  她很清楚,这个时候进来的人会是谁。

  “扑通!扑通!”

  她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加速跳动的声音。

  明辰穿着一身喜气的新郎官衣袍,推开了门,一抬眼,便是看到了那喜床边上端坐的人。

  初遇至今不过一年而已,那时明辰也没有想到,街角遇上的一热心肠的黑衣‘兄长’会在这摇曳红烛照耀之中,等他为她掀开盖头。

  明辰上前几步,来到了帷帐跟前,坐到了美人的身侧。

  “猜猜我是谁?”

  他没有掀开盖头来,反而是朝前凑了凑,抵住凌玉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

  “我猜你不是好人!”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凌玉不禁笑了声。

  这人!

  都这时候了,还要与她笑闹。

  紧接着,盖头被揭开,映入眼帘的便是看到了那眉眼弯弯的坏人。

  “真美~”

  明辰放下手中盖头,看着跟前的美人,看着对方那水汪汪的眼睛,也失神了片刻,不自觉地感叹着。

  呆姐姐今天是好好画了妆容,再也不见半点平时那坚韧英气的模样,脸蛋白嫩,双眸如秋波荡漾,柔媚的不行,睫毛眨呀眨的,仿佛是会说话一般。

  晶亮的双眸倒映着明辰的脸,里面蕴含的情谊,仿佛能让人沉溺过去。

  谁人能想到呢?

  这美人,是那战场上万人莫敌的杀人屠夫。

  青楼多么美艳,倾城绝伦,引得无数才子为之倾倒的花魁佳人,在这般美人的面前怕是也失了三分颜色吧。

  他探出手来,轻轻放在凌玉的侧脸上,仿佛是在触碰着什么美好的艺术品一般:“我的妻,我的妻,真好看……”

  “夫……夫君……”

  这样的环境,凌玉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身份的变化,娇俏的面庞染上了几分红晕来,言语破碎。

  初遇时好奇,相处之后依赖,情深日笃,怦然心动……再到如今嫁衣金钗,红霞满面,终是许了他了。

  “欸~娘子!”

  “嘻嘻,姐姐,终是唤我这一声夫君了吧!”

  虽说快活事儿做了不少,但这还是凌玉第一次如此唤他。

  明辰的感觉也有些奇妙,看着忸怩的呆姐姐,也不住笑着,脸上有些自得。

  他开着玩笑,舒缓着紧张的气氛。

  两世为人,这倒是头一次结亲。

  怎么说呢?

  明辰感觉也挺奇妙的,有了牵挂,有了欢喜。

  与喜欢之人缔结姻缘,这是值得欢喜的事情。

  明辰看似有些浪荡随性,风流多情,但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有些不被世俗所理解的浪漫主义。

  人并非是一定要结亲的,但若是结亲缔结一生的缘分,那必定是相互喜欢到不行的。

  模模糊糊,因为各种压力而凑合在一起,那是对彼此的不负责任。

  “……”

  凌玉娇嗔似的瞪了跟前这得意的人一眼。

  不过喜悦传递过来,她也有些无法自抑。

  “姐姐饿不饿呀?”

  毕竟呆姐姐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了。

  明辰凑上来轻点了下美人的唇,温声问道。

  “不饿。”

  明辰嬉笑道:“那我饿了,我急着见我的妻,没跟外面那些家伙吃饭喝酒,咱们一起吃点东西吧!”

  接下来是体力活,不多吃点东西,补充补充能量怎么能行呢?

  吃饱了饭,才有力气运动。

  他拉着凌玉的手,来到了桌前。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明辰提着筷子,夹了口饭菜来,朝着凌玉道:“来,张嘴。”

  亲昵的举动令平素自立坚强的呆姐姐有些无措。

  丹唇开合,筷子轻轻在她唇边压了压,似乎多了几分莫名的意味。

  抬眼便是看到了那人的坏笑。

  “咱们喝酒吧~”

  明辰摇晃着酒杯,香醇的酒气扑面而来。

  凌玉好酒,也跟明辰喝了很多次酒。

  但是这次却不太一样,彼此手臂环绕,眼睛倒映着对方的模样,将手中的酒水一点点抿进唇边,流进心里,晕染开来,似乎在心头散发着灼人的热量。

  交杯酒。

  “哎呀~”

  “醉了!”

  凌玉可从来没看见明辰醉过。

  这次一杯酒下肚,这倒霉蛋儿却是促狭地笑着,浮夸地表演着:“姐姐,到时辰了,咱们睡觉吧~”

  洞房花烛,接下来该干什么呢?

  **都能猜得出这坏人在想些什么。

  凌玉:……

  今天的日子是特殊的。

  凌玉似乎也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心脏跳动的格外剧烈。

  “呼~”

  一口气儿吹灭了花烛跳跃的灯火。

  明辰身体强健,视力也极好,夜晚的房间安静,他可以看到呆姐姐羞赧的面容,看得她宽广的胸怀。

  凌玉已经好久没穿男装了,也好久没有欺负属于他们共同的财产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明辰的错觉,经过了他这么长时间的努力,该是成长了一些吧。

  不知道呆姐姐低下头来,能不能看见自己的脚尖。

  明辰自始至终都是巨大教派的!

  平天下教派的人都是异端!

  今夜注定不凡,人们享受和平之时,却是有地战起。

  凌玉是一卓绝之将,尤为擅长仰仗地势以水利而攻。

  夜里风起云涌,忽而两军战起。

  大雨瓢泼,洪水决堤,淹没了树林,冲垮了城池。

  一时间,将军却是大惊失色,兵败如山倒。

  小红鸟立在一边,一身艳红跟今天的日子倒是格外相配,看得两军交战,你来我往,不禁为之拍案叫绝,恨不得加入其中。

  法力流转,身形流转。

  银月洒下淡淡的光辉,落在了小鸟的身上。

  不知何时小小的鸟儿身形放大,渐渐变成了另外的一副模样。

  白色的长发随风飘扬,当初那无法消迹的羽毛和双翼,却是已然幻化成了光滑白皙的手臂和双腿。

  她满意的在自己身体周遭摸了摸,暗自点了点头。

  学习了这么久了……差不多,也该是时候了吧。

  想个什么办法呢?

  ……

  百里之外,季取。

  近日城市愈发喧闹,周遭几个州郡和城市也来了人。

  女帝即将登基加冕,这大势已经造起来了,无法停止。

  萧歆玥现在就算是不想当王,周遭的郡县和臣子也是不准的。

  季取这座默默无闻发育了数年的城市,即将名动天下,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此刻来这座城市的人们,有的是为了一睹那声名在外的女帝加冕为王的风采,有的则是怀揣着别的目的。

  夜,月如钩,晚风清凉。

  结束了一天工作的萧歆玥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抬目远眺。

  风儿吹卷着绿色的叶子在空中飞舞。

  今天是那浪荡子大婚的日子,对方现在大概也受到了她的送礼了吧。

  倒是忘了叮嘱了。

  凌玉是一强将,战场上万人莫敌,该是有着强大的力量。

  明辰却是一柔弱书生,虽然会些奇诡的手段,但其本身大概是柔弱的。

  也不知凌玉会不会体谅体谅明辰,莫要坏了他的身子……

  ……

  越阳城,

  相较于青州一片祥和,欣欣向荣之景,这里作为几百年的**经济中心却是截然不同的一副景象。

  乌云蔽日,风起云涌,往日繁华的街道近来也门可罗雀,往来行人面上难见笑容。

  沉湎于富贵生活,再怎么迟钝的人们,现在也渐渐品出了一些味儿来。

  先王崩殂不过四个月,新王又传出了禅位之说。

  自先王死,二皇女出逃,新王即位以来,京都人们一直对于某贼窃国之说讳莫如深。

  现在,拨开云雾,一切似乎都被明晃晃的摆在了台面上。

  现在若是还看不出那权倾朝野的国丈藏的何等心思的话,那就可以一头撞死了。

  近日来人心惶惶,祖籍是外地的百姓都已经离开了京城。

  本来乾元的形式就一片混乱,南方的叛军来势汹汹至今没有剿灭。

  北面还有敌国虎视眈眈。

  在这个节骨眼上,那国贼装也不装,直接夺取神器,势必会引得天下大乱。

  过些时日,天下兵马齐聚于此。

  不论结果如何,底层人终究是在命运之中沉浮,看不得明日的希望。

  “董大人,你在做什么?!”

  “咱们说好了,扶持新君为王,挟天子以令天下,你做你的国丈,我做我的大将军,我才决定助你的!”

  “你怎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天下皆反,围攻越阳,我们又当如何?”

  “日后史笔如铁,你我行谋朝篡位之事必定被记载史册,为后世万万儿孙唾骂之。”

  “你我如何担当得起?!”

  “你可知你在干什么?!”

  ……

  萧安洪第三次的禅让诏书已经到了董府了,董正宏手中端着茶杯,稳坐钓鱼台。

  这次他要应下,已经下令死忠去着手办禅位大典了。

  山雨欲来,无形阴风笼罩着整个京城。

  就在这时,一身形剽悍的戎装将军跨步闯了进来。

  情绪上头,盛怒而来,对于眼前这权倾朝野的老头儿似乎并无半点恭敬地意思。

  反倒是瞪圆了眼睛,质问似的说道。

  他是越阳禁军的统军,江惊涛江将军。

  自从萧宇时代起,京都禁军便由他管辖,根深蒂固,即便是萧正阳上位之后,时日太短,也拿不动他。

  董正宏之所以敢发动宫变,清剿皇室,扶持萧安洪上位……

  也是多亏了眼前这位将军的联盟臂助。

  所以理所应当的,他也有闯进来直面董正宏的底气。

  归根结底,力量才是维护统治的核心。

  有兵,才有一切的掌控权。

  两人组成联合,促成了眼前的局面。

  他们协定合作之后,共享荣华。

  董正宏主管朝堂,做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而江惊涛统管兵马,拥护董正宏,稳坐朝堂之二,官爵至极,手握大权。

  但是……他可从来都没想过行谋朝篡位,改朝换代之事。

  董正宏现在做这事儿,简直是失心疯了。

  乾元五百年了,许多观念根深蒂固,深入人心。

  江惊涛有些野心,但是不大,他不能做那亡国之臣,他背不了一朝覆灭的骂名,他不敢面对身后的史笔如铁。

  若是董正宏真成了,新朝绵延数百载,那还道罢了。

  但若是不成呢?

  他的家族必定覆灭,他的祖坟怕是都能被后人刨了。

  如今国家一片混乱,内外交困。

  南边的血衣军就不好应付,如何能在这动荡的时间里,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另立新朝呢?

  “江将军,莫急。”

  “老朽还并没有痴傻。”

  这段时间老董也摆了。

  不去上朝,各种各样的事务堆积如山,朝堂上也一片混乱。

  老董就在家待着,等着萧安洪的两道禅让诏书。

  不去想太多,反而心境倒是平缓了不少。

  他放下茶杯来,朝着眼前来势汹汹的将军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

  “哼!”

  江惊涛冷哼了一声,还是坐到了一边。

  下人为他到了杯茶水。

  “将军,新君蠢笨如猪,难堪大用,留着他不过是浪费精力,浪费国家资源罢了。”

  “他好奢**欲,耽于享乐,不问政事,群臣不知新君不贤?天下不知新君不贤?”

  “大位有德才者居之,他自觉能力不够禅位于我有何问题?”

  “天下只会说我英明!”

  “我连辞两次,难道还不够么?”

  “此举合情合规亦合理,我是名正言顺继承新朝,有何问题?”

  “他汪槐叛乱出身,一路打杀抢掠,蛮横不讲理,尚可裂土封王,自立为帝。”

  “为何我这名正言顺的不可?”

  老董是在朝堂上混迹出来的人,他这张嘴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死的说成活的。

  此事他目光灼灼,语声铿锵,仿佛他行的乃是正义之事,仿佛一切都理所应当。

  他甚至都说服了自己。

  “你!”

  江惊涛牛嚼牡丹似的一口灌下了茶水。

  听得老董这些天方夜谭的话,只觉对方是失心疯了。

  他是行伍出身的将军,注定嘴笨,心也没董正宏那么黑,气的不行,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处辩驳。

  董正宏垂了垂眸,淡定看着他:“将军在担心什么?待我继承大统,该与你的一分都不会少!你还是大将军,你还是国朝之肱骨!”

  “什么名正言顺?这可是谋朝篡位!”

  “你真是疯了!”

  “砰!”

  江惊涛感觉这老东西是想当皇帝想疯了。

  他拍案而起,怒目圆瞪的望着老头儿:“董大人,你在走一条不归路。”

  “恕江某不奉陪了!”

  “今后咱们一刀两断,我与你再无瓜葛!”

  他决心做一个墙头草,站在一边观望,哪边合适,他再往那边投注。

  只是刚站起身来。

  老董却是眯了眯眼睛,看向他的眼神似乎危险了几分:“江将军,你称呼朕是什么?”

  这将军也是个蠢货。

  入了局中,哪那么容易脱身?

  脱了身,他又能做什么呢?

  莽夫!

  “朕?”

  “董大人你……”

  江惊涛都被老董的自称给气乐了。

  然而刚准备说些什么,气儿一泄,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有些晕眩。

  剧痛从腹部蔓延,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老头,满眼的难以置信。

  “你给我下毒了?!”

  他费力地抬起手来,手指轻颤,指着董正宏:“你,你疯……”

  话音未落。

  “扑通!”

  便是摔倒在了地上,面色青紫,失去了生息。

  董正宏面色如常,自始至终都坐在位子上,并没有移动分毫。

  有些人就是认不清自己。

  这时代,恶人不一定会死,好人也不一定会死,但是蠢人会。

  穿堂阴风呼啸而来。

  一身黑袍,不男不女的诡异之人飘荡进了大堂。

  “恭喜陛下,夙愿得偿。”

  他单膝跪在了董正宏的跟前,声音如同破锣。

  现在,他便是已经称呼董正宏为‘陛下’了,却是比之江惊涛要聪明的多。

  “事情办得如何?”

  “通幽殿已然修缮完毕。”

  童无常朝着董正宏拜道:“只待陛下登基为王,以国为注,供奉幽冥,自有鬼神罗刹,千万鬼卒来助。”

  “好!”

  江惊涛说的确实也没错。

  董正宏确实是疯了。

  他已经无路可走了,他要活,他要权势,他要至尊之位,他要家族荣华富贵。

  他疯狂的将所有筹码都压上,只能顺着这方士,一条路走到黑了。

  他指了指一边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息的江惊涛:“能不能处理一下,我还要他的兵。”

  “自是可以。”

  童无常阴森地笑着。

  上前几步,来到了江惊涛的跟前。

  随手在他身上一划,一道巨大的豁口顿时出现在了他的胸腹,血流如注。

  他指甲漆黑的手指点蘸着殷红的鲜血,信手挥毫,在江惊涛的尸身上面勾画着不知名的符文。

  【牵魂傀儡秘术】

  时间匆匆,童无常密密麻麻得写了能有一个时辰。

  这才写完,他手中掐着印节,单手虚压,低声道:“起!”

  阴风吹拂,本该身死的将军,却是浑身一颤,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

  “陛下……”

  “陛下。”

  “陛下。”

  他面无表情,嘴唇开合,连说了几遍,终是找到了当初的语调。

  生的时候一句话没说,死后却是唤了董正宏好几声‘陛下’。

  董正宏在一边看着,却是脸色沉了些。

  “童无常,你究竟想做什么?”

  此人手段无穷,身世不详,目的不详。

  他可以这样对待江惊涛,那么同样就可以这样对待他。

  “陛下宽心,在下是来助你之人。”

  童无常摇了摇头,目光森森,说着董正宏不太明白的言语:“极为九,十方为圆满。”

  “五尊九御,尚缺一御主。”

  “如今天下大劫已起,天机混沌,群雄涌现,乘乱世而起,历经困难,主宰沉浮者,登临至尊之境。”

  “陛下若是成了,生,您是人间之共主,至高无上;死,魂归冥土,您是不死不灭的神主。”

  童无常眼仁赤红,透着几分诡异的狂热:“我窥见幽冥圣尊之旨意,只愿助您一臂之力,乘风而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