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嘴!”

  顾谨荣愤怒不已,丧失理智。

  “你还配做我的娘吗?你这是要毁了儿子的前程,你太恶毒了!”

  李筱雅抬手又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顾谨荣,论恶毒,没有人能比得过你!”

  她指着床上,“看到了吗?今天不是伍月,躺在那里的就是我,就是你的娘!

  满地的鲜血,满屋的破碎!

  你是眼睛瞎了,看不到吗?”

  李筱雅走到黑衣人跟前,朝他们踹去。

  “杀手都在这里,你看看他们,面目可凶悍?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你可曾对我这个做母亲的有过一句关心?

  可有怀疑过这些杀手从何而来?

  又是谁人指使?”

  李筱雅冷笑一声。

  目光在顾谨荣以及另三个孽子身上扫过。

  “今天谁阻止我报官,我都有理由怀疑这些杀手就是谁派来的!”

  顾谨荣错愕,“**!不是我!”

  “不是你!”李筱雅指着他,“不是你那你还拦着?”

  “你再敢阻止,待会那京兆府的人来了,我就说这些人是你主使。

  是你要弑母!”

  “疯了,你疯了!”顾谨荣十分畏惧,“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你的儿子,你就不能替我考虑考虑?”

  “我也是你娘,还是怀胎十月生你的娘。

  可你的做法,当真让人心寒!

  顾谨荣,我待你够可以的了。

  从小到大,你吃我的,喝我的,到你读书,入仕,订亲。

  哪一件事,少了我?

  可你看看你,为了所谓的前途,竟要我这个险些丧命的娘,放过这些杀手!”

  “你做梦!”李筱雅愤愤吐出。

  再一抬眼,冲其他人说道,“还有谁要跟顾谨荣一样,拦着我报官?”

  顾谨华张了张嘴,又紧紧闭上。

  顾谨富轻嗤。

  顾谨贵跑了过来,“娘,报官!儿子支持你报官!”

  李筱雅连个眼神也没有给他,而是盯着顾谨华,“斯文败类!”

  “母亲,何必连累无辜?”顾谨华被骂,脸都红了。

  “你无辜吗?”李筱雅不打算放过他,“刚刚你不是也说了,母亲应以大局为重?”

  “现在我只是骂你一句,你急什么?你不应该以大局为重,不再火上浇油吗?”

  顾谨华的脸不红了,却一阵青一阵白。

  “母亲好自为之!”他甩了下衣袍,转身就走。

  “哼!”眼见二哥被气走,顾谨富冷哼一声。

  “谨婕,你三哥鼻子又不通畅了,你帮娘给他通通。”李筱雅一个也不打算放过。

  尤其是这顾谨富,看似什么也没说,但其实自私又暴力。

  这声冷哼,除了嘲讽,还像是在昭告,他有多么看不起她这个做娘,反对她的一切决定。

  顾谨婕坐在床边,正担心着伍月。

  听到**话,直接冲到顾谨富跟前,“三哥,昨儿个没有把你的鼻子打通吗?”

  她提手,就朝顾谨富打去。

  顾谨富没有想到这个臭丫头还敢对他动手。

  没有设防,脸上挨了重重一个巴掌。

  他想也没想,朝顾谨婕捶去。

  “顾谨富,今天你要动了谨婕一根毫毛,我就把你杀死何顺的事情,举报到京兆府。

  反正他们待会就会来人。

  我一块告了!”

  顾谨富捶出去的手,赶紧收了回来。

  “谨婕,再给你三哥一巴掌,这巴掌是我告诉他,少在我跟前放肆!”

  “是!”顾谨婕使出全身的力气,再次挥了一巴掌,打在顾谨富的脸上。

  顾谨富双拳紧握,咬牙就要爆发。

  就在他爆发之际。

  “顾谨荣,一个杀人犯的错处,可比我要把这四个黑衣人送官要严重得多!”

  顾谨荣赶紧拦下顾谨富。

  “别,别动手!”

  顾谨富忍无可忍,往旁边的门捶去。

  门被捶得稀碎!

  “滚出去!”李筱雅冲他吼道,“往后离我一百丈远,不然我随时告发你这个杀人犯!”

  顾谨富跑了出去。

  这是第一次他对这个母亲产生了惧意。

  她的表情,她的语气,她的动作,都在告诉他,她说到做到。

  “至于你!”李筱雅目光从门口收回,偏过去看着顾谨贵,“做给我看,不然,我这跟前也容不得你!”

  顾谨贵立马点头。

  “娘,要儿子做什么?尽管吩咐!”

  李筱雅露出一笑,却让人头皮发麻。

  “把无关人等都给我请出去,看热闹也不选个时候!”

  顾谨贵立马走到陈姨娘和陆姨**面前,“听到了吗?是你们两个。”

  “不识好歹!”陈姨娘撇了撇嘴,往外走去,“这侯府真是乌烟瘴气。”

  陆姨娘福了福身,“夫人,那妾身告退。”

  屋内剩下的人不多了,顾谨荣没有走。

  “何管家,你让底下的护院加紧巡视,看侯府内会不会有其他的杀手。”

  可能是被打醒了,也有可能是怕李筱雅真去告发三弟,又或者想通了。

  顾谨荣开始做起事来。

  真**!

  李筱雅看着他,只差把这两个字骂出来。

  “母亲,刚刚是谨荣想岔了!谨荣对不住您,让您担心受怕了!”

  变脸的速度很快,但李筱雅能接受。

  她早就知道这个儿子最像顾长青,就连变脸的速度也是一样。

  “母亲,您看要不要请个大夫给您看看?”

  顾谨荣这会当真孝顺极了,仿佛刚刚的争吵没有发生过,他也不曾挨打挨骂一样。

  “哼!真等你请来大夫,这人也不用活了!”李筱雅做不到给他好脸色。

  恰在此时,阿大抓着覃大夫的手,跑进了屋内。

  覃大夫气喘吁吁,看到屋内的情况,吓了一跳。

  “覃大夫,那些黑衣人都绑着。伤不了人了!”阿大抓着他的手,并没有松开,“您快看看伤者。”

  李筱雅朝覃大夫走来,“覃大夫,无论如何,帮本夫人把伍月治好。用最好的药,花再多的银子,本夫人也愿意!”

  覃大夫顺了气,点头。

  阿大又拖着他到床边,“人在这里!”

  覃大夫看了一下床上的人,又皱眉,“这里太糟乱,得换个地方。”

  主要也很血腥,整张床都染红了。

  “用抬的,”覃大夫粗粗看了一眼,“应该是止住了血,不然她早该失血而亡了!”

  阿大想唤一个人帮他抬伍月。

  顾谨贵表现的劲儿来了,“我来帮忙!”

  他讨好的看了一眼母亲,没有得到表扬,也不在意。与阿大一块,抬着伍月去了庑房,伍月自己的房间。

  这边伍月被抬走,京兆府的人终于来了!

  看着屋内的情况,瞿少尹的眉头皱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