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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瞿大人,多谢你的提醒。”李筱雅起身,“叨扰了!”

  “侯夫人,您可以多同本官说些其他细节,这案子虽然不再归本官管,但本官仍有兴趣!”

  瞿大人急促说道,“侯夫人,本官不愿见这世间不平事。”

  他随李筱雅走到了门外。

  “瞿大人,既然案子不归你管,本夫人不愿再麻烦你。

  要真相,本夫人找那洪大人要就是!”

  李筱雅提脚上了马车,“瞿大人,请回吧!”

  瞿大人微微叹气,“对不住了!侯夫人。”

  马车一路疾驰,回到安庆侯府。

  一路上,李筱雅脸色都很不好看,翠娥和伍星也没再说话惹夫人烦恼。

  “这是在干什么?”

  一进侯府,李筱雅就见下人奴仆搬着东西四处走动。

  何管家正好要外出,被李筱雅叫住。

  “回夫人,”何管家都不敢抬头看夫人。

  他现在成了这侯府的夹心饼干,按理应该听从夫人的安排,但夫人又无掌家之权。

  侯府的主子们,个个吩咐他办事。

  他已忙成个陀螺。

  他不是不想帮夫人,但帮了夫人,又要得罪其他主子,叫他好生为难。

  不过夫人问话,回复几句不会得罪人。

  于是他说,“陈姨娘掌管了侯府中馈,现如今令下人们正盘点侯府所有的物件。

  小人正要出门,去铺子、庄子上通知各管事盘点。

  陈姨娘只给了小人两天的时间。”

  “竟是这样!”李筱雅微微点头,“那你去吧!”

  何管家仍躬着身子,“夫人,您院里也要清点。小人先前去过您院里,但您不在,没有通知到。

  这会儿,小人再告诉您一声。”

  “好,我知道了!”李筱雅再次点头。

  何管家纳闷,望着夫人离开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

  夫人就这样同意呢?

  不骂不恼?

  他原以为,夫人知道之后,莫说气得跳脚,至少也得骂上他几句。

  没想到,夫人是真不在乎侯府的掌家之权。

  回到雅风院,李筱雅第一时间去看了伍月。

  伍月已经醒来,见夫人到来,还想起身。

  “躺着,”李筱雅坐在床边,“伤口还痛吗?”

  伍月摇了摇头,“夫人,奴婢没事。覃大夫的医术很好,缝的针也很工整。用了药后,奴婢一点也不疼。”

  说话的时候明明带着低低的嘶嘶声,李筱雅知道她是故作坚强,“缝了针,那会留疤吧!”

  “覃大夫说不会,等拆了线,慢慢就会长好。而且他给奴婢用了上回夫人您买的那种小白瓷瓶药,就是太贵了点。”

  “好了,你留着力气养身体,”李筱雅把手轻轻碰在伍月唇上,“为何要替本夫人省银子呢?本夫人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伍月低低一笑。

  看完伍月,又去看了眼小倩。

  小倩已经好了许多,见到夫人来,就要下床。

  她胆子小,不敢与夫人说什么话,一个劲地垂着脑袋。

  见她如此,李筱雅就没有走进去,只让翠娥多加照看。

  离开庑房,已是满身的汗。

  “你们住的屋子太热了,房屋又矮,不置冰盆子不行。”回到房间坐下之后,李筱雅才感觉浑身舒坦了一些。

  “不知道其他主子置上了冰盆子没有,奴婢去打听一下。”伍星就要离开。

  “不用去打听了。”李筱雅叫住她,“陈姨娘盘点侯府是要重新做账本,她这个法子很不错。”

  “如果我没有猜错,她也是为了她自己。她想保住自己的嫁妆,自然动不了我的嫁妆。

  要盘的也是侯府的东西。

  咱们雅风院,就没几样东西是侯府的。

  你只管大胆的给庑房那里置上冰盆子。

  每个房间至少摆上一个,冰化了及时补上冰。

  这么热的天,大家中暑了就不好。”

  “是!”伍星应下。

  “夫人,您休息会,奴婢现在就去把这件事情办妥。”她离**间。

  安庆侯府有冰窖,往年在五月的时候,李筱雅就把冰窖填满了冰。

  今年出了变数,她就没有管。所以这会儿,安庆侯府的冰窖空空的,一块冰也没有。

  一早送冰的马车从后门经过,翠娥只要了每日需要用的。

  虽然麻烦了一点,但至少没让侯府的人占到便宜。

  翠娥照看完两个病号,就回来房间陪夫人。

  “夫人,你让伍星出门呢?”

  “置冰盆子,你们房间太热了。”李筱雅靠在榻上,翻着手中的房契、地契、还有几个铺面的契书。

  翠娥坐在一旁,也仔细看着,“这是夫人和老爷给您的?”

  “是,没想到我爹娘又在京城置了这么多的产业。现在又全都给了我。”

  “拿那箱子来,一块装进去。”

  翠娥起身,搬来一个檀木雕花箱子,长宽高约为一尺,能放许多的东西。

  她放在小桌几上,打开,笑着说。

  “夫人,都快放不下了。”

  李筱雅弯唇,嘴角浮着淡淡的笑,“都是爹娘给的,好在这些年我蠢归蠢,但翠娥你聪明。”

  “也卖了几个铺子,还当了许多的首饰。”翠娥惋惜不已。

  “算了,就当那些银子,买了我这条命。”李筱雅轻道,她也只能这样想。

  “你快装起来!”

  翠娥把刚刚李父李母给的契书又都放进木箱之中。

  “夫人,”她合上木箱,“那金矿的契书,奴婢没有放在这一起。上回告诉了您藏在哪里,您不要忘记了。”

  李筱雅抬起眸来,“难道你会忘记?”

  翠娥摇头,“奴婢是怕哪一天奴婢不在了,夫人自己也有个数。”

  “呸呸呸,说什么鬼话。”李筱雅伸手往翠娥身上拍打了一下。

  “奴婢是说万一嘛!”

  “不许说,”李筱雅板起脸来,“我不死,你也不许死!”

  “呸呸呸,”轮到翠娥激动了,“您也别瞎说,我们两个一起长命百岁。”

  “我知道了,”李筱雅挑了下眉,“一定是我爹给你的是箱金子,你已经成了大富婆,不准备伺候我了!”

  翠娥笑了,“金子?奴婢还没看过呢!”

  “快搬过来,我跟你一块看。”

  “行!”翠娥把檀木箱整理好,搬去藏起来。

  又搬来李父给的那个木箱。

  “你怎么搬个一样的箱子来呢?”李筱雅粗粗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