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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大人满脸通红,“你这是赶本官走?”

  “秦大人没听错,本夫人就是这个意思。”李筱雅轻嗤一声,“这里是安庆侯府,不是秦大人耍官威的地方。

  今日是你女儿秦大小姐还未嫁入我侯府,你都如此不把安庆侯府的人放在眼里。

  那他日秦大小姐嫁入我府中,安庆侯府是不是得任由你们踩践。

  本夫人原本不信什么神婆之言,也不信算命之说。

  如今看来,倒是有必要信一信。

  秦大小姐八字命硬,一般男子降服不了她,且嫁入夫家之后会令家宅不宁。”

  李筱雅肃目看着秦尚书,把“家宅不宁”四个字说得十分的重而缓。

  “秦大人,想必你们府上是信的。

  要不然也不会大肆宣扬!

  现在,本夫人也信了,毕竟秦大小姐还未进门,我们安庆侯府都已经不得安宁了。”

  秦尚书无话可说,脸由红到青再到白,交替得厉害。

  “顾老夫人,”秦轩昂试图打圆场,“您误会我们的意思了,我们来是抱着十分的诚意,绝对没有退婚的意思。

  那些市井传闻,算命八卦,都当不得真。

  再说妹妹与安庆侯订婚之时,已经合过八字,是天作地设的一对啊!”

  比起秦尚书,李筱雅更恨这秦轩昂。虚伪狡诈,害过谨敏和晓风的性命,竟还有脸道貌岸然地坐在这里说话。

  “秦大少你也别忘记了,上次你们父子从这里离开之时,本夫人就告诉了你们,你的嫡母,秦尚书的夫人,已经派人来侯府退亲!”

  “如今你们再次上门,又对安庆侯各种侮辱和恐吓,难道不是为了让安庆侯放弃这桩婚事?

  你们秦家真是言而无信,见风使舵!

  秦大小姐被传成是天命之女的时候,就想着要攀更好的枝,迫不及待来退亲。

  现在又算出是条**命,就想逼迫我们安庆侯府接盘。

  这世间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我们走!”秦尚书忍不下这口气,起身拂袖。

  但秦轩昂知道这会走出安庆侯府的大门,回到家中,父亲必定会大发脾气。

  毕竟来之前,父亲再三说了,无论如何,要让飞飞尽快嫁入安庆侯府。

  姑姑那边已经生气了!

  安庆侯府已经无人传递信息给姑姑,这让她很慌乱。

  必须尽快就飞飞入府。

  “父亲,”秦轩昂赶紧拉住秦尚书。

  一直闭嘴不吭气的顾谨荣仿佛此刻才反应过来一般,也赶紧站了起来。

  “秦大人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您了解谨荣的,谨荣也一直很尊重您。

  只是现在,唉!”

  他竟一脸为难般。

  更把目光投到了李筱雅身上。

  李筱雅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还真是**得舍不得那秦飞飞。

  又或者,仍顾虑到秦尚书的身份。

  望着她,就是希望她来做这个恶人。

  不过,她都已经是恶人了,不在乎再恶一点。

  这会她也发觉了,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秦飞飞入门。

  罢了!

  “谨荣和秦大小姐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本夫人也不想做那拆散有情人的恶人。

  秦大小姐想进安庆侯府也不是不可能。

  就以侧室的身份入门吧!”

  “你说什么?”秦尚书气得立马转过身瞪着李筱雅。

  “秦大人不必激动,以秦大小姐现在的名声,以及她八字命硬这一条。

  本夫人能让她进府做个侧室,确实抬举了她。

  不过,谁叫秦府与我们侯府渊源颇深呢?

  秦大人,你考虑考虑,其实也不必着急,眼下热孝期还有两月有余。

  实在不行,三年后再议也可以!”

  秦大人再次甩袖。

  这次秦轩昂没有再拦他的父亲,躬了躬身,转身追着他父亲去了。

  而顾谨荣难掩激动的心情,笑意布满脸上。

  “母亲,你真厉害!

  就连秦大人也被你说得哑口无言。

  并且还不能出去说。

  一说,他们秦家还理亏。”

  李筱雅也没有给顾谨荣好脸色,“此刻就得意忘形,刚刚怎么被堵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一直让你不要怵他们,摆出你安庆侯的架子。

  你倒好,又忘得一干二净。

  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你是不是就要松口。

  用你的脑子想一想,秦家已经完全处于下风,无论你提什么要求,他们都得同意。

  为何还要畏畏缩缩,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把打谨贵的力气使在秦家不是更好!”

  “母亲~”顾谨荣有些懵,“这和谨贵有什么关系?”

  “看似没有关系,实则关系大得很。”李筱雅冷声,“我的意思是,不要只在窝里横。

  有本事的人,只对外人横,而不欺负自己的弟弟。”

  “昨晚教训谨贵也是母亲您的意思,我不过是尊您意思办的。”顾谨荣觉得冤枉极了。

  “那我还让你不必对秦家人客气,你还不是屡次在他们面前抬不直腰,这话怎么又不听?”

  顾谨荣无言以对。

  “母亲,您教训得是!”半天才憋出这么一句话。

  李筱雅这才放过他。

  “事已至此,一切都朝你想要的方向发展。秦飞飞很快就会是你的侧室夫人。”

  “多谢母亲替儿子周全。”顾谨荣十分恭敬与谦卑。

  李筱雅不耐烦看他这个样子。

  “今天的事情,找个多嘴的婆子再宣扬宣扬。

  看他们秦家的人怎么好意思出门!”

  “儿子去办!”顾谨荣说。

  “一大早被秦家人闹这么一通,真是败兴。”李筱雅甩了甩衣袖,与翠娥一块准备回雅风院。

  顾谨荣突然跟上。

  “母亲,您住在雅风院实在不便,要不搬到寿康院去?这样以后儿子给您请安也方便。”

  雅风院离这前院实在太远,每每有事发生,等他唤下人把母亲叫来,已经很晚了。

  今**就差点崩溃。

  李筱雅一听就知道顾谨荣打的什么主意,这是准备拿她当恶人,随时给他擦**灭火。

  “寿康院可不是个好地方。”她坦言。

  确实不是个好地方,上辈子自己就是惨死在那寿康院,这要是住进去,不是日日让她回忆,怎么过得好日子。

  “母亲找下人重新布置一下,就会焕然一新。

  怎么不是个好地方?”

  李筱雅露出一笑,敢情要她搬进去,还得自己再布置。她是有多想不开,来回折腾。

  “谨荣你忘记啦!你祖母逼死了夏桑,夏桑的冤魂怕是还留在寿康院里。

  母亲胆小,可不敢去住!”

  见说不动,顾谨荣脸色微变。

  李筱雅可不管他,“你入职的日子就是这几天了吧!赶紧准备准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