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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沈知夏收拾起粗陶碗筷。

  秦飞斜倚在门框边,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并未上前与她争抢。

  这个时代的女子,似乎天生就将这些视作分内之事。

  待她忙完这些,秦飞缓步走到她面前,声音带着一丝神秘:

  “娘子,你且闭上眼睛,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沈知夏闻言,微微一怔,随即俏皮地嘟了嘟嘴,眼波流转:

  “夫君上山一天,能有什么稀罕礼物?”

  话虽如此,她还是依言合上了双眸,明显带着几分期待。

  毕竟谁不喜欢收礼物?

  秦飞见她配合,心中暗笑,意念一动。

  花费20积分兑换了一面稍微大点的镜子。

  “好了,娘子,睁开眼吧。”秦飞道。

  沈知夏依言,缓缓睁开双眼。

  刹那间,她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呆立当场!

  只见秦飞手中稳稳托着一面……光可鉴人的镜子,连她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都分毫毕现。

  沈知夏玉手轻掩檀口,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满是难以置信。

  “夫、夫君,这镜子怎会如此清晰?比……比我娘压箱底的那面铜镜要亮上百倍不止。”

  秦飞看着她被彻底惊艳到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得意。

  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挑了挑眉:“娘子,莫管它是何物,也别管它从何而来,只说你喜不喜欢?”

  “喜欢!太喜欢了!”沈知夏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连连点头。

  这种能清晰照见自己容颜的物件,对这个时代的女子而言,杀伤力实在太大了,根本毫无抵抗力可言。

  然而,沈知夏的欢喜并未持续太久。

  她猛地抬起头,秀眉微蹙:

  “夫君,这东西一定很贵吧?

  你又乱花钱了。

  咱们家赌债还没还呢!

  有银子,也该先紧着把债还了才是啊!”

  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但听得出来是为了这个家好。

  秦飞见状,心中一暖。

  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在她耳边温声道:

  “放心吧娘子,赌债的事情,明日我便去镇上,一次性给它还清了。

  从今往后,咱们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我秦飞对天发誓,绝不再让你受半分苦楚。”

  “什么?”沈知夏闻言,娇躯猛地一震。

  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写满了惊骇与不可思议:

  “夫君,你说明日就能还清?那可是足足五两银子啊!

  寻常庄户人家,一年到头,哪怕是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也未必能攒下这个数。

  你今日上山,究竟得了什么天大的奇遇?”

  她太清楚五两银子意味着什么了,那是一笔足以压垮一个普通家庭的巨款。

  秦飞竟说明日就能还清?这让她如何敢信!

  秦飞看着她震惊的小脸,神秘一笑,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梁:

  “现在嘛,自然是还没有凑齐五两。

  不过,娘子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明日便会有了。”

  开什么玩笑!

  秦飞系统商城里那七千多积分还静静地躺着呢!

  随便兑换几样这个时代稀罕的玩意儿,拿到镇上的当铺或者那些富户府上一出手,

  别说区区五两银子,便是五十两,也不在话下。

  沈知夏听秦飞说得如此笃定,更加好奇。

  她水汪汪的眸子紧盯着秦飞,

  “夫君,五两银子……当真明日便能有着落?你莫不是又去碰那些不该碰的……”

  实在是秦飞这份自信来得太过突然,让她有些担心。

  秦飞压低了声音道:

  “山人自有妙计,有些事情啊,说破了就不灵验了。”

  “不过娘子且安心,有你这么漂亮的娘子,我才不会乱来。

  看为夫明日如何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这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竟让沈知夏那颗七上八下的心,莫名安定了几分。

  ……

  夜色渐深,茅屋内的油灯被拨得更亮了些,豆大的火光在简陋的屋舍内跳跃,映着两道相依的身影。

  床榻之上。

  沈知夏辗挪动着身子,一点点挨近了秦飞,将头轻轻枕在他的臂弯。

  “夫君……我总觉得现在这日子像做梦一样,好不真实。我好怕一觉醒来,什么都没了……”

  秦飞伸手将她柔软的身子轻轻揽入怀中,嗅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清香。

  “傻丫头,这不是梦,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

  秦飞说着,凑到沈知夏耳垂边,低语了几句。

  沈知夏只觉一股热气拂过耳廓。

  霎时间,她一张俏脸“腾”地红了个通透。

  她羞得将头埋得更深,几乎要钻进秦飞的怀里,声音细若蚊蚋,

  “倘若相公想,知夏愿意的……”

  秦飞闻言,顿时僵住!

  他方才不过是想逗逗她,转移一下注意力罢了。

  谁曾想,这平日里温婉害羞的小娘子,竟是这般直接?

  两世为人,秦飞可还是个未经人事的雏儿。

  平日里嘴上功夫再是了得,真到了这短兵相接的阵仗,他……他有点顶不住。

  心跳如擂鼓,手心都不知不觉渗出了汗珠。

  沈知夏等了半晌,未见秦飞有何动静。

  她心中一紧,问道:“相公,你怎么了?”

  秦飞被她这一问,猛地回过神来,急忙找了个借口:

  “咳……娘子,我是担心你身上的伤……”

  沈知夏闻言说道:

  “奴家歇了一日,已好多了。只要相公怜惜奴家,便……便好。”

  那一句“怜惜奴家”,带着无限的婉转与情意,

  如同一根最纤细的羽毛,拨动了秦飞心中最敏感的那根弦。

  此情此景,根本不容秦飞克制。

  他猛地低头,吻上沈知夏的唇。

  茅屋内的空气,仿佛也随之燥热起来。

  窗外月华如水,静静流淌,透过窗棂的缝隙,为这简陋的茅屋披上了一层朦胧轻纱。

  有道是: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当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

  秦飞轻轻拥着怀中娇软温香的身躯,心中一片满足。

  他不再是少年郎。

  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而沈知夏,眼角眉梢也悄然染上了一抹初为人妇的娇媚与风情。

  如雨后初绽的花朵那般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