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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我不是画你
他读懂了她的作品节奏，用光影在复述她的步调。
可她依旧没有回应。
不是不动心，是不愿再从沉静里走出一步。
她知道，一旦她踏出那一步，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说。
“我还在！”但那一句“我还在”，已经晚了太多年。
林西回来得比预想中早些，一进门就扔下包，脱了外套坐进客厅沙发。
“今天早上他是不是又来了？”
徐盛听抬眼，眼神没有起伏。
“你问的是谁？”
林西蹙眉。
“还能是谁？他又在你画里出现了！”
“我昨天画的！”
“但你的画不是昨天的情绪！”
她没说话，低头继续把洗净的调色盘擦干，动作温缓。
林西喝了一口水，沉默了一会儿。
“我今天见到丁砚之了！”
徐盛听手一顿，没有抬头。
“他现在走路比以前慢多了！”林西声音轻下来。
“我看他出电梯时脚步有点虚，他还穿着那双旧皮鞋，左边已经磨出裂痕了！”
徐盛听安静地收起最后一支画笔，放回抽屉。
“他路过那家你们以前常去的面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进去。
我猜他是在等你！”
“我没去！”她说。
“我知道！”林西顿了一下。
“可他还是等了三十分钟！”
空气安静下来，时间仿佛也随之缓慢。
过了很久，徐盛听才开口。
“他眼睛是不是又差了？”
林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点了头。
“你心里其实都知道！”
“我知道！”她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他现在看东西都靠习惯。
他不是看清楚我在哪，是他记得我站在哪！”
林西眼圈红了一下，转过头不让她看见。
“那你还不肯见他？”
“见了能改变什么？”
“至少你能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记得！”
“他知道的！”徐盛听眼神落在窗外的光影上。
“他比谁都清楚！”
林西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坐了一会儿，直到窗外传来快递小哥的叫门声。
徐盛听去开门，拿到快递的一瞬，她怔住了。
是丁砚之寄来的。
里面是一张包裹得很好的画纸，一张信笺，一支她曾在大学时期用过的钢笔。
她拆开画纸，是一张人物速写。
画的是她，低头勾线的侧影，光线从背后照进来，照在她指尖的笔上。
画得极慢，极克制，没有眼睛、没有面部特征，只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轮廓。
她盯着那幅画，眼神渐渐失焦。
林西站在她身后，看着那张画，一字一句读出信里的话：
“盛听。
我知道你不愿再开口，我也不奢求你回头。
可你还在画，我也还在画。
你现在的线条，比以前沉得多了。
我能看出来，你也在忍着。
我快看不清了，所以我在还能画的时候，把你画了下来。
你不用收下这幅画，你也不用回复我。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忘，也不打算忘。
等你哪天愿意看我，就站在光里，我一定会认得你！”
林西念完那封信，声音有些哑。
徐盛听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将那幅画收起，叠好，放进最底下那只铁盒。
那只盒子很久没打开了，里面装着的，全是她不敢处置的情绪。
放下盖子的那一刻，她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
第五百一十章 我不是画你
他读懂了她的作品节奏，用光影在复述她的步调。
可她依旧没有回应。
不是不动心，是不愿再从沉静里走出一步。
她知道，一旦她踏出那一步，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会说。
“我还在！”但那一句“我还在”，已经晚了太多年。
林西回来得比预想中早些，一进门就扔下包，脱了外套坐进客厅沙发。
“今天早上他是不是又来了？”
徐盛听抬眼，眼神没有起伏。
“你问的是谁？”
林西蹙眉。
“还能是谁？他又在你画里出现了！”
“我昨天画的！”
“但你的画不是昨天的情绪！”
她没说话，低头继续把洗净的调色盘擦干，动作温缓。
林西喝了一口水，沉默了一会儿。
“我今天见到丁砚之了！”
徐盛听手一顿，没有抬头。
“他现在走路比以前慢多了！”林西声音轻下来。
“我看他出电梯时脚步有点虚，他还穿着那双旧皮鞋，左边已经磨出裂痕了！”
徐盛听安静地收起最后一支画笔，放回抽屉。
“他路过那家你们以前常去的面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进去。
我猜他是在等你！”
“我没去！”她说。
“我知道！”林西顿了一下。
“可他还是等了三十分钟！”
空气安静下来，时间仿佛也随之缓慢。
过了很久，徐盛听才开口。
“他眼睛是不是又差了？”
林西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点了头。
“你心里其实都知道！”
“我知道！”她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他现在看东西都靠习惯。
他不是看清楚我在哪，是他记得我站在哪！”
林西眼圈红了一下，转过头不让她看见。
“那你还不肯见他？”
“见了能改变什么？”
“至少你能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记得！”
“他知道的！”徐盛听眼神落在窗外的光影上。
“他比谁都清楚！”
林西没再说话。
两人沉默坐了一会儿，直到窗外传来快递小哥的叫门声。
徐盛听去开门，拿到快递的一瞬，她怔住了。
是丁砚之寄来的。
里面是一张包裹得很好的画纸，一张信笺，一支她曾在大学时期用过的钢笔。
她拆开画纸，是一张人物速写。
画的是她，低头勾线的侧影，光线从背后照进来，照在她指尖的笔上。
画得极慢，极克制，没有眼睛、没有面部特征，只有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轮廓。
她盯着那幅画，眼神渐渐失焦。
林西站在她身后，看着那张画，一字一句读出信里的话：
“盛听。
我知道你不愿再开口，我也不奢求你回头。
可你还在画，我也还在画。
你现在的线条，比以前沉得多了。
我能看出来，你也在忍着。
我快看不清了，所以我在还能画的时候，把你画了下来。
你不用收下这幅画，你也不用回复我。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忘，也不打算忘。
等你哪天愿意看我，就站在光里，我一定会认得你！”
林西念完那封信，声音有些哑。
徐盛听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将那幅画收起，叠好，放进最底下那只铁盒。
那只盒子很久没打开了，里面装着的，全是她不敢处置的情绪。
放下盖子的那一刻，她的指尖微微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