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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话留在信里
傍晚回到工作室的时候，林西已经在厨房忙碌，听见她推门，转头看了她一眼。
“今天居然出门了？”
“天气好！”
“你脸色不错，是不是透气之后情绪好些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
“我去老街转了转！”
林西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
“你是不是又想起他们了？”
“我每天都在想！”她将纸袋放下。
“只是现在不说了！”
林西点点头。
“你知道今天谁给我发消息了吗？”
她抬眼看她。
“陆聿白！”林西说。
“他说你昨天晚上回复了丁砚之的消息！”
她神情没变。
“你回他了吗？”
“没有，我就嗯了一声！”林西顿了顿。
“他还说，他不嫉妒，只是怕你以为，他比他迟！”
“他确实迟了！”她说得平静。
“可不是谁迟了就不能等！”
“那你是不是更愿意让丁砚之站在你身边？”
她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到阳台，手扶在栏杆上，看着夜色一点点从城市边缘漫上来。
她忽然开口。
“你知道我这些年最怕什么吗？”
“怕什么？”
“怕我哪一天妥协了，去靠近一个人，只是因为我孤独！”
林西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我不想把谁当成替代！”她继续。
“不管是丁砚之，还是陆聿白。
他们来，是他们的决定。
但我不再做回应的那一个了！”
“那他们永远都只能站在你窗外了？”
“不是我不让他们进来！”她声音低了下来。
“是他们来得太晚，我已经没有力气，再为任何靠近而开一次门！”
夜风吹起她的发梢，落在她耳侧，她轻轻抬手拨开，眼神落在远处的天线塔上，闪烁着微弱红光，像是某种不安的心跳。
她转身回屋，从抽屉里翻出那封旧信，是丁砚之三年前写的，从未寄出，也从未提起。
他在信里说：
“盛听。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画光了，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把自己照亮了？如果是，那我会放心离开。
但如果不是—那我愿意在你光照不到的地方，再等一会儿！”
她轻轻把信合上，重新放回抽屉最里层。
那封信她始终没有回。
不是不想，是不敢。
她怕她一回，就再也走不出来。
第二天凌晨三点，她忽然从梦中惊醒，窗外雨下得很轻，但持续不断。
她披了外套，走到阳台，将窗关上。
正准备转身时，看到楼下街角的长椅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撑着伞，整个人缩在伞下的阴影里。
她握着窗框，站了一会儿，没看清是谁。
但她知道是他。
他没有打扰，只是像往常一样，静静地坐着，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件事—你还在，我就不走。
她没开灯，也没开窗。
只是站在那里，目送着他在雨中坐了十几分钟后，缓缓起身离开。
她靠着窗，一直等他走远才回到屋里，坐在画桌前，摊开画纸，起稿。
她画了一把撑.开的伞，一张淋湿的纸，一道从街灯投下的微光。
画完后，她落下一行字：
【你没有等到我，我也没有叫你。
但我们都知道，那晚的雨，没有白下！】
这幅画她没有收入展册，只贴在了书架背后，用一枚不起眼的画钉固定。
第五百二十章 话留在信里
傍晚回到工作室的时候，林西已经在厨房忙碌，听见她推门，转头看了她一眼。
“今天居然出门了？”
“天气好！”
“你脸色不错，是不是透气之后情绪好些了？”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
“我去老街转了转！”
林西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
“你是不是又想起他们了？”
“我每天都在想！”她将纸袋放下。
“只是现在不说了！”
林西点点头。
“你知道今天谁给我发消息了吗？”
她抬眼看她。
“陆聿白！”林西说。
“他说你昨天晚上回复了丁砚之的消息！”
她神情没变。
“你回他了吗？”
“没有，我就嗯了一声！”林西顿了顿。
“他还说，他不嫉妒，只是怕你以为，他比他迟！”
“他确实迟了！”她说得平静。
“可不是谁迟了就不能等！”
“那你是不是更愿意让丁砚之站在你身边？”
她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到阳台，手扶在栏杆上，看着夜色一点点从城市边缘漫上来。
她忽然开口。
“你知道我这些年最怕什么吗？”
“怕什么？”
“怕我哪一天妥协了，去靠近一个人，只是因为我孤独！”
林西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我不想把谁当成替代！”她继续。
“不管是丁砚之，还是陆聿白。
他们来，是他们的决定。
但我不再做回应的那一个了！”
“那他们永远都只能站在你窗外了？”
“不是我不让他们进来！”她声音低了下来。
“是他们来得太晚，我已经没有力气，再为任何靠近而开一次门！”
夜风吹起她的发梢，落在她耳侧，她轻轻抬手拨开，眼神落在远处的天线塔上，闪烁着微弱红光，像是某种不安的心跳。
她转身回屋，从抽屉里翻出那封旧信，是丁砚之三年前写的，从未寄出，也从未提起。
他在信里说：
“盛听。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画光了，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把自己照亮了？如果是，那我会放心离开。
但如果不是—那我愿意在你光照不到的地方，再等一会儿！”
她轻轻把信合上，重新放回抽屉最里层。
那封信她始终没有回。
不是不想，是不敢。
她怕她一回，就再也走不出来。
第二天凌晨三点，她忽然从梦中惊醒，窗外雨下得很轻，但持续不断。
她披了外套，走到阳台，将窗关上。
正准备转身时，看到楼下街角的长椅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撑着伞，整个人缩在伞下的阴影里。
她握着窗框，站了一会儿，没看清是谁。
但她知道是他。
他没有打扰，只是像往常一样，静静地坐着，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件事—你还在，我就不走。
她没开灯，也没开窗。
只是站在那里，目送着他在雨中坐了十几分钟后，缓缓起身离开。
她靠着窗，一直等他走远才回到屋里，坐在画桌前，摊开画纸，起稿。
她画了一把撑.开的伞，一张淋湿的纸，一道从街灯投下的微光。
画完后，她落下一行字：
【你没有等到我，我也没有叫你。
但我们都知道，那晚的雨，没有白下！】
这幅画她没有收入展册，只贴在了书架背后，用一枚不起眼的画钉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