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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 走错的方向
他不说爱，不说留，不说任何让她为难的话。
他只是站在一个她习惯看到的位置，默默守着她习惯走过的节奏。
她将那张纸重新折好，放进抽屉最深处。
那里有她画画最早的一支铅笔，有林西写给她的第一封“碎碎念”，有她自己落下却始终不愿撕掉的三张旧画。
每一件东西，她都不再触碰，但都没有丢。
天渐黑，林西回来了，衣服上还带着电影院的空调味，手里提着一袋热饭。
“你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开口。
“我给你带了炒年糕！”
“你吃了吗？”
“陪着那谁吃了一点！”林西把饭放在桌上。
“今天电影里有一幕特别像你！”
“哪一幕？”
“女主站在画布前，突然开始流泪，但一滴都没掉下来，她就站着，笔一直没动！”
“像我？”
“像你三年前！”林西看着她。
“现在的你已经不会流泪了！”
“不是不会！”徐盛听拆开饭盒，低头。
“是不让自己流了！”
林西没说话，只坐到她对面，沉默地看她吃饭。
“你是不是还是不打算见陆聿白？”
“他现在也不靠近了！”
“可他还是拍你的画！”
“我知道！”她夹了一口年糕，声音很淡。
“我在小号里看见了！”
“那你会再让他进来吗？”
“我没有锁门！”
“可你也没开！”
“我只是没叫他！”她顿了一下。
“我想他自己会知道，他该在哪站着！”
“那你希望他一直站着吗？”
她没答。
“丁砚之那天见你之后，情绪很不稳！”
“他表现出来了吗？”
“他在课堂上讲到光的反射角度时，突然停了几秒！”
“他眼睛越来越模糊了！”
“你是不是很怕他看不见你了？”
“我怕的不是他看不见！”她放下筷子。
“我怕我会为了他看得见，再把自己推回那个不完整的位置！”
林西咬了咬唇。
“那你呢？你现在完整了吗？”
“我没有裂口！”她说。
“但我一直有一道线，是不能再越过去的！”
饭后她泡了一壶薄荷茶，坐在窗边看雨后的街道。
灯光打在路面，映出一排排不规则的反光，像她曾画过的某个梦境。
“你最近会不会觉得……有点太安静了？”林西问。
“我喜欢安静！”
“你以前不是！”
“以前我在等！”
“现在呢？”
“现在我在听！”
“听什么？”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听我自己是不是还能走！”
林西没有再问，只把一张被她压在桌角的画拿了起来看了一眼。
是一张背影图，一个人站在雨里，头微低，身后是一片站牌和斜风。
画面极简，没有细节，也没有落款。
“这是谁？”
“你觉得是谁？”
林西盯着那道影子看了很久。
“你自己？”
她笑了。
“不是！”
“那是他？”
“我不知道！”她声音轻得像风。
“但我记得我画这张的时候，心里有个声音说：他应该来过！”
林西默默把那张图放下。
“你现在不是不爱了，你是太清楚爱要怎么给，才更不愿意给了！”
“是！”
“那你现在的画，还能接住谁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从画册里抽出一张新的纸，开始勾下一幅。
第五百二十六章 走错的方向
他不说爱，不说留，不说任何让她为难的话。
他只是站在一个她习惯看到的位置，默默守着她习惯走过的节奏。
她将那张纸重新折好，放进抽屉最深处。
那里有她画画最早的一支铅笔，有林西写给她的第一封“碎碎念”，有她自己落下却始终不愿撕掉的三张旧画。
每一件东西，她都不再触碰，但都没有丢。
天渐黑，林西回来了，衣服上还带着电影院的空调味，手里提着一袋热饭。
“你回来了！”她一进门就开口。
“我给你带了炒年糕！”
“你吃了吗？”
“陪着那谁吃了一点！”林西把饭放在桌上。
“今天电影里有一幕特别像你！”
“哪一幕？”
“女主站在画布前，突然开始流泪，但一滴都没掉下来，她就站着，笔一直没动！”
“像我？”
“像你三年前！”林西看着她。
“现在的你已经不会流泪了！”
“不是不会！”徐盛听拆开饭盒，低头。
“是不让自己流了！”
林西没说话，只坐到她对面，沉默地看她吃饭。
“你是不是还是不打算见陆聿白？”
“他现在也不靠近了！”
“可他还是拍你的画！”
“我知道！”她夹了一口年糕，声音很淡。
“我在小号里看见了！”
“那你会再让他进来吗？”
“我没有锁门！”
“可你也没开！”
“我只是没叫他！”她顿了一下。
“我想他自己会知道，他该在哪站着！”
“那你希望他一直站着吗？”
她没答。
“丁砚之那天见你之后，情绪很不稳！”
“他表现出来了吗？”
“他在课堂上讲到光的反射角度时，突然停了几秒！”
“他眼睛越来越模糊了！”
“你是不是很怕他看不见你了？”
“我怕的不是他看不见！”她放下筷子。
“我怕我会为了他看得见，再把自己推回那个不完整的位置！”
林西咬了咬唇。
“那你呢？你现在完整了吗？”
“我没有裂口！”她说。
“但我一直有一道线，是不能再越过去的！”
饭后她泡了一壶薄荷茶，坐在窗边看雨后的街道。
灯光打在路面，映出一排排不规则的反光，像她曾画过的某个梦境。
“你最近会不会觉得……有点太安静了？”林西问。
“我喜欢安静！”
“你以前不是！”
“以前我在等！”
“现在呢？”
“现在我在听！”
“听什么？”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
“听我自己是不是还能走！”
林西没有再问，只把一张被她压在桌角的画拿了起来看了一眼。
是一张背影图，一个人站在雨里，头微低，身后是一片站牌和斜风。
画面极简，没有细节，也没有落款。
“这是谁？”
“你觉得是谁？”
林西盯着那道影子看了很久。
“你自己？”
她笑了。
“不是！”
“那是他？”
“我不知道！”她声音轻得像风。
“但我记得我画这张的时候，心里有个声音说：他应该来过！”
林西默默把那张图放下。
“你现在不是不爱了，你是太清楚爱要怎么给，才更不愿意给了！”
“是！”
“那你现在的画，还能接住谁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从画册里抽出一张新的纸，开始勾下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