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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远山的告白
“你画我，不是为了让我看见！”
“我画你，是想替你保留那些你以为已经错过的东西！”
“那你有没有画过我们并肩走的样子？”
他笑了，眼神却湿.润了。
“没有！”
“为什么？”
“我不敢画！”
“为什么？”
“因为我怕画了之后，你就不走了！”
她垂下头，那一瞬她真的红了眼。
她的声音在夜里像极了某个无声的告白。
“我没有走。
我只是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不再叫你！”
“那你现在能不能不走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他还插着针的那只手。
他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反握住她的手指。
灯光下，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像是走了很远的路后，两个人终于在同一个光影里停下。
她低声说。
“我没有等你靠近，但我一直没有离开！”
那一晚，她没有回家，坐在病床边守了他一夜。
清晨六点，天边泛出一抹淡蓝，风从窗缝钻进来，她裹紧了外套，靠着椅背闭上眼。
窗外的光缓缓照进来，落在她肩膀上，像是一盏终于亮起的灯，替她照见了她自己也曾藏起来的那一点点温柔。
那份温柔，没有叫谁回应，却一直都还在。
她知道，她终于可以在不委屈自己的前提下，靠近他一步。
哪怕再走不了太远，她也愿意在此刻停一下，为这份久别的静默，说一句—我们还在。
哪怕不是“我们”，哪怕只是“我看见你了”。
那也，已经足够。
丁砚之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稍微严重一点。
医生说他虽然意识清醒，身体也并无大碍，但连续几天高强度用眼，导致视神经短时间内出现不可逆的模糊，必须尽快接受手术控制发展，否则将面临永久性视力下降的可能。
这些话医生说得极其缓和，甚至带着试探和犹豫。
可徐盛听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听完后，指尖仍旧轻轻地收紧了几分，背脊贴着椅背，神情却出奇地平静。
她没有急着问太多细节，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要失明的可能性吗？”
医生犹豫了几秒，点头。
“他知道。
他签过一次类似的评估知情书！”
那一刻，她忽然什么也听不进去。
脑子里只剩下那天丁砚之在讲台上站着的样子—穿着米灰色的毛呢外套，戴着墨镜，手里还拿着教鞭。
他讲课的时候声音始终不高，学生提问的时候，他会偏头认真听，然后一点一点地在黑板上用粉笔画出构图要点。
他站得很稳，却没有人知道他看不清了。
她想起那天他们在校园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说过的一句话。
“我快记不清你现在的样子了！”
她当时只是心一紧，却没往更深的地方想。
可现在回想起来，她终于明白，那句“记不清”，不是情绪，是现实。
她走回病房的时候，丁砚之还在睡，床头的吊瓶滴滴答答地响着，氧气管轻轻压在他侧脸的皮肤上，压出一点点淡红的痕。
她坐在他床边，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忽然就觉得眼眶热了一下。
他是真的很安静，从她认识他开始就这样—不吵不闹，不争不夺。
第五百二十九章 远山的告白
“你画我，不是为了让我看见！”
“我画你，是想替你保留那些你以为已经错过的东西！”
“那你有没有画过我们并肩走的样子？”
他笑了，眼神却湿.润了。
“没有！”
“为什么？”
“我不敢画！”
“为什么？”
“因为我怕画了之后，你就不走了！”
她垂下头，那一瞬她真的红了眼。
她的声音在夜里像极了某个无声的告白。
“我没有走。
我只是站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不再叫你！”
“那你现在能不能不走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他还插着针的那只手。
他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反握住她的手指。
灯光下，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像是走了很远的路后，两个人终于在同一个光影里停下。
她低声说。
“我没有等你靠近，但我一直没有离开！”
那一晚，她没有回家，坐在病床边守了他一夜。
清晨六点，天边泛出一抹淡蓝，风从窗缝钻进来，她裹紧了外套，靠着椅背闭上眼。
窗外的光缓缓照进来，落在她肩膀上，像是一盏终于亮起的灯，替她照见了她自己也曾藏起来的那一点点温柔。
那份温柔，没有叫谁回应，却一直都还在。
她知道，她终于可以在不委屈自己的前提下，靠近他一步。
哪怕再走不了太远，她也愿意在此刻停一下，为这份久别的静默，说一句—我们还在。
哪怕不是“我们”，哪怕只是“我看见你了”。
那也，已经足够。
丁砚之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稍微严重一点。
医生说他虽然意识清醒，身体也并无大碍，但连续几天高强度用眼，导致视神经短时间内出现不可逆的模糊，必须尽快接受手术控制发展，否则将面临永久性视力下降的可能。
这些话医生说得极其缓和，甚至带着试探和犹豫。
可徐盛听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听完后，指尖仍旧轻轻地收紧了几分，背脊贴着椅背，神情却出奇地平静。
她没有急着问太多细节，只是轻声说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要失明的可能性吗？”
医生犹豫了几秒，点头。
“他知道。
他签过一次类似的评估知情书！”
那一刻，她忽然什么也听不进去。
脑子里只剩下那天丁砚之在讲台上站着的样子—穿着米灰色的毛呢外套，戴着墨镜，手里还拿着教鞭。
他讲课的时候声音始终不高，学生提问的时候，他会偏头认真听，然后一点一点地在黑板上用粉笔画出构图要点。
他站得很稳，却没有人知道他看不清了。
她想起那天他们在校园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说过的一句话。
“我快记不清你现在的样子了！”
她当时只是心一紧，却没往更深的地方想。
可现在回想起来，她终于明白，那句“记不清”，不是情绪，是现实。
她走回病房的时候，丁砚之还在睡，床头的吊瓶滴滴答答地响着，氧气管轻轻压在他侧脸的皮肤上，压出一点点淡红的痕。
她坐在他床边，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忽然就觉得眼眶热了一下。
他是真的很安静，从她认识他开始就这样—不吵不闹，不争不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