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强打起心神,推开咬金和房玄龄,揉扶的自己的腰。

  “慌什么!”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小腿都在微微哆索着。

  他视线有些复杂的秦怀道的身上。

  李世民摸了摸嘴,半天没想好怎么开口。

  程咬金表情更是给强。

  短暂迷茫之后

  他竟误以为是天降神雷、跪在地上频频朝老天忏悔。

  就算是儒雅惯了的房玄龄都忍不住说道:

  “额滴亲娘啊!”

  见此,李世民脸色铁青。

  不知用了多久,才勉强镇住心神。

  他颤颤巍巍的朝秦怀道走了过来,目光十分复杂。

  半响后,程咬金和房玄龄也是颤颤悠悠的走来

  “山……被夷平了……”

  李世民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百骑司校尉的描述,他心中早就有了个底。

  可现在实打实的看到眼前景,还是忍不住震撼得瞠目结舌。

  “这……要是炸到军队里面去……额滴天!”

  房玄龄想到那个场景不禁打一个冷颤。

  “这个药装多了,威力太大,有些危险,对自家人和敌人都不安全,要改……”

  李世民闻言,断然摇头。

  最好改成自己人能扔出去的。

  秦怀道有些为难的道:“可自家人处理不好,若是放在手中扔出去,搞不好就会出问题。”

  李世民摇头道:“慌什么?让军中那群杀才好好练一练臂力,不就成了!”

  李世民突然想起什么,神色无比郑重的问道:“这东西的配方,别人可知道?”

  “都是小子胡搞的,暂时没人知道。”

  李世民闻言,脸色有些扭曲,道:“胡……搞?

  胡搞都能搞出这东西,为什么大唐数以万计的人才,没一个能搞出来的?

  半晌之后。

  “配方小子都有,只当奉给陛下,只是臣与高阳公主的婚事……”秦怀道有些忐忑的说道。

  李世民暧昧的看了一眼秦怀道,喝道:“朕自会让礼部尽快让你们完婚!先回去!”

  秦怀道闻言,心中一呆。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尽快让我们成婚啊,是能不能把这婚,退了……

  李世民看到秦怀道有些呆愣,又回过头说道:“此番,你对大唐有大功,朕就特许你完婚不入住公主府,往后依旧在你国公府内。”

  “多谢陛下!”

  秦怀道闻言心中一喜,只要不入住公主府,那一切都好说了,将来就算高阳公主有任何不轨之心,他也有办法应对。

  拿到**。

  三人眼中或多或少都带着些许兴奋

  强国当强军。

  有此利器,大唐必将战无不胜。

  ……

  平康坊,醉月居。

  这是陆烟儿名下的酒楼。

  “陆大家走了?去哪了?”

  当听到陆烟儿离去,秦怀道有些莫名的失落,其至有些隐隐担忧。

  西南一战之后,蒙巂诏诏王嶲辅首怒不可遏,而旁边紧挨着他的蒙舍诏,就遭了毒手。

  明目张胆的扶持了蒙舍诏三王子争权,如今蒙舍诏动荡不堪,上有诏王细奴罗,下有长子逻盛和三子逻可,三权分立。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蒙隽诏吞并。

  陆烟儿是蒙舍诏王一方的势力,也是最羸弱的一方。

  若是折返回蒙舍诏,鬼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

  醉月居的人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秦怀道点头,没有过多叨扰。

  意兴阑珊的折返回长安县城小屋。

  随着陆烟儿的离开。

  酒水和书铺的供应链也算是断了。

  秦怀道有些失落。

  正发愁想着的时候,秦怀道双眼突然眯了起来。

  就像看到金闪闪的金子出现在不远处,那金光照的秦怀道心神一震。

  “李小姐你来了?”

  秦怀道殷勤的说道。

  “李小姐怎么走路来了?快进屋喝点热水。”

  李蓉有些迷茫,先生今天言行怎么突然怪异了起来?

  “天葵好点了吗?”.

  李蓉闻言,脸色唰的又红了起来。

  她每次来天葵的时候,和别的女人不同,肚子是撕心裂肺的。

  可听了秦怀道的方法、喝了点热水和红糖水后,疼痛确实缓解不少。

  想及此,不免又为自己那日的冒犯感到自责。

  秦驸马……

  真是一个好郎中。

  李蓉正了正脸色,羞赧道:“谢谢先生,那日小女多有唐突,态度有些轻轻佻,不知先生一番好意,还请先生所不要责怪才是呢。”

  “下次注意啊,小李同学。”

  “小……小李同学?呵呵,先生这称呼倒有些怪诞。”

  秦怀道让李蓉坐下,从屋里拿了自制的热水囊,递给李蓉道:“来,抱在肚子上,缓解疼痛。”

  李蓉脸红的不像话,可想起秦怀道是郎中,便声如蚊吟的‘嗯’了一声接了过来。

  她有些好奇,为何今日秦驸马如此热忱?

  李蓉抱住热水囊,搁放在肚子上,依旧有些尴尬,脸色微微泛红。

  可肚子上的疼痛,着实缓解一点。

  秦怀道想了想,便询问道:“市面上出来一种酒,你知道吗?”

  李蓉点头道:“前些日子,长安平康坊里出现了两种酒、一种极烈,一种极甜,销量都很好。”

  她有些婉惜的道:“可是两种酒的原产地、供应方,醉月居却秘而不宜。”

  “我们几家商贾有心想要参与分销,都不得法。”

  “不过挺奇怪,这些日子,醉月居的酒水突然停产了,为此长安许多权贵颇为遗憾。”

  虽然李蓉痴迷诗文,但对经商,也颇为精通。

  “我酿的。”秦怀道说道。

  “啊?”李蓉眨了眨眼睛,一脸迷茫。

  秦怀道道:“看到院子内的铁锅了吗?去左边的,喝一口,尝尝。”

  李蓉施施然走过去,一股果味清香飘来。

  她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将信将疑的舀起一瓢,淡淡饮了一口。

  李蓉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看着锅内的酒水。

  然后猛地回头,有些愣然的看着秦怀道。

  “这酒……”

  她不确定的开口。

  “另一口是烈酒。”

  亲秦怀道点头道:“都是我酿的。”

  李蓉诧异道:“天呢,寻了这么多日子的供应商,竟然是你。”

  秦怀道眨眨眼,笑着道:“醉月居进货时,五十贯一瓶,对你,四十贯!”

  李蓉再傻,也能知道秦怀道的言下之意。

  “你要和我合作?”

  “不,是李家。”

  “我能代表李家的。”李蓉急促的道,深怕机会一纵即逝。

  随后,她想了想道:“四十贯的进价会不会太高?"

  秦怀道摇头道:“醉月居打听去,我和他们不熟,五十贯,和你熟,这才降到四十贯。”

  李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啊。

  跟陆烟儿讲价五贯,但谁让你家是大唐首富呢。

  虽然成本价高了点,但你们还是有得赚的。

  李蓉想了很久,心念百转,自言自语的道:

  “市场作价六十贯,成本二十贯、人力、宣传、运输……最少十贯、商税一贯,折算下来每壶二十九……

  秦怀道看着扳着手指等计算的李蓉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