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很淡定,对侯平道:“侯兄啊,一会儿咱们赚了几十万贯,准备去哪里吃点?”

  “本将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侯平淡淡的道。

  “什么问题?”

  “本将刚才算了一下,这约莫着三十多万贯的开元通宝,咱们怎么拉回去呀。”

  “哎呀,你不说,我都忘了,这是正事呢!”

  萧君一脸为难的样子。

  “一马三十万,好马,好马啊!”

  侯平乐呵呵的道。

  正说话间。

  马厩内小厮喊了起来。

  “生了,少爷,马匹生了!”

  侯平笑道:“慌什么有什么好慌的!就不能学学本将这般淡定!”

  侯平觉得小厮很粗鄙。

  这种人就知道大呼小叫,难怪一辈子只能做个小厮。

  完全没有掌舵人这般淡定。

  比如自己。

  他背着手,淡淡的问道:“说罢,是黑色马匹吗?”

  小厮道:“不,不是啊。”

  如果不是黑色,而是白色的话,那岂不是就赢不到钱了?

  不过也没关系嘛,自己弄不到钱,秦怀道他们也弄不到,这一局算个平手,再比一次就是

  侯平道:“白色就白色吧,虽然有些遗憾,不过也无所谓了,萧兄,看来你们还要比一次啊。”

  萧君叹了口气道:“哎,真是没想到,竟然会出白色马,这么一点点的小概率,都被碰到了,失策啊!”

  侯平劝慰道:“没关系,偶尔一次失误,也是很正常的,没什么大事嘛。”

  “栗色!”

  小厮咽了咽口水。

  侯平笑着道:“什么栗色啊,说话就不能说明白点吗?”

  “生的马匹是,是栗色马!”

  侯平愣了两秒,呆滞的看着萧君,呆呆的问道:“他刚才说什么?”

  萧君更加愣住了,整个人都不太好,不确定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小马驹什么颜色?”

  “栗色啊,不信你自己来看。”

  我去你吗?!

  萧君都听傻了,马不停蹄的朝产房看去。

  等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的脸色已经颓败的不**样,仿佛被马匹糟蹋过一般。

  “什么情况!”

  “这什么情况!”

  这**!真被秦怀道说对了?

  你特么是神仙吧

  萧君傻了。

  侯平傻了。

  在场的人都傻了。

  卧槽了!

  白马出栗色,这什么神仙操作!

  这根本不可能啊!

  这种情况百年难得一见啊!

  可为什么就在现在出来了?

  侯平有些窒息,刚才好像要和秦怀道赌二十万贯来着萧君胸口仿佛被大石给砸了一样。

  他更惨啊!

  他开盘了。

  开的大盘!

  约莫三万贯的盘,都是一比十的啊!

  算下来,三十万贯没了啊!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再看秦怀道的时候,仿佛看神仙一样。

  萧君有些疯狂,质问秦怀道道:“你……你在使用妖法吗?你为什么这么吊,你怎么知道的?”

  秦怀道笑道:“不是和你们说了,我也会相马吗?我摊牌了,你们不信。”

  “可你不是说,你是略懂吗?”

  秦怀道谦虚的道:“我的略懂,就是很懂的意思啊,后面不是说了吗?”

  萧君呆呆的道:“啊?是这样吗?”

  秦怀道点头,对萧君和侯平道:“对了,你们三十万贯要用马车拉来吗?我刚才听你们说,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这话不说还好,说出来,两人脸色更是火辣辣的。

  尤其是侯平。

  侯君集都提醒他了,让他不要招惹秦怀道。

  他对侯君集说,这一波稳了。

  可为什么每次这么说,现实都会狠狠抽他一巴掌。

  这个秦怀道是魔鬼吗?

  他怎么什么都懂?

  还有你们兰陵萧氏。

  不是号称大唐伯乐吗?

  就这水平丢人啊!

  秦怀道也不废话,对两人道:“你们先去拉钱来,我们就在这等着好了。”

  “ …… ”

  又在胸口捶了一拳啊!难受!

  两人呆呆的离去,望着背影,似乎苍老了很多。

  等他两离去。

  众人仿佛如梦初醒。

  一群人脸色别提多么震惊。

  房玄龄呆呆的问秦怀道道:“真说中了?”

  秦怀道点头。

  程咬金更是激动的道:“这怎么可能!”

  一旁李蓉似乎想起什么,问秦怀道道:“先生,我才看你在地上画了很多图,是有什么含义吗?和这次相马有关?”

  秦怀道点头道:“是的,这叫孟德尔遗传定律。”

  李蓉依旧好学,问道:“什么意思啊?”

  秦怀道道:“简单点说,每个人的遗传都有基因,基因会决定生男生女,马匹毛色,身高,等等……”

  “单说毛色这一块,这匹马上面都是黑色,白色,我又查了一下这匹**遗传史,查到很早之前出过栗色马,说明他们有栗色基因,按照遗传学的概率去换算,这匹出栗色的概率高达八成,就这样。”

  房玄龄、程咬金和李蓉一脸懵逼。

  什么个意思嘛。

  说了这么多,每个字都认识,连起来什么意思嘛!

  秦怀道看着不明觉厉的众人,笑着道:“哦,很难理解,也无需理解,反正就这意思,赚到钱就行。”

  房玄龄不由感慨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这是房玄龄第二次这么感慨了。

  这真的是……

  很费解啊!

  程咬金倒是看得开,笑着道:“早知道俺买他娘个一百万贯。”

  秦怀道:“ …… ”

  侯府。

  侯平和萧君哭丧着脸走进侯府。

  侯君集在喝茶。

  见到两人,淡淡点头。

  “爹,我回来了。”

  侯平有些怯弱。

  侯君集道:“ 看你神色不太对,怎么了?”

  侯平耷拉着脸道:“没事,和秦怀道比了一番,输了。”

  侯君集莞尔笑道:“不慌嘛,输了便输了,爹早就和你说莫要去招惹秦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了吧、吸取教训,以后莫要再冲动。”

  侯平双目一亮道:“爹,我错了,你原谅我了吗?”

  侯君集道:“呵呵,男人哪里能不受点挫折没关系的,你看看爹,打败仗了又能怎么样下次有把握,再赢回来就是。”

  侯平道:“可我这次很有把握的哎!”

  侯君集笑道:“没关系,不要慌,爹又不怪你,你瞧瞧你这点出息,以后侯府还要由你继承,镇定点。”

  侯平双拳一握,道:“好的,谢谢爹!爹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欠秦怀道那三十万贯,我给了他便是,要振作,要镇定!”

  侯君集点头道:“这才是我儿大将之才……”

  “什么!”

  “三十万贯?”

  “哦,就是输给秦怀道三十万贯了,听爹的,都是小事,孩儿不慌的。”

  侯君集的手,渐渐有些颤抖。

  脸色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