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这老女人是畜生,畜生怎么能出题目呢大家回过味来,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深深同情着自己恩师。

  秦怀道见张‘师太’的脸上时红时白,心中不由大是畅快,今日骂也骂得痛快,对也对得淋漓,让你这老女人再目空一切,不给你点颜色,你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最牛呢。

  那张大国学,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对题。

  她引以为傲的对子,竟如此轻松被眼前这年轻人给对上来,心中气不过,竟吐血而出,差点要晕厥过去。

  秦怀道十分嚣张的指着脚下这片土地,喝道:“我秦怀道今天话就放在这,在长安这一亩三分地,你可以随便打听去,别说你是什么**国学和**小公爷!就算侯君集来了,老子照样敢抽,你们信不信?”

  “你要不是个女人,老子都懒得和你废口舌,一巴掌就抽死你了!”

  “还特么有脸侮辱我关中百姓,没有他们,你天天**,你知道吧!”

  “长的像个人一样,你娘生你的时候是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瞧你这样子,头和**互换了吧。”

  “为什么每次缺狗粮了,就来找我,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

  “老子哪有什么狗粮喂你,别以为把狗身子上按个人头,你就是个人了。”

  “说你**都侮辱**你知道吗?**最起码还能回收利用,你呢除了无病呻吟,你还能干什么。你对这个国家有什么贡献!”

  “怎么,难道打仗的时候,去和别人说两句诗?你信不信人家把你头拍到土里。”

  “农收的时候,你去对两句诗。然后庄稼就能长出来?”

  “没钱的时候去对两句对子,别人就能给你钱?”

  “自己什么**自己没点逼数吗?”

  秦怀道一口气骂完。

  根本就不带重样的。

  站在张冷一旁的江南才女们,想笑又不敢。

  侯平脸色涨红,有心为恩师说两句话,可刚要开口,秦怀道就指着他道:“赶明把钱和汗血宝马送给我,真想不通,你要我来侮辱你恩师做什么!”

  侯平:“ …… ”

  你妹啊!

  你这是污蔑!我什么时候让你来侮辱恩师了!

  那张大国学,看着秦怀道,又看着侯平。

  噗!

  又一次吐血。

  这次很严重,直接晕过去了。

  秦怀道叹口气道:“一把年纪了,在家种种花溜溜鸟得了,你看,气死了还要浪费土地。”

  **啊!

  秦驸马是真的很啊!

  第一次看到骂人能把人骂晕过去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秦驸马这些犀利的言辞,谁听了,估计都不好受。

  太**缺德了!不过是真**解气啊!

  “秦公子……”

  徐惠见秦怀道摇头叹息,失望至极的准备离去。

  她再也 顾不得晕死过去的恩师,手提长裙几步撵上他,望着他,有些歉意的道:“秦公子,你,你别和恩师置气,都是我不好……”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有些事情看不下去。

  唉,没办法,我这个人天生就是这么正直。”

  秦怀道大义凛然地道。

  徐惠叹了口气道:“秦公子,我知道你可能是不屑我们这些只会舞文弄墨的人,我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对国家没有任何贡献。”

  秦怀道豁达的笑道:“这也没什么关系吧,不过说实话,我和你们确实不是一路的人。”

  这句话让徐惠彻底的伤心了,她眼睛有些湿润道:“秦公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们……我们,只会空想,什么都不会做,叫什么才女,其实根本就是一个虚名,除了给人添麻烦,我什么也做不了。”

  秦怀道感慨道:“也不能这么说,总会有自己发光发热的地方,你最好别学你那老师,若是可以,划清界限吧,言尽于此,告辞!”

  徐惠暗自伤神,对秦怀道道:“对不起啊!”

  秦怀道笑着摇摇头道:“有什么对不起的。

  唉,今天真得好累,心里有点受伤。

  徐小姐,我们抱一抱吧,很纯洁的,算是安慰一下。”

  徐惠:“ …… ”

  这人的思想还真跳 。

  吐血之后的张冷大国学,在陈国公府休憩。

  她面色惨白。

  这几天,侯平日夜照顾,她的气色这才多少有点转好。

  前几天,张大国学真的被秦怀道气到了。

  以至于现场,气晕了过去。

  那小子嘴巴是真的毒啊!

  一点家教都没有!张冷恢复几分气力,淡淡的道:“这个场子,为师必须要找回来!”

  侯平脸色有些惨白,试探着道:“恩师啊,要不行,咱们别惹秦怀道了。”

  张冷气道:“不惹他,他现在让为师很不舒服!为师一定要让他在文坛丢进脸皮!一群关中的毛贼,还想和我们江南人对抗文学。”

  “为师代表 着江南九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江南九姓在大唐赖以生存的根本是什么是脸皮!是文学休养!”

  “因为文学休养,所有才会有那么多寒门投奔江南九姓!”

  七宗五姓的山东士族,被秦怀道坑的裤衩子都不剩了。

  现在在大唐,唯一还坚挺着的,就是以兰陵萧氏为主的江南大族。

  而张冷,说白了,就是兰陵萧氏运作出来的国学大师,代表着整个江南大族的脸面。

  如今她在关中丢了这么大的人,若是回去,怎么和江南大族交待所以这个脸面,她要找回来,要替江南九姓找回来。

  侯平惴惴不安的道:“话是这么说,可咱们斗不过秦怀道啊,那家伙的文学素养太高了,张口成诗,闭口成文,这怎么比啊,咱们去了,不还是自取其辱咳咳。”

  虽然是实话,但很伤人呐!!

  张大国学眯着眼道:“你忘记为师的老本行是干什么的了吗?”

  “掏粪的。”

  侯平脱口而出。

  张大国学小时候穷,家里是靠着掏粪为生,后来才被兰陵萧氏培养出来的。

  侯平这话,差点没让张大国学再次吐血。

  “你逆子!你是秦怀道派来气为师的是吗?”

  侯平赶紧尴尬的道:“啊,对不起啊老师,哦哦,对了,你老本行是搞历史的。”

  为什么称她为大国学,还不是因为她在历史造诣上高深莫测。

  张大国学这才满意的点头道:“对,为师精通三国史,为师不和他比拼什么诗句楹联,这也没意思。”

  “挺有意思的啊,就是比不过。”

  侯平道。

  “噗!咳咳!”

  张冷真的恨不得抽死这家伙这么令人恶心呢!

  侯平又尴尬的道:“呵呵,比拼三国史,话说,恩师你确定能干的过秦怀道吗?”

  张冷淡淡的笑着:“请把‘吗’给去掉!为师深入研究三国史料多时,还能比不过一个初出茅庐的兔崽子?”

  “你去造势!比试造势造的越大越好,最好以国公府牵头,看为师怎么羞辱他吧!”

  侯平点头。

  “好!学生这就去办对了恩师,惠儿妹妹那事……”

  张冷叹了口气道:“年轻人啊,不要老是想着情情爱爱,你便是放心吧,这事儿结束,为师给惠儿下点药什么的,生米煮成熟饭,事情还不顺理成章。”

  侯平击掌道:“恩师高明啊!”

  侯平离开国公府,可转念一想,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牵头。

  虽然父亲是陈国公,可他初来长安,在长安也不认识几个人啊。

  正在踌躇的时候,有个小厮找到侯平。

  “是陈国公家大公子吗?”

  “你是?”

  “东宫,侯公子跟我来,太子有些话会交待给你。”

  侯平十分不解,不过还是跟着小厮朝东宫而去。

  东宫内。

  李承乾优雅的喝着茶,见到侯平,淡淡的道:“侯公子坐。”

  侯平坐定。

  “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侯平神色有些扭曲,连连点头道:“啊,太子啊,其实,那什么,在下喜欢女人的。”

  “噗!”

  这**!

  这陈国公的儿子,果然如人说的那样,缺心眼!

  **!

  老子是太子!

  老子是**,可老子也看不上你这吊毛啊!

  你看你这傻大个的样子,看上去就像个!还你喜欢女人,你喜欢几把!

  李承乾铁青着脸,扭曲的笑道:“孤找你来!是想帮你,并没有其他想法,你懂吗?”

  侯平挠了挠头道:“那殿下您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孤看你人不错。”

  侯平急忙道:“太子殿下误会了,我这个人其实很邋遢的,我脚臭,我……我很懒,我没啥志向我长的也丑。”

  李承乾憋着气道:“是的,你是很丑!孤要和你说多少遍,孤对你没兴趣!你懂不懂孤帮你,是因为孤欣赏你……”

  “抱歉,是孤喜欢你……”

  “去你的!”

  李承乾越说越急了。

  “孤找你,是想帮陈国公,这下听明白了吗?”

  侯平点头道:“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李承乾长舒一口气道:“那成,。”

  “听说你最近准备和秦怀道展开一场比试?”

  侯平双目一亮道:“正有此意,难倒太子也不喜欢秦怀道?”

  李承乾咬着牙道:“恨之入骨,所以,敌人的敌人,我们就是朋友,你的事,就是孤的事,孤会帮你调动渔轮,各方国公和朝廷大臣,孤也会给你牵线,比试的场地,最好定在陈国公府。”

  “孤会让许多人去鉴证,但现在孤要问你一句,你们,确定能赢吗?”

  侯平拍着胸口道:“别的不敢说,这次是恩师最拿手的领域,不可能输,恩师在这一块,就没有输过!江南辩论鬼才你知道吧,很恐怖的,很强!”

  李承乾点头道:“如此一来,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