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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元明眯起犀利的眸子,声音温和地问道,“妙妙,你先告诉我,你是从哪儿得知的这些,咱们再从长计议。”

  “你向来是最粘着那人的。”

  他担心,妹妹被有心人利用了。

  孙妙妙慢慢地握紧双手,缓缓地道来,“前往清凉寺的路上,我做了一个梦……”

  她尽可能用平和说那个梦,自己的不安,怀疑与调查。

  “许是他这些年太顺风顺水,因此没有任何的怀疑,被假扮我的暗卫轻而易举地蒙混过去了。”

  孙元明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纷纷翻倒。

  茶水溅洒得到处都是。

  曾氏本就是将门之女,并非那些娇滴滴的夫人。

  闻言,她的眸中迸发出恨意来,“那渣子不仁,便别怪我们不义!”

  “身败名裂哪里够!”

  “若非我与娘家,他如何能有今日的地位和仕途。”

  “吃了我的,我要他全吐出来!”

  她唯一无法容忍的,便是丈夫算计她的一双儿女。

  孙妙妙赞同地点了下头,眸光如寒潭似的,“单是这样还不够。”

  “我们要让他亲身尝尝,被他偏爱的表妹一家算计抛弃的滋味。”

  曾氏闻言抱着她,眼眶里有了泪水,“是**不对,没有早点儿察觉到这些,害你遭了这么大的罪。”

  她暗暗和孙元明交换一个眼神,妙妙所谓的预知梦怕是假的,多半是有人在利用她。

  此事,他们必须要查清楚,不能让妙妙被他人利用了。

  孙妙妙看得出母亲和大哥没有相信,换做是她,没有亲身经历过,也很难相信。

  她轻轻推开曾氏,缓缓地摇着头,“娘,不关你的事。”

  “那人太擅长做戏,若非此次我做了预知梦,也不会知晓他心肠如此歹毒。”

  曾氏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眼里满是自责和愧疚,“是我没在一开始看清那东西,才会让你有这般惨痛的遭遇。”

  但凡当初她能看清那东西的真实面目,没选择嫁给他,那他的孩子便不会经历这些了。

  孙妙妙拉着她的手,轻声细语地宽慰道,“娘,最受苦的是你。”

  “娘为他付出那么多,到头来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感恩,反倒还联合外室一家要害咱们的性命。”

  在经历了这一系列的事,她才真正认识到人性的可怕和卑劣。

  原来,一个人能隐藏得这么深,能表面装得如此好。

  “娘,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孙元明的眼尾染上了寒意。

  “此次那人没有算计得了妙妙,必定会有下次的。”

  “我们要防着他,还要尽快将府里牢牢地掌控在手里,并收买那宅子里的奴仆,为后续做打算。”

  现在想想,那人嘴上说着要他晚些入仕途,是为他考虑,怕是不想他这个儿子在仕途上超过了老子,也是想更好地算计他们一家。

  曾氏的眉眼间淬上了如刀刃般的寒意,“元明说得对……”

  三人详细商量妥当了,接下来要如何做,又要如何再表面上稳住孙父。

  母子三人刚商量妥当,便有个暗卫来到了雅间里。

  “夫人,大少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