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安委屈的说:“可是爸爸生病了。”

  陆知意脸色沉沉的看着他。

  周聿道:“知意,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至于我们的行程可以往后推一个星期。”

  陆知意抿唇,“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如果安安留下来照顾傅时砚而没有出席我们的婚礼,对你来说也是不完整的,我不希望我们的婚礼有遗憾。”

  陆知意很愧疚的看着他,“谢谢。”

  周聿呼出一口浊气,“走吧。”

  他倒要看看,这个傅时砚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生病说不定也是装的!

  ……

  陆知意已经很多年没来过傅时砚的别墅了,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走进别墅,陌生又熟悉。

  管家过来对她行礼,带着她上楼。

  傅时砚是真的生病了,躺在床上额头全是冷汗,就连睡着了眉头都是紧皱的。

  “他怎么了?”陆知意问。

  “少爷昨晚喝醉了,醉倒在外面路边,淋了一晚上雨,还是要上佣人出去扔**的时候发现的。”

  “我们把少爷抬回来就发现他发烧了,现在已经吃过退烧药了。”

  “没找沈医生吗?”

  “沈医生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所以让我们先喂一点退烧药,只不过,这退烧药似乎效果不大。”

  陆知意平静的看着他,冷漠的道:“放心吧,只是一点感冒而已,死不了。”

  管家似乎有些震惊,看了她一眼。

  “既然已经叫了医生了,那我就先走了。”

  安安喊她,“妈妈!你真的要走吗?爸爸已经生病了。”

  陆知意耐心的解释,“安安,我没有理由留下来,因为他不是我的亲人,也不是我的爱人,懂吗?”

  安安咬了咬唇,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陆知意看向周聿,“我们走吧。”

  “好。”

  她刚转过身,身后突然传来嘶哑模糊的声音,“知意……”

  陆知意身体狠狠一震。

  “知意……别走,别走……对不起,别走……”

  他在梦里不停的道歉。

  安安急忙喊道:“妈妈!爸爸在叫你……”

  陆知意身体僵硬,缓缓转身。

  傅时砚并没有醒,闭着眼睛,眉头紧锁,嘴里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

  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此刻看起来就像一只脆弱的猫。

  陆知意突然想到,五年前他刚醒来就是这样脆弱。

  陆知意心一颤,她走到床边,看着他的脸,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样难受。

  周聿死死的捏紧了拳头,半晌后,他道:“如果实在不放心,就留下来照顾他吧。”

  陆知意叹了一口气,“好,不过,我留下来并不是不放心,而是不想让安安难过。”

  周聿垂了垂眼帘,掩饰了眼底的酸楚。

  到底是因为不放心,还是为了不让安安难过,陆知意,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呼出一口浊气,“我留在这儿也不像个事儿,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谢谢你,周聿。”

  周聿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