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穿成小可怜后,将军掐腰宠 第102章支持你

小说:恶女穿成小可怜后,将军掐腰宠 作者:念喜 更新时间:2025-06-22 10:54:51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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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音袅避开了他的视线。“没什么。只是一个假设。”

  她不想将他牵扯进来。许鹤鸣的警告如同利剑悬顶。江令舟是她的软肋,亦是她的铠甲。此刻,她不愿这铠甲沾染半分尘埃。

  江令舟没有再问。他走近,替她将鬓边一缕散发拢至耳后。“若有事,告诉我。”

  日子仿佛真的沉静下来。

  许鹤鸣未再传召。朝堂之上,水患疫病的后续,只循旧例处置,未提那些惊心内情。黎音袅将那只盛满罪证的布袋留在了御书房,也仿佛将一部分自己锁在了那里。

  她依旧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料理内务,偶巡铺面。唯心中那份重压,似窗外连绵阴雨,不得晴朗。

  她试图将思绪从那些令人窒息的真相上挪开,试图去体味许鹤鸣口中的“平静”。

  这日午后,黎音袅在书房整理江令舟的藏书。多是兵法韬略,兼有舆图地志。她拿起一本略显陈旧的册子,翻开,内里是一幅手绘的边疆地图。

  图上山川、河流、关隘、要塞,乃至一些隐秘路径,均标注精细。墨迹微淡,纸页泛黄,显是有些年月。

  她看得专注,指尖轻触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地名。

  “在看什么?”江令舟不知何时立于身后。

  黎音袅举起手中图册。“这是你画的?”

  江令舟接过,眼中掠过一丝缅怀。“嗯,多年前了。尚在北疆之时。”

  “能与我说说吗?”黎音袅轻问。

  江令舟在书案前坐下,将地图徐徐展开。他的手指点在图上一处。“此处,鹰愁崖。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当年我等在此与沙匪周旋三月。”

  他语声不高,语速平缓,仿佛在述说旁人旧事。黎音袅却能从他偶尔的语滞、微抿的唇角,感知那些岁月中的艰辛与酷烈。

  “此处,无定河。河道年年迁徙,我部曾因地形不熟,误陷流沙,折损颇多。”他指着一条蜿蜒墨线,“后来,我率数名斥候,耗时半载,将方圆百里河道尽数探明,方有此图雏形。”

  黎音袅静静聆听。她眼前似浮现出那个年轻的江令舟,于风沙漫卷的边塞,于刀光剑影的沙场,用双足丈量国土,用热血守护家邦。

  “你受了很多苦。”她说。

  江令舟笑了笑,那笑容里并无苦涩,唯有淡泊。“为将者,分内事尔。”

  他继续讲述,讲那些曾并肩浴血的袍泽,讲那些为守卫防线而殒命的年轻军士,讲那些在苦寒之地依旧乐天的边民。

  黎音袅的心,一分分下沉,又一分分被另一种情愫充盈。

  她想起许鹤鸣之言,“朝廷的事情,先放一放。”

  她想起那些罪证,那些被强行掩下的真相。

  江令舟与他的袍泽,在边疆抛洒热血,守护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便是这样一个,可以为了所谓的“大局”而漠视无辜百姓生死的朝廷吗?

  “令舟,”她蓦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追忆,“你觉得,值得吗?”

  江令舟望向她,眼中略带不解。“值得什么?”

  “用那么多人的性命,去守护……守护这一切。”黎音袅声音有些沙哑。

  江令舟沉默片刻。“音袅,所守者,非为某人,亦非为某个朝代。乃是这片疆土,是这疆土之上的万民。只要他们能安居,便是值得。”

  他的话,似一柄重锤,敲在黎音袅心上。

  是啊,万民。她带回的罪证,不正是为了那些身陷水火的万民吗?

  许鹤鸣有他的权衡,帝王有他的谋算。但她呢?她的初衷为何?

  她凝视着江令舟,这个素日温文尔雅的男子,此刻眉宇间透出一股军人独有的刚毅。他或许不善辞令,不谙权术,却以最质朴的方式,践行着他心中的道义。

  “我懂了。”黎音袅低语。

  江令舟未问她懂了什么。他只是将地图细致卷好,放归原处。“天色不早,出去走走?”

  夜色渐浓,一轮皓月悬于天幕。

  庭院之中,花影婆娑,暗香氤氲。

  二人并肩漫步,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很长。

  江令舟取过一件披风,轻柔地为黎音袅披上。“夜深露重。”

  黎音袅拢了拢披风,仰首望月。“这样的时光,真希望能多一些。”

  她语声极轻,带着一丝难辨的怅然。

  江令舟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而干燥。“会的。”他语气笃定,“我们以后,会有更多这样的时光。”

  黎音袅未再言语,只将头轻轻倚靠在他的肩上。

  江令舟察觉到她的静默,他收紧了握着她的手。

  “音袅。”

  “嗯?”

  “无论你做何决定,我皆会支持你。”

  黎音袅心头一颤,抬首望他。

  月色下,他的面容轮廓柔和,眼神却异常认真。

  她忽然笑了。“好。”

  风过,竹叶簌簌。此刻的宁静,如此难得。

  “‘楼兰会’之事,终究是个隐患。”黎音袅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份宁静。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那里仿佛蛰伏着未知的危险。

  江令舟将手中的一卷兵书放下。“他们蛰伏待机,确需警惕。”

  “我担心他们不会善罢甘休。”黎音袅的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们必须小心应对,京中局势复杂,他们若再兴风浪,牵连甚广。”

  江令舟走到她身边。“有我在。”他言语简单,却有一种力量,“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黎音袅心中微暖,却也清楚,这不是他一人之力便能全然化解的危机。“我知道。但‘楼兰会’行事诡秘,牵扯前朝旧事,其根基之深,恐怕超出我们预料。”她想起那些被许鹤鸣压下的罪证,那些指向不明的线索。“我们不能只守不攻,需得想办法探清他们的虚实。”

  江令舟点头。“军中斥候可派上用场,暗中查探。只是此事需极为隐秘,不可打草惊蛇。”他沉吟片刻,“京畿防务,我也会多加留意。任何异动,都不能放过。”

  黎音袅说:“如此最好。我也让我的人手在各处坊间留意,看能否搜集到一些蛛丝马迹。”

  二人商议片刻,虽无万全之策,却也定了几个方向。

  这时,管家在门外轻叩。“将军,夫人,有自南方来的急信。”

  江令舟取过信笺,展开,眉头微微蹙起。黎音袅看他神色,心也跟着一提。“可是南方灾情有变?”

  “倒不是灾情,”江令舟将信递给她,“是关于我们送去的那批物资。有部分被地方官吏截留了,说是要‘统一调配’,但迟迟未发放到灾民手中。”

  黎音袅接过信,快速看完,面色一沉。“又是这些蛀虫!国难当头,他们竟还敢如此!”她想起那些在洪水中失去家园的百姓,想起那些嗷嗷待哺的孩童。“这批物资,是你通过军中渠道送去的,他们也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