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宝田这个胖子投完票立刻缩回座位。

  低头装睡,避开众人目光。

  避免朋友过来问原因。

  会场一片愕然,人人心头发凉。

  究竟什么风吹草动?华家给了王胖子多少好处?

  怎会突然间让他有了这样天翻地覆的改变?

  昨天还 大呼小叫的支持苗千雅呢!

  众吃瓜群众渐渐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苗千雅的胜利并非铁板钉钉。

  几个刚才拍马屁拍得起劲的,此刻已经开始要打退堂鼓了。

  假如华灵歆最终登顶,自己先前的说的那些过火的话该如何收场?

  是保持沉默为上策,还是继续押宝苗千雅?

  然而站队这档子事,在关键时刻保持中立,只会两面不讨好。

  这群墙头草内心挣扎,表情变幻莫测。

  人越世故圆滑,越是患得患失;

  越是左右摇摆,越是苦不堪言。

  唉,职场如战场,他们走的是步步惊心!

  众目光如电汇聚孙云奇身上。

  局势胶着,大伙儿等着看这位大佬如何力挽狂澜。

  孙云奇万万没想到王宝田和索长江两名元老级人物竟敢明目张胆反他,胆大包天投票给华灵歆。

  他清了清喉咙,打起精神,气场全开:

  “目前战成平手,看来她们两位的决胜一票,自然是要落在老朽肩上!”

  全场一片愕然。

  按规矩他有权监督,但是没有投票资格的?

  然而面对孙云奇的威严,无人敢当场揭穿他的话。

  孙云奇意味深长地瞥向关有权。

  关有权立刻心领神会。

  连连附和:

  “没错没错,还有孙老前辈一票定乾坤,您说是不是呀,洛会长?”

  洛长河反正是要退休了,早已置身事外,哪边强势就倒向哪边。

  “正是,期待孙老的真知灼见!”

  孙云奇得意洋洋地朝苗千雅一指。

  “既然我这一票是众望所归,老夫也就直言不讳,郑重推举我的得意门生苗千雅,担任江洲市医学协会新任掌门人!”

  阿谀奉承者立刻掌声雷动。

  大声叫好。

  马屁拍得好坏,就看能否击中要害。

  此刻连苗千雅也忐忑不安,你挺身而出力挺,她必然感激在心。

  这叫雪中送炭远远胜过锦上添花。

  这些靠着溜须混职场的人都深谙此道。

  然而索长江再也忍无可忍。

  多年来在医委会担任副手受尽欺凌排挤,往事历历在目。

  昔日自己医术卓绝,贡献斐然,竞选**职位却败给了擅长溜须拍**洛长河。

  如今,这帮人故技重施。

  苗千雅医技如何无人亲眼见证。

  虽然她没少获奖,但那也是在国外的事儿。

  就凭着她的关系网大,后台硬,就捧她上位。

  而华灵歆医德在江洲有口皆碑,她的本事,也是有目共睹。

  这是实战检验过的真才实学啊。

  当初她与陆阳在慈仁医院重症监护室,硬是将两个垂危之人给活生生的救过来,很多医协的人可是在现场看了。

  纵观整个江洲城,哪找得出这等青年才俊?

  索长江越想越气,突然间爆发勇气。

  猛然起身:

  “孙老,恕我直言,您虽是上级医协领导,但您只有监督我们下属单位的选举,并没有亲手投票和指定人选的权利,这是铁律,不能擅自篡改。

  况且,您与苗千雅师徒相授,按理您更应回避。

  你反而自封裁判?若人人都如此,岂不乱了纲常?”

  索长江竟然敢彻底翻脸了?

  这番公开袒护华灵歆的言论,立刻激起轩然大波。

  关有权瞪着索长江,眼中喷火。

  “老索,你是不是发烧了?胡言乱语什么?”

  孙云奇也毫无惭色:

  “常言道举贤不避亲!苗千雅有这个能力,我就推荐,我又不是把一个没有能力的人推上位,我这么做光明正大!”

  关运通也跳将起来:

  “没错!我们全力支持孙老投票,索长江,这是众望所归,你一个人才没资格阻挠!”

  一众马屁精纷纷随声附和。

  为了捧州级医学大腕,为了讨好关有权这个实权人物,得罪一个索长江又何妨!

  索长江见众人围攻自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也不便再多争辩,只为华灵歆愤愤不平。

  此时,一直沉默的陆阳突然开口了。

  “孙云奇,你个**登,你以为医协是你家私产?

  医协是你和关有权勾结起来合伙经营的家族企业么?

  你点谁谁就能当**会长,那还开什么会议?

  你俩直接回你家被窝里研究拍板得了!”

  然后陆阳又转头瞪向苗千雅:

  “我真得是高看你了,还以为你有真材实料。

  原来你就这么争权夺位呀?

  真是厚颜无耻!

  你这哪是在竞争,分明是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

  以前‘金妆’公司有个倒处认爹花馨芮,我看你和她也差不多少。

  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苗千雅被陆阳这一番讽刺,弄得面红耳赤。

  苗千雅尚未开口,孙云奇已怒火冲天。

  他指着陆阳咆哮:

  “你算什么角色,医协选举老大与你何干?你是医协的人吗?你在这里敢指手画脚的,懂医术吗?”

  陆阳微然一笑,昂首挺胸:

  “提到医术,我还真的不用谦虚。我不仅精通医术,且远胜于你,论医术,你在我面前连孙子都算不上!”

  孙云奇气得浑身颤抖:

  “狂妄之极,竟敢在众多医学大咖面前卖弄,你大言不惭,倒是说说,你精通何术?”

  陆阳嘴角上扬:“高低优劣,不在唇齿之争,不如咱们较量一番医术,败者滚出此门,免得贻笑大方!”

  孙云奇冷冷一笑:

  “小子,你是我见过最最无知,最最无耻,最最狂妄的家伙!”

  旁观者除索长江等少数几个人知晓陆阳实力的人外,纷纷嗤笑起来。

  “这小子狂到无边了!挑战孙老爷子的医术,简直关老爷面前耍大刀呀!”

  “典型的井底之蛙,自我膨胀,他哪有资格与孙老相比!”

  “确实如此,就算面对苗小姐他也不是对手!”

  “与在座任何一位都不能相提并论,他都无立足之地,他也不是咱们医疗界的人呀!”

  孙云奇见大家都站在他这一边,心里得意。

  不过同时也意识到,若不展露真本事,恐怕难以服众。

  这群人表面阿谀奉承,内心未必信服。

  于是正色道:

  “老夫就用实力封住他的嘴,让你见识何为真正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