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变异了怎么破 第七十九章 真卷现世

小说:四姑娘变异了怎么破 作者:霍晓 更新时间:2025-06-23 11:42:15 源网站:2k小说网
  而在一卷边角,她找到了那枚模糊不清的“奉”字印信,竟与冯应章藏品完全一致。

  “这是源头,说明所有命令,皆由此出。”

  第二堂,为兵符核档室。

  沈芝抽出一件器档,目光一凛:“你看这个……北三营调令中,有一项出兵无据,但其符却在此。”

  霍思言凝视其上,淡道:“这是一枚覆文符。”

  “表面无令,实则内藏命令,只有用特定火漆才能显现,且是先帝御制,外人不得用。”

  沈芝低声道:“那这批兵,是谁调的?”

  霍思言闭眼片刻,道:“怕是……皇子之手。”

  第三堂,为银粮流转处。

  账册浩如烟海,霍思言翻阅至半夜,终于在一卷残页中,发现一笔奇怪支出。

  “七十万银两,注名宁北旧部抚恤,无收款人,无批示。”

  她看着这行字,低语:“这是给死人的银子。”

  沈芝面色微变:“什么意思?”

  霍思言缓缓起身说道:“宁北战役当年,记载中是六千死士突围,最后回来的不足三百。”

  “剩下的,被秘密掩埋在北岭雪窟中,这七十万,是给他们的封口费。”

  第四堂,是封印堂。

  据说那是一处不许任何人擅入之地,除非手持“奉令印”。

  霍思言站在那处封门前,身上所带印信已用尽,宁州侯却站在她身后,将一物递来。

  “你要进?”

  霍思言看着那印信,竟是先帝年间私印。

  她接过,沉声道:“你不是说,这是你死也不会交出去的东西?”

  宁州侯静静看她:“你若死在里面,没人知道,但你若能活着出来,就把真相带出来。”

  霍思言轻声应下:“那我就试试。”

  封门应声而开,一阵冰冷扑面,石壁之中,竟是一道密室。

  而密室中,赫然立着一副……棺椁。

  棺盖半启,一道暗金卷轴斜斜露出,边角刻着两字“起兵。”

  封门之后,寒气愈重。

  霍思言步入密室,四周皆是石壁嵌灯,散发微弱冷光,那口棺椁孤零矗立,宛如沉眠的怪兽,吞吐着权谋与血腥。

  她未立即伸手,而是缓步绕棺一圈,目光扫过每一寸缝隙。

  沈芝站在门口,低声道:“那卷轴看着像是兵符,真能动兵?”

  霍思言轻声:“是起兵,这是先帝的底牌。”

  她伸手将卷轴抽出,指尖一触,便觉一股淡淡异力透指而入。

  那不是魂术,也非识术,而是一种……契印之感。

  “这是灵卷。”

  她喃喃自语。

  沈芝一怔:“什么是灵卷?”

  霍思言压低声音:“灵卷,是先帝晚年设的秘印之一,用异能封卷,以感应开关。”

  “传说中能唤旧部、召死士,是起兵用的信物。”

  她翻开卷轴,果然,其内并非文字,而是一枚血色印痕,印上刻有七星方阵。

  那是“北苍七营”旧印。

  沈芝倒吸一口凉气:“七营之印……这不该还在世上。”

  霍思言将卷轴收回袖中,语气平静:“但它现在在我手里,意味着什么,你我心知肚明。”

  两人走出密室,封门重新闭合。

  宁州侯站在外头,见霍思言面色未变,轻声问道:“你看到了?”

  霍思言点头:“我看到了。”

  宁州侯望向远处天边沉沉雪云:“你可知这代表什么?”

  “北境兵心不稳,若有人举此卷,可令七营旧部齐动,那一夜……怕是满朝震动。”

  霍思言深深望他一眼:“你真的愿意将这卷交给我?”

  宁州侯缓缓道:“这卷留我手中,是祸,交你手中,或是解药。”

  “但你若借此起事,便是另一场血战。”

  霍思言声音低沉:“我不会起兵,除非……宫中先动手。”

  当夜,霍思言将卷轴藏入胸前暗袋,与谢知安一同回营。

  谢知安得知真卷之事,沉默良久:“你现在的每一步,已无人能退。”

  “你怕吗?”

  霍思言斜睨他一眼,语气淡淡:“我怕过。”

  “可现在……只能怕我的人更多一点。”

  远在京中,太后静坐御案前,忽然抬头看向沈芝:

  “她进了旧库?”

  沈芝低头应:“回太后,已进。”

  “并已出。”

  太后食指轻敲案角,良久方开口:“她若真找到什么,必会回京。”

  “待到那时……朝局该变一变了。”

  霍思言归营之后,闭门三日,谢知安寸步不离,只做一件事……烧信。

  一封封密信从北境送出,落入谢氏、东厂、宗人府各线人手中,或转或藏,或递入密档,字字封死,不留余缝。

  卷轴之事,只在极少数人中传递。

  沈芝守在营帐之外,望着雪线沉沉,有些不安。

  “你真信她能处理这件事?”

  谢知安看着火盆中信灰翻飞,语气淡淡:“她若不能,那这卷轴落入任何人手中,都是一场灾难。”

  第三日黄昏,霍思言终于开门而出。

  她换了一身青白道服,眉目清冷,神情却前所未有的沉静。

  “回京。”

  她只说了这两个字。

  谢知安愣了愣,没问什么,只转身去备马。

  夜半离营,马队未惊动宁州侯,仅留下一封密信与一卷兵册。

  霍思言在信上写道:“北卷封印,旧案未尽,卷在我手,兵归朝堂,若有异动,再启此印。”

  数日后,马队抵京。

  宗人府早有人等候,将她接入内堂密审。

  太后未立即召见,而是令沈芝先入东厂汇报。

  沈芝双膝跪地,将霍思言所取旧卷复写本呈上。

  东厂副监接过,细看半晌,脸色古怪:“这是……真的?”

  沈芝点头:“她亲手所取。”

  副监深吸一口气:“如此一来,宗人府多年来那条旧营流银案,算是真有根脚了。”

  “她下一步,是要指向谁?”

  沈芝摇头:“她说……她不指。”

  “由朝中自己来定。”

  而此时,宫中,太后终于召见霍思言。

  御书房中,烛火摇曳。

  太后审视她良久问道:“你带回了什么?”

  霍思言将袖中卷轴缓缓取出,放于桌上。

  “我不敢带真物,只带了它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