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内茶香袅袅，顾嘉月指尖轻点桌面，目光如炬地望向郑清和。“将土地收归国家所有，其他人不管是地主还是勋贵，或者农民百姓，要想种地，统一从朝廷手中租用。”
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滑入喉中，却压不住内心翻涌的思绪。
窗外寒风呼啸，卷起枯叶拍打着窗棂，屋内却气氛凝重。
郑清和瞳孔微缩，手中的茶盏悬在半空，久久未落下。
他凝视着顾嘉月，只见她神色从容，唇角微扬，眼神中透着令人震撼的坚定与果敢。
“其实道理和盐铁一样，由国家掌控后就能杜绝很大一部分矛盾和冲突。”顾嘉月继续说道，声音沉稳而有力，“当然，这一前提是这是一个良性的国家。若是那些奸臣当道的朝堂，那就是给那些蛀虫创造了更加方便贪婪的温床。”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更加强大的国家机器，比如，军权必须在皇帝的手中！
郑清和放下茶盏，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思绪却已飘向远方。
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民间百姓的疾苦，一桩桩一件件在他脑海中闪过。“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他抬眼问道，目光中带着探寻与期待。
顾嘉月展颜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的计划就是，郑清和，我们合作吧，你以朝廷的名义将土地出租给我，我们签订契约。到时候我真的做出成绩了咱们就分账。这样县衙不就有了额外的收入？你想做点什么也不用求爷爷告奶奶了。”
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神情愈发热切，“这种模式你甚至也能在不懂私有土地的同时向其他地主土司们进行推广，我想他们很愿意给你这个面子的。这样等他们尝到了甜头，你想要推行其他改革措施阻力就会小很多。”
矩州其实是特别适合推行这个模式的地方，因为这里地广人稀，其实有很多土地资源还没有开发出来。并不像江南那些地方，地主权贵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土地，若官府想要介入，就只能去动已经分好的蛋糕。
但矩州不一样，十万里大山，里面有无数的宝贝还没有被人发现。官府只要提前将这些东西掌握，那么，与地主权贵短暂的共赢也不是不可以。
甚至也能给百姓一些喘息的空间。
何乐而不为呢？
郑清和摩挲着下巴，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审视的目光将顾嘉月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他的内心正掀起惊涛骇浪，这等大胆的设想，既充满机遇，又暗藏风险。
然而，想到可能带来的政绩与变革，他心中的渴望如野草般疯长。
片刻后，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坚定：“好，我同意你的这个计划。”
顾嘉月暗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但她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淡定，只是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的节奏都轻快了几分。
她深知，若是能购买土地，自然一劳永逸，可那样无疑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
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骤然拥有大片土地，定会招来无数觊觎的目光，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麻烦。
所以与县衙合作，以低廉租金租用土地，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当然，他选择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郑清和是一位君子。
顾嘉月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计划书和契约，洁白的纸张透着淡淡的墨香，那是她无数个夜晚挑灯疾书的成果。“具体内容我都写好装订在一起了，郑大人先看看。”她将文件轻轻推到郑清和面前，动作优雅而自信。
郑清和接过文件，随意放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回去之后我会跟张县丞一起研究后给你答复的，但我觉得问题不大，因为你这个设想真的太好了。没有那个有想法有抱负的官员不心动的。”
他的目光灼灼，落在顾嘉月身上，那快要满出来的欣赏和爱慕将顾嘉月灼伤。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顾嘉月回以微笑，温婉而得体。
两人继续热烈地讨论着细节，全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顾知更怯生生地提醒，她才惊觉已经到了跟娘亲约定好的碰头时间。
顾嘉月连忙站起身来。“抱歉，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家人还在等着我姐妹二人，要不咱们改日再详谈？”她歉意地说道。
“好，我的马车就在楼下，我送你们回去。”郑清和也跟着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不用不用。这里距离城门也不是很远，我和妹妹走着就过去了，郑大人还是留步吧。”顾嘉月礼貌而坚决地拒绝，侧身避开郑清和伸来的手，带着顾知更快步离去。
郑清和站在原地，望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街角，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雅间，看着楼下西市依旧喧闹的人群，又看向对面顾嘉月坐过的位置。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大人，城中的富商已经等了你两个时辰了，你还见他们吗？”陈衙役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打破了沉默。
郑清和收回思绪，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见，为何不见？本官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他起身时衣袂翻飞，尽显威严。
陈衙役连忙上前，恭敬地为他整理衣衫。
郑清和披上披风，瞥见桌上几乎未动的点心，开口道：“桌上的许多点心都没有动过，你让小二给你打包，带回去给家人尝尝吧。”
陈衙役受宠若惊，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嗳，多谢大人体恤。”
他偷偷瞥了眼那精致的茶点，咽了咽口水，心中盘算着这些点心能让家人开心多久。
“嗯，将茶点送回家后你再去帮我办件事，你去……”郑清和附在陈衙役耳边低语几句，陈衙役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另一边，顾嘉月姐妹二人匆匆往城门口走去。
寒风呼啸，吹得她们脸颊通红，却丝毫不减归家的急切。
半路上，正撞见满载而归的大伯娘，她的背篓沉甸甸的，手中还提着几袋绿豆，脚步却依旧轻快。
“大伯娘，你买这么多绿豆作甚？”顾嘉月连忙上前，接过沉重的袋子，关切地问道。
大伯娘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喜悦：“嘿，之前你不是发了一次豆芽吗？你大嫂可爱吃了。我就想着这也不是什么特别贵的东西，既然她喜欢就多做点给她吃吃。反正这大冬天的也没有其他蔬菜。”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顾嘉月和顾知更静静地跟在一旁，时不时点头回应，听着大伯娘讲述县城里的新鲜事。
回到桃花村时，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也渐渐消散。奶奶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生气地瞪着她们：“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们是要将整个县城买回来吗？”
大伯娘放下背篓，兴致勃勃地分享着今日见闻：“娘，你可不知道，县城变化可大了。”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新县令的改革举措，听得众人连连惊叹。
爷爷捋着胡须，感慨道：“没想到那年纪轻轻的县令大人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奶奶跟着点头，随后看着顾嘉月叹气。
哎，这么好的后生，嘉月怎么就不喜欢呢？
顾嘉月假装没有看到，提着干果哒哒哒的跑近厨房。“娘，教我做腊八粥。
奶奶无奈的叹气，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开窍哦。那个江山长人也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
但年纪大的会疼人，他看嘉月的眼神也能看出是将人放在心上的。
不过这丫头也不知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没有发现人家江山长喜欢她。
这江山长也是，像个锯嘴葫芦一样。能不能成你得问啊，不问怎么知道呢？
哎，真是让人揪心。
顾嘉月可不知道奶奶的心理活动，她现在全身心都放在李氏做的腊八粥上。
厨房里，李氏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提前将豆类浸泡好，现在正好能用。
她将豆子捞起，倒入锅中，动作娴熟而轻柔。
顾嘉月站在一旁，认真地看着母亲的每一个步骤。
大火熊熊燃烧，锅中的水很快沸腾起来，气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李氏转小火，耐心地煮着，时不时用木勺搅拌，防止粘锅。
“今年的腊八粥格外的丰盛。”她望着锅中翻滚的食材，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欣慰与感慨。
“娘，你在说什么？”顾嘉月凑近问道。
李氏只是笑着摇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烹饪。她知道，今年家中喜事连连，日子越过越红火，这腊八粥也仿佛比往年更香甜。
李氏精心地将莲子去芯，仔细地给红枣去核，每一个细节都做得一丝不苟。
随着各类食材陆续下锅，厨房里香气四溢。红枣的甜、桂圆的香、莲子的清新，混合着谷物的醇厚，弥漫在空气中。
待粥变得浓稠，李氏加入适量的糖，又滴入几滴食用油，轻轻搅拌。顿时，香甜的气息更加浓郁，勾得人食指大动。
顾宇河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可怜巴巴地凑过来：“娘，我饿了。”
李氏抬头看了眼儿子，笑道：“再等等，我再炒两个菜。”
她转身又忙碌起来，切菜、炒菜，动作麻利。
不一会儿，就做了一道炒酸豆角和炒豆干。
炒酸豆角的酸爽、炒豆干的鲜香，与腊八粥的甜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温馨的冬日美食画卷。
“吃饭啦！”李氏的声音响起。
一瞬间原本待在各处的家人就活动了起来。端菜的端菜，拿碗筷的拿碗筷。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由奶奶为大家分这腊八粥。
欢声笑语中，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屋内，却温暖如春，烟火的香气，飘向远方。
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温热的茶水滑入喉中，却压不住内心翻涌的思绪。
窗外寒风呼啸，卷起枯叶拍打着窗棂，屋内却气氛凝重。
郑清和瞳孔微缩，手中的茶盏悬在半空，久久未落下。
他凝视着顾嘉月，只见她神色从容，唇角微扬，眼神中透着令人震撼的坚定与果敢。
“其实道理和盐铁一样，由国家掌控后就能杜绝很大一部分矛盾和冲突。”顾嘉月继续说道，声音沉稳而有力，“当然，这一前提是这是一个良性的国家。若是那些奸臣当道的朝堂，那就是给那些蛀虫创造了更加方便贪婪的温床。”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更加强大的国家机器，比如，军权必须在皇帝的手中！
郑清和放下茶盏，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思绪却已飘向远方。
朝堂上的明争暗斗，民间百姓的疾苦，一桩桩一件件在他脑海中闪过。“所以你的计划是什么？”
他抬眼问道，目光中带着探寻与期待。
顾嘉月展颜一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我的计划就是，郑清和，我们合作吧，你以朝廷的名义将土地出租给我，我们签订契约。到时候我真的做出成绩了咱们就分账。这样县衙不就有了额外的收入？你想做点什么也不用求爷爷告奶奶了。”
她顿了顿，身体微微前倾，神情愈发热切，“这种模式你甚至也能在不懂私有土地的同时向其他地主土司们进行推广，我想他们很愿意给你这个面子的。这样等他们尝到了甜头，你想要推行其他改革措施阻力就会小很多。”
矩州其实是特别适合推行这个模式的地方，因为这里地广人稀，其实有很多土地资源还没有开发出来。并不像江南那些地方，地主权贵已经掌握了大部分土地，若官府想要介入，就只能去动已经分好的蛋糕。
但矩州不一样，十万里大山，里面有无数的宝贝还没有被人发现。官府只要提前将这些东西掌握，那么，与地主权贵短暂的共赢也不是不可以。
甚至也能给百姓一些喘息的空间。
何乐而不为呢？
郑清和摩挲着下巴，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审视的目光将顾嘉月从上到下打量一番。
他的内心正掀起惊涛骇浪，这等大胆的设想，既充满机遇，又暗藏风险。
然而，想到可能带来的政绩与变革，他心中的渴望如野草般疯长。
片刻后，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眼神坚定：“好，我同意你的这个计划。”
顾嘉月暗暗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但她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淡定，只是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的节奏都轻快了几分。
她深知，若是能购买土地，自然一劳永逸，可那样无疑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
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骤然拥有大片土地，定会招来无数觊觎的目光，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麻烦。
所以与县衙合作，以低廉租金租用土地，才是最稳妥的选择。
当然，他选择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郑清和是一位君子。
顾嘉月从袖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计划书和契约，洁白的纸张透着淡淡的墨香，那是她无数个夜晚挑灯疾书的成果。“具体内容我都写好装订在一起了，郑大人先看看。”她将文件轻轻推到郑清和面前，动作优雅而自信。
郑清和接过文件，随意放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好，回去之后我会跟张县丞一起研究后给你答复的，但我觉得问题不大，因为你这个设想真的太好了。没有那个有想法有抱负的官员不心动的。”
他的目光灼灼，落在顾嘉月身上，那快要满出来的欣赏和爱慕将顾嘉月灼伤。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顾嘉月回以微笑，温婉而得体。
两人继续热烈地讨论着细节，全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直到顾知更怯生生地提醒，她才惊觉已经到了跟娘亲约定好的碰头时间。
顾嘉月连忙站起身来。“抱歉，现在天色已经不早了，家人还在等着我姐妹二人，要不咱们改日再详谈？”她歉意地说道。
“好，我的马车就在楼下，我送你们回去。”郑清和也跟着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舍。
“不用不用。这里距离城门也不是很远，我和妹妹走着就过去了，郑大人还是留步吧。”顾嘉月礼貌而坚决地拒绝，侧身避开郑清和伸来的手，带着顾知更快步离去。
郑清和站在原地，望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街角，才缓缓收回视线。
他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雅间，看着楼下西市依旧喧闹的人群，又看向对面顾嘉月坐过的位置。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大人，城中的富商已经等了你两个时辰了，你还见他们吗？”陈衙役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打破了沉默。
郑清和收回思绪，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见，为何不见？本官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份大礼呢。”
他起身时衣袂翻飞，尽显威严。
陈衙役连忙上前，恭敬地为他整理衣衫。
郑清和披上披风，瞥见桌上几乎未动的点心，开口道：“桌上的许多点心都没有动过，你让小二给你打包，带回去给家人尝尝吧。”
陈衙役受宠若惊，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嗳，多谢大人体恤。”
他偷偷瞥了眼那精致的茶点，咽了咽口水，心中盘算着这些点心能让家人开心多久。
“嗯，将茶点送回家后你再去帮我办件事，你去……”郑清和附在陈衙役耳边低语几句，陈衙役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另一边，顾嘉月姐妹二人匆匆往城门口走去。
寒风呼啸，吹得她们脸颊通红，却丝毫不减归家的急切。
半路上，正撞见满载而归的大伯娘，她的背篓沉甸甸的，手中还提着几袋绿豆，脚步却依旧轻快。
“大伯娘，你买这么多绿豆作甚？”顾嘉月连忙上前，接过沉重的袋子，关切地问道。
大伯娘笑得合不拢嘴，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喜悦：“嘿，之前你不是发了一次豆芽吗？你大嫂可爱吃了。我就想着这也不是什么特别贵的东西，既然她喜欢就多做点给她吃吃。反正这大冬天的也没有其他蔬菜。”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顾嘉月和顾知更静静地跟在一旁，时不时点头回应，听着大伯娘讲述县城里的新鲜事。
回到桃花村时，天边最后一抹晚霞也渐渐消散。奶奶站在门口，双手叉腰，生气地瞪着她们：“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们是要将整个县城买回来吗？”
大伯娘放下背篓，兴致勃勃地分享着今日见闻：“娘，你可不知道，县城变化可大了。”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新县令的改革举措，听得众人连连惊叹。
爷爷捋着胡须，感慨道：“没想到那年纪轻轻的县令大人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奶奶跟着点头，随后看着顾嘉月叹气。
哎，这么好的后生，嘉月怎么就不喜欢呢？
顾嘉月假装没有看到，提着干果哒哒哒的跑近厨房。“娘，教我做腊八粥。
奶奶无奈的叹气，这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开窍哦。那个江山长人也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
但年纪大的会疼人，他看嘉月的眼神也能看出是将人放在心上的。
不过这丫头也不知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真的没有发现人家江山长喜欢她。
这江山长也是，像个锯嘴葫芦一样。能不能成你得问啊，不问怎么知道呢？
哎，真是让人揪心。
顾嘉月可不知道奶奶的心理活动，她现在全身心都放在李氏做的腊八粥上。
厨房里，李氏早上出门的时候就提前将豆类浸泡好，现在正好能用。
她将豆子捞起，倒入锅中，动作娴熟而轻柔。
顾嘉月站在一旁，认真地看着母亲的每一个步骤。
大火熊熊燃烧，锅中的水很快沸腾起来，气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李氏转小火，耐心地煮着，时不时用木勺搅拌，防止粘锅。
“今年的腊八粥格外的丰盛。”她望着锅中翻滚的食材，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欣慰与感慨。
“娘，你在说什么？”顾嘉月凑近问道。
李氏只是笑着摇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烹饪。她知道，今年家中喜事连连，日子越过越红火，这腊八粥也仿佛比往年更香甜。
李氏精心地将莲子去芯，仔细地给红枣去核，每一个细节都做得一丝不苟。
随着各类食材陆续下锅，厨房里香气四溢。红枣的甜、桂圆的香、莲子的清新，混合着谷物的醇厚，弥漫在空气中。
待粥变得浓稠，李氏加入适量的糖，又滴入几滴食用油，轻轻搅拌。顿时，香甜的气息更加浓郁，勾得人食指大动。
顾宇河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可怜巴巴地凑过来：“娘，我饿了。”
李氏抬头看了眼儿子，笑道：“再等等，我再炒两个菜。”
她转身又忙碌起来，切菜、炒菜，动作麻利。
不一会儿，就做了一道炒酸豆角和炒豆干。
炒酸豆角的酸爽、炒豆干的鲜香，与腊八粥的甜香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温馨的冬日美食画卷。
“吃饭啦！”李氏的声音响起。
一瞬间原本待在各处的家人就活动了起来。端菜的端菜，拿碗筷的拿碗筷。
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由奶奶为大家分这腊八粥。
欢声笑语中，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屋内，却温暖如春，烟火的香气，飘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