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术者将生魂强行剥离肉身,囚于器物之中,再用尸油浸泡过的蚕丝裹死者七窍,被施术的尸体心口处会浮现墨色咒印,形如三指鬼爪攫取状,这是魂魄被强行拘禁的标记。”

  之后兰舒抬眸看向了谢钊,“你说下你查到的信息情况。”

  谢钊深吸一口气,“这孩子叫小雨,是镇长家死去的小女儿,当时尸体是在河边发现的,但死状很惨,不是溺水而死的。”

  “应该是凶手为了想要掩盖痕迹故意将尸体抛到河边,到现在这个案子一直都还在调查。”

  “孩子眼睛被挖,全身淤青……”

  在听完陈远描述的情况,且这么多年过去案子一直未破,谢钊心情有些复杂。

  “在孩子的尸体送回去后,镇长夫人舍不得女儿,一直将尸体留在家中,据说当时她足不出户,整日都陪着那孩子的尸体,但——”

  谢钊眉头紧锁,“离奇的是,在下葬的当天,尸体突然消失了。”

  怪就怪在,谁也不知道尸体究竟是怎么消息的。

  后面镇长家报了警,却始终都没有查到尸体的下落。

  明明只是一会没有看着孩子的尸体。

  兰舒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有人不想让她安息。”

  谢钊看向了兰舒,等待着后续。

  兰舒不会无缘无故让他调查这件事情。

  或许兰舒可以成为这个案件的突破口。

  “你最近继续盯着他们家,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

  后院的水池边,黎晗在往水中撒着特制的饲料。

  黑蛇盘踞在假山上,乌龟则浮在水面,两只生物看似和平,实则暗中较劲。

  突然,黑蛇猛地窜出,一口咬向乌龟的脖子。

  乌龟的反应也极其快,缩头的同时用龟壳狠狠撞向蛇身,两条生物顿时扭打在一起,水花四溅。

  小蛇死死地缠着乌龟的脖子,而乌龟则是死死咬住了蛇尾。

  路过的玉瑾之被这一幕吸引,忍不住凑近观看。

  “这两个小东西打的这么凶的吗?”

  玉瑾之感觉挺有趣的,干脆也不着急走了,直接停了下来凑近看着它们打架。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谁能打赢!

  玉瑾之想要在靠近一点,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黑蛇受惊,闪电般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玉瑾之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啊!”他忍不住痛呼一声,瞬间感到一阵麻痹感从伤口蔓延开来。

  他踉跄着后退,眼前开始发黑,脸色更是快速的便青,右手肿的像个馒头。

  见此,黎晗立马走到了转将玉瑾之的身边,伸手将人扶住。

  黎晗手法娴熟地按住玉瑾之的穴位,另一只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紧接着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塞入到他的口中。

  在将不知道什么东西吃下后,玉瑾之感觉自己似乎好了一些。

  “玉先生,”黎晗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几分无奈,“你下次还是离它们远一点吧。”

  玉瑾之冷汗涔涔,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他看向那条已经游走回去继续跟乌龟撕咬的黑蛇,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差点就要没命了。

  “黎管家,你刚刚喂我吃的东西是什么啊?”玉瑾之有点好奇的询问。

  “这个是解毒丸。”

  闻言,玉瑾之有点惊讶,“你们管家身上还需要时刻备着解毒丸吗?”

  而在正厅里听到动静的兰舒跟谢钊此时也出来了。

  虽然玉瑾之已经服下了解毒丸,但右手依旧是肿得像个馒头,一时半会现在还消不下去。

  “又去碰了?”兰舒冷声问。

  玉瑾之有点心虚,想到自己刚刚差点就命悬一线,眼泪汪汪,“我这次真的没碰,就算过来正好看到它们在打架,有点好奇看了一下……”

  谢钊有点意外,视线看向了不远处的黑蛇和乌龟。

  这两只东西在看到兰舒出现的时候,原本还撕扯在一起,此时顿时变得乖巧了起来。

  要不是玉瑾之看到刚刚它们撕扯在一起的样子,他都快要相信它们真的这么乖了。

  兰舒叹了一口气,“早晚被你的好奇心害死。”

  “小姐,这两只东西需要留吗?”黎晗低声道,之后有些欲言又止。

  “龟蛇相斗,主大凶。”

  玉瑾之一听有点惊讶的看向了黎晗,“还有这种说法吗?”

  他之前好像从来没听过。

  兰舒却摇头,“先留着吧,它们……还有点用处。”

  谢钊眸色暗了暗。

  玉瑾之想起些什么,问起了谢钊查的如何,后得知他这么快就查到了有点惊讶。

  夜深人静,镇长家后院却灯火通明。

  一个身着道袍的老者手持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香案上摆着各种法器,正在法坛前跳着怪异的舞步。

  而法坛中央摆着一个小木偶,上面贴着写有‘小雨’二字的黄符,旁边,还有一个贴满了符咒的小棺材。

  镇长站在一旁看着道士做法,面色有些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有点慌乱。

  要是被人发现他们家请道士来做法的话,这要是被抓住了,是要直接挨批斗下大牢的。

  可现在他是真的没办法了。

  妻子整日以泪洗面,明明之前好好看着的尸体,却在下葬的时候不翼而飞。

  警局那边走了那么多天也没有找到。

  “道长,这…这真的有用吗?”镇长刘云海忍不住询问。

  道长闭着眼睛,挥舞着桃木剑,安慰着,“别着急。”

  刘云海担心自己会打扰到道长,只能闭上嘴。

  他的妻子则瘫坐在台阶上,眼神空洞,怀里紧抱着一件小女孩的衣裳,脸色灰败如死人。

  见此,刘云海眼眶有些泛红。

  自从女儿出事后,妻子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天灵灵,地灵灵……”道士突然大喝一声,桃木剑刺向木偶,“恶灵退散!”

  ‘砰’的一声,法坛上的蜡烛齐齐熄灭。

  道士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踉跄后退,他面露惊恐,却又强自镇定,“好厉害的邪祟!”

  “道长!”镇长大惊。

  道士摆了摆手,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强撑着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