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不用杀我的孩子,那是我好不容易才生下来的孩子,是我的女儿……”

  刘母脸色沉了沉,“一个赔钱货而已,留着只会影响我们刘家抱孙子,滚开!”

  林小梅拼命的摇着头,不停的祈求。

  “呜呜呜,求求不要弄死我的孩子……”

  见此,刘母不耐烦直接一巴掌用力地扇在了林小梅的脸上,之后更是一脚踹在了她身上,将人踹开。

  林小梅脸颊瞬间红肿了起来,嘴角流出血迹,本就因为生产而虚弱的身体,根本就扛不住刘母的殴打。

  “快松开,别在这里耽误时间,要是再敢拦着,老娘打死你!”

  林小梅不甘死死拽着刘母的裤脚,不让人离开。

  要是离开,她的女儿就真的没命了!

  刘母气急,看着林小梅不要命的样子,担心动静闹的太大被其他人听到。

  她立马将刘云海叫了出来。

  “云海,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人拉开!”

  刘云海见此,沉着脸上前,直接将林小梅的手用力的掰开,“小梅,你说你这是做什么,又不听话了?”

  林小梅哀求的望着刘云海,从地上爬起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不停地朝着对方磕头,“云海,求你了,不要弄死我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啊,求求你……”

  “你在胡说什么呢?别忘了老子之前跟你说的话。”

  之后刘云海转头看向了自己母亲,“妈,你赶紧的吧,别到时候让人发现了。”

  刘母不耐烦应了几声。

  林小梅见祈求根本没用,发疯似的朝着刘母扑过去想要抢孩子。

  却被刘云海拽住,直接甩到了地上。

  “妈,我跟你一起去。”

  刘云海丝毫不管地上的林小梅,跟着刘母一起离开。

  “不要!不要动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林小梅躺在地上,浑身颤抖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刘母离开的背影。

  不,不要!

  她转头看向钟淑芳的房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冲过去拼命敲门。

  “淑芳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他们要杀了她!”

  门内,钟淑芳蜷缩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哭喊声,眼泪无声地流下。

  她死死咬着嘴唇,喃喃道,“逃不掉的……我们都逃不掉的……”

  清晨,天刚蒙蒙亮,雾气笼罩着整个镇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寒意。

  兰舒站在院中,院门被敲响。

  “一大早上的谁啊?”

  黎晗过去开门,一个佝偻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在看到兰舒时,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兰舒面前。

  谢钊眉头紧锁。

  “大师!求求您救救我孙子!”

  来人正是之前为刘镇长家接生的稳婆,对方满头白发凌乱,浑浊的眼里满是惊恐。

  她额头抵在地上,声音颤抖,“大师,我孙子高烧不退,怎么都醒不过来,求求您救救我孙子……我实在没办法了。”

  昨天晚上开始,她的孙子就好端端的忽然高烧起来,不管怎么样就是没办法退烧。

  明明之前的时候还好好的。

  这让稳婆想起兰舒之前的说的话,事关自己孙子,她根本就不敢耽误,立马就找人问到了地址,寻了过来。

  兰舒垂眸看着她,黑蛇顺着她的手臂滑下,盘踞在她脚边,冰冷的竖瞳盯着稳婆,仿佛在审视她的诚意。

  这黑蛇在兰舒早上起来后,就不知不觉溜了过来。

  玉瑾之皱眉,“高烧不醒,该去找大夫,兰小姐又不是郎中。”

  稳婆拼命摇头,眼泪砸在地上,“不是普通的高烧!是……是邪病!”

  她抬起头,脸色惨白,“大师,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点什么,要不然的话你昨天也不可能会跟我说那些话的对不对?”

  “求求您,救救我孙子,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求求您……”

  稳婆不相信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何况她孙子无缘无故发烧,就连医生都没办法治。

  医生说了,要是在继续这么一直烧下去不退烧的话,她的孙子就真的要没命了!

  闻言,谢钊跟玉瑾之都看了一眼兰舒。

  玉瑾之则是有些好奇兰舒昨天跟对方说了些什么。

  兰舒冷眼看着她,“因果报应,现在知道怕了?”

  稳婆拼命磕头,额头都磕出血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大师救救我孙子,您想要知道什么我都说!”

  之后也不需要兰舒说什么,稳婆便将自己知道的全部都招供了出来。

  “我已经帮刘家接生四次了,前三个都是女婴,昨天是第四次,也是女婴。”

  玉瑾之眼神一凝,“那刘镇长家不是说只有小雨一个女儿吗?怎么接生了四次?”

  “要是接生了四次的话,那为什么我们昨天没见到他其他的女儿?”

  忽然,他想到些什么,脸色变了变。

  稳婆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我……我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玉瑾之冷声开口。

  稳婆咽了口唾沫,想到自己的孙子,最后咬了咬牙,声音压得极低,像是怕被谁听见,“前三个……都没有活下来。”

  “三个女婴都没有活下来?”

  稳婆攥紧着衣角,“每次孩子生下来,刘镇长的母亲都会偷偷抱走,我、我以为她可能是将孩子送人了。”

  兰舒眸色微沉,“继续说。”

  “我之前的时候偷偷跟过一次,她……她把孩子带出去,再回来时,孩子就不见了……”

  兰舒冷笑,“送人?她们是直接被弄死的。”

  玉瑾之跟谢钊脸色都变了变。

  稳婆整个人颤抖着,脸色白的不能再白,瘫软在地上。

  如果说之前的时候还存着侥幸的心里,但现在……

  稳婆求救的望着兰舒,“大师,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接生,我没害人啊!”

  “是真不知道吗?”谢钊声音有些沉,看着稳婆的目光带着犀利。

  “我…我……”

  “大师我真的就是只负责接生,我发誓,我真的没想过他们家会这么做!”稳婆连忙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