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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棠只觉身体发凉,稀里糊涂间,她的衣裳全散开了。

  有什么东西躁动着,一点就着。

  她双手死死地抓住绵软床铺,白皙而嫩滑的手,指尖泛出狰狞的淡红。

  随着时间流逝,封存在姜棠脑海的一段模糊记忆被唤醒,她想起穿书前曾做过一个梦。

  梦里场景与此刻大致相同,却远没有现在剧烈。

  那场面,似乎就是原身被宠幸的当晚,原来她早便体会过。

  换句话说,也许从那时候开始,就是她在替原身承受这一切。

  很快,她的双手被那只大掌锁过头顶,整个人彻底沦陷。

  渐渐的,姜棠又困又乏,打起了哈欠。

  许久过去,姜棠依旧没能停止这场被动,她脱力到脑子成了浆糊。

  忍耐到极限时,姜棠破防了,(到底是谁说狗皇帝不行的!)

  (造谣,纯属造谣啊!)

  最后昏睡之际,她依稀听到男人磁性颤栗的嗓音、在耳边轻咬字:“还敢说我不行吗?”

  姜棠说话都快没力气,声音虚浮而哽咽:“不敢,不敢了……”

  待里里外外透彻,许是想到早晨还要上朝,接近天明时才终于肯放过她……

  直到一缕阳光刺在眼前,姜棠才从寝床上醒转过来。

  身侧位置已然空空如也,床铺连一丝温度也没有了,却还能闻得淡淡香汗。

  姜棠试着起身,结果一动作痛感就传遍全身,仿佛被车轮碾过要裂开一般。

  她疼得又瘫倒下去。

  听见动静,小珠走了进来,“主子,您醒啦?奴婢来伺候您起身。”

  “不、不用!”姜棠惊得裹紧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她赶忙借口,“我还想,再眠一眠,你先出去吧!”

  昨晚太过疯狂,狗皇帝在她身上留下不少痕迹,哪好意思让小珠看见!

  好在,小珠没有多想,她乖乖点头道:“哦好,陛下也交代了,您想睡多久都可以,那您有事记得叫奴婢。”

  说完,她缓缓退身出去。

  姜棠松一口气。

  她倒也没真的眠床,适应了一下疼痛,便自己赶快起身了。

  姜棠忍不住低头瞧,就见身前满是纵欲后的红痕,惹眼至极。

  一抹羞耻的红晕顿时涌上她脸颊。

  而后,姜棠伸出指尖,点了点肩头上那块痕迹,“这是第一次。”

  她说着,又指向另一处地方,“这是第二次。”

  “这是第三……”

  到最后,姜棠实在数不下去了,她恼羞成怒到痛骂:“狗皇帝简直不是人!”

  记得她疼昏时,隐约感觉到男人还要了她两次,实在太不是人了。

  磨蹭好半天,姜棠忍着疼痛的眼泪,总算穿戴整齐。

  她向着门外走去,却每一步都是煎熬,身上绵软又裂疼。

  导致步态动作间看上去很是奇怪。

  看见她出来,守候的小珠连忙迎上去,“主子,您不是说……”

  话未说完,就见姜棠走路艰难的样子,她一边搀扶。

  一边疑惑问:“呀!这是怎么了?您身子不适吗?”

  闻言,姜棠挺了挺身,神色间尽是不自然。

  她还能怎么说,只得找补道:“昨晚在外面逛太久,脚有些疼,不碍事的!呵呵……”

  正说着,一道玄色身影映入眼帘,是男人下朝归来了。

  对上他,此刻的姜棠感到恐惧,但也还是规矩行礼,“给陛下请安!”

  她照旧蹲跪,却因身体的原因有些跪不住,往旁边倾斜过去。

  好在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捞起了她,低沉的嗓音暗含逗弄:“既然累着了,就好生坐下歇息,不必多礼。”

  说着话,男人领着姜棠来到椅子边,搀扶她坐下。

  姜棠如今这样子,可以说是坐立都难安,却也只能忍耐针扎般的疼痛入坐。

  眼里又激出一些泪。

  微红的双眼望去,却观男人神清气爽,姜棠顿时不平衡极了。

  心里憋屈到酸涩涩的。

  凭什么自己这样惨,狗皇帝还可以精神十足?

  实在太不公平了!

  (不公平不公平,真是气死我了!)

  永昌帝也已经坐下,他深知姜棠的气愤,为此得意的同时又感到些许愧疚。

  其实他一开始,也记着要照顾姜棠,可等真的陷进去,所有理智便都抛诸脑后了。

  即便到了现在,他仍意犹未尽……

  永昌帝到底没荒唐至那地步,他没有继续拨弄姜棠,而是开始投入到政务之中。

  照旧让姜棠在旁伺候,考虑到她身子不适,这次特许了她坐着研墨。

  姜棠心境逐渐平和,很快她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发现男人竟在写一份整顿勋贵世家的折子。

  整顿折子上,条例字迹密密麻麻,每条每款都重拳出击,毫不徇私留情。

  大致意思就是,勋贵子弟可以平庸,但绝不可失德败坏,德行有亏者必将累及家族,收回尊荣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制定了个子弟德行考核计划,每年一考,不合格者不可承袭尊荣。

  姜棠睁大眼,她双手紧了紧,看得热血沸腾的。

  (苍天有眼啊!狗皇帝会干人事儿了,都知道整顿**的世家了!!)

  若早如此,怎么可能还会有那什么张公子,和昨夜林公子的事?

  想着,姜棠心情大好,她没忍住夸出声来:“陛下治国有方,陛下好厉害!”

  永昌帝闻言,幽幽的眼神看了过来。

  看得姜棠脸上一僵,心头也不自觉打鼓,想着自己哪里说错了不成?

  就见男人嘴角突然勾起,神色玩味的同时,眼底也燃起一丝欲望。

  他说:“这样的话,孤昨夜已经听够了,想听点新花样。”

  姜棠怔愣一下,等反应过来对方意指什么,脸颊瞬间滚烫通红。

  她羞愤反驳:“嫔妾,嫔妾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我说的明明、明明是……”

  姜棠咬咬牙,羞耻到复述不出来。

  心里却不甘:

  (我说的明明是,明明是不要了!不要了好吗!)

  永昌帝静静听着,脸上的严肃差点破功。

  见她都快羞得找地缝,男人宠溺得就此打住,没敢真把人惹急了。

  直到午睡时间,姜棠的痛苦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