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总，我想……”
凌夕颜止住了往里面走的步伐，拒绝的话刚出口，眼前人群里突然晃出了一道身影。
修长挺拔的身姿，深蓝色的西装，领口处露着白色的衬衫，简约的打扮，立在那却又是那样鹤立鸡群，叫人挪不开视线。
大半年了，第一次见到活的傅司聿。
网络上看过无数遍的影子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冲到了眼前，她呆在了原地。
也忘了把那只手从季砚辞的手心里抽出来。
下一秒，挡在傅司聿左侧的人走开，另一个身影闯入了凌夕颜的视线。
南卿。
还是那么优雅漂亮，他俩似乎没发现她，正在交谈什么，南卿从别处来，走到傅司聿身边，抬手遮着唇附耳对他说什么，傅司聿也微微躬下了身配合她。
真是亲昵。
“凌小姐。”耳边传来季砚辞的声音，凌夕颜这才回神。
季砚辞将她脸上那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看在眼底，五指稍稍攥紧了她的手。
“你跟傅总也好久没见了吧？既然碰上了，那就过去打个招呼？”
凌夕颜脑子昏昏沉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季砚辞拉到了傅司聿面前。
南卿刚跟傅司聿说完话，一转眼看见凌夕颜，她脸上那明媚的笑容就僵了。
傅司聿先她几秒看见凌夕颜，此时他的目光已经凝在了凌夕颜和季砚辞交握的那只手上。
真是亲昵！
“傅总。南小姐，真巧。”季砚辞先开了口。
在傅司聿看来，他扬起的唇角上挂着很明显的得意。
“确实，这个世界真是小，到哪都能碰上季总。”傅司聿的目光终于从那双手上挪了上来，话是对季砚辞说的，眼睛却盯着凌夕颜。
季砚辞攥了攥那只已经冰凉的手，目光转过来，满眼柔情。
“傅总这话说的……你来港城，遇见我不是很正常吗？傅总难道是不想看见我？”
这话已经有了火药味。
傅司聿低眉一笑，竟把这话接了过去。
“季总真是慧眼如炬，连我心里想什么都一眼看穿了。”
目光再挑起，落在凌夕颜脸上，风霜铺面而去。
凌夕颜心紧了紧，脑子里闪过了一句话。
一个好的前任就该死了一样。
所以，他说这话是不想看见她吗？
确实，她出现在这一对璧人面前确实太碍眼了。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转脸看向季砚辞。
“你刚才在那边看见一个熟人，陪我过去吧。”
“好。”
季砚辞温柔的回应，随后看了看傅司聿：
“傅总，那就失陪了。”
他优雅的颔首，原本攥着凌夕颜的那只手却在这时候松开了，手臂抬起直接揽住了她纤弱的肩膀。
凌夕颜没有拒绝。
她没有拒绝！
傅司聿站在那没动，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渐渐隐入人群里的背影。
南卿陪着他站着，也没有说话，直到傅司聿收回目光准备转身离开，她才说了句：
“真不去追吗？季砚辞可不是傅珩，你看他，不声不响的就能拉着她的手出现在这种场合了。”
“她愿意跟谁走就跟谁走，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傅司聿冷冷的扔下一句，转身走了。
南卿跟上去，轻轻叹气。
“也不知道你在犟什么。”
……
宴会厅外。
避开傅司聿的视线后，凌夕颜就直接出来了。
刚出宴会厅，她就避开了季砚辞的手臂，躲开了一步远。
“你跟我说的老朋友就是他吗？季总，你这样合适吗？”
她很生气，径直走到了电梯门口，摁下了下行键。
季砚辞看着她那张明显冷下来的脸，也没急着解释，而是随着她迫不及待的脚步一起迈进了电梯间。
电梯门关上，季砚辞才道：
“那你呢？你还是不敢面对吗？”
“……”
这话像根无形的针，戳中了凌夕颜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此刻她才发现她根本骗不了自己。
看见南卿如影随形的粘在他身边，她嫉妒的发疯。
哪怕离婚是她自己提的，哪怕之前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
可是，可是，不看见真人还好，一看到活生生的人，那种思念，那种冲动，便如十二级的海啸一般，顷刻间就将她淹没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吹满了气的气球，各种情绪充斥在心里，快要爆炸了。
电梯下来，她毫不犹豫的迈了出去。
“季总，你请回吧，我自己认识路，不用送我了。”
“你在回避我。”
季砚辞亦步亦趋。
凌夕颜蓦然收住了脚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俩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她用明显不悦的目光看着季砚辞。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不敢面对，可我觉得这个问题是我的个人问题，我好像没有必要非要回答你。”
“我不是指这个。”季砚辞慢条斯理的道。
凌夕颜怔了怔。
季砚辞低眉笑了笑：
“你以前说拿我当朋友。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那时候你是傅司聿的妻子，我理解你不想惹什么闲言碎语。我也尊重你。但是现在，今非昔比了，你为什么不重新考虑一下呢？”
“重新考虑？”
凌夕颜恍然大悟。
她满脑子都是傅司聿，都是南卿，已经忽略了季砚辞非要带她来这里的目的了。
内心起伏了片刻，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平静的道：
“季总，我以为我在那天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你还是有所误解。那好吧，那我就再说一遍，我把你当朋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们俩之间不会有别的关系。”
她把将来也是那四个字说的更重一些，希望季砚辞能看明白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虽然这个想法可能有些伤人。
但，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
季砚辞对她这番话并不意外，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失望，还止不住的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唯一给过他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沉默了几秒，他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也知道，现在提这些不合适。只不过眼下我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脑子有些不清醒，急躁了些，请你见谅。”
凌夕颜止住了往里面走的步伐，拒绝的话刚出口，眼前人群里突然晃出了一道身影。
修长挺拔的身姿，深蓝色的西装，领口处露着白色的衬衫，简约的打扮，立在那却又是那样鹤立鸡群，叫人挪不开视线。
大半年了，第一次见到活的傅司聿。
网络上看过无数遍的影子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冲到了眼前，她呆在了原地。
也忘了把那只手从季砚辞的手心里抽出来。
下一秒，挡在傅司聿左侧的人走开，另一个身影闯入了凌夕颜的视线。
南卿。
还是那么优雅漂亮，他俩似乎没发现她，正在交谈什么，南卿从别处来，走到傅司聿身边，抬手遮着唇附耳对他说什么，傅司聿也微微躬下了身配合她。
真是亲昵。
“凌小姐。”耳边传来季砚辞的声音，凌夕颜这才回神。
季砚辞将她脸上那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看在眼底，五指稍稍攥紧了她的手。
“你跟傅总也好久没见了吧？既然碰上了，那就过去打个招呼？”
凌夕颜脑子昏昏沉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季砚辞拉到了傅司聿面前。
南卿刚跟傅司聿说完话，一转眼看见凌夕颜，她脸上那明媚的笑容就僵了。
傅司聿先她几秒看见凌夕颜，此时他的目光已经凝在了凌夕颜和季砚辞交握的那只手上。
真是亲昵！
“傅总。南小姐，真巧。”季砚辞先开了口。
在傅司聿看来，他扬起的唇角上挂着很明显的得意。
“确实，这个世界真是小，到哪都能碰上季总。”傅司聿的目光终于从那双手上挪了上来，话是对季砚辞说的，眼睛却盯着凌夕颜。
季砚辞攥了攥那只已经冰凉的手，目光转过来，满眼柔情。
“傅总这话说的……你来港城，遇见我不是很正常吗？傅总难道是不想看见我？”
这话已经有了火药味。
傅司聿低眉一笑，竟把这话接了过去。
“季总真是慧眼如炬，连我心里想什么都一眼看穿了。”
目光再挑起，落在凌夕颜脸上，风霜铺面而去。
凌夕颜心紧了紧，脑子里闪过了一句话。
一个好的前任就该死了一样。
所以，他说这话是不想看见她吗？
确实，她出现在这一对璧人面前确实太碍眼了。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转脸看向季砚辞。
“你刚才在那边看见一个熟人，陪我过去吧。”
“好。”
季砚辞温柔的回应，随后看了看傅司聿：
“傅总，那就失陪了。”
他优雅的颔首，原本攥着凌夕颜的那只手却在这时候松开了，手臂抬起直接揽住了她纤弱的肩膀。
凌夕颜没有拒绝。
她没有拒绝！
傅司聿站在那没动，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渐渐隐入人群里的背影。
南卿陪着他站着，也没有说话，直到傅司聿收回目光准备转身离开，她才说了句：
“真不去追吗？季砚辞可不是傅珩，你看他，不声不响的就能拉着她的手出现在这种场合了。”
“她愿意跟谁走就跟谁走，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傅司聿冷冷的扔下一句，转身走了。
南卿跟上去，轻轻叹气。
“也不知道你在犟什么。”
……
宴会厅外。
避开傅司聿的视线后，凌夕颜就直接出来了。
刚出宴会厅，她就避开了季砚辞的手臂，躲开了一步远。
“你跟我说的老朋友就是他吗？季总，你这样合适吗？”
她很生气，径直走到了电梯门口，摁下了下行键。
季砚辞看着她那张明显冷下来的脸，也没急着解释，而是随着她迫不及待的脚步一起迈进了电梯间。
电梯门关上，季砚辞才道：
“那你呢？你还是不敢面对吗？”
“……”
这话像根无形的针，戳中了凌夕颜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此刻她才发现她根本骗不了自己。
看见南卿如影随形的粘在他身边，她嫉妒的发疯。
哪怕离婚是她自己提的，哪怕之前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她深思熟虑的结果。
可是，可是，不看见真人还好，一看到活生生的人，那种思念，那种冲动，便如十二级的海啸一般，顷刻间就将她淹没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吹满了气的气球，各种情绪充斥在心里，快要爆炸了。
电梯下来，她毫不犹豫的迈了出去。
“季总，你请回吧，我自己认识路，不用送我了。”
“你在回避我。”
季砚辞亦步亦趋。
凌夕颜蓦然收住了脚步。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俩站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她用明显不悦的目光看着季砚辞。
“你刚才问我是不是不敢面对，可我觉得这个问题是我的个人问题，我好像没有必要非要回答你。”
“我不是指这个。”季砚辞慢条斯理的道。
凌夕颜怔了怔。
季砚辞低眉笑了笑：
“你以前说拿我当朋友。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那时候你是傅司聿的妻子，我理解你不想惹什么闲言碎语。我也尊重你。但是现在，今非昔比了，你为什么不重新考虑一下呢？”
“重新考虑？”
凌夕颜恍然大悟。
她满脑子都是傅司聿，都是南卿，已经忽略了季砚辞非要带她来这里的目的了。
内心起伏了片刻，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平静的道：
“季总，我以为我在那天就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你还是有所误解。那好吧，那我就再说一遍，我把你当朋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们俩之间不会有别的关系。”
她把将来也是那四个字说的更重一些，希望季砚辞能看明白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虽然这个想法可能有些伤人。
但，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
季砚辞对她这番话并不意外，他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失望，还止不住的产生了一种挫败感。
他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唯一给过他的，只有眼前这个人。
沉默了几秒，他点了点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实我也知道，现在提这些不合适。只不过眼下我遇到了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脑子有些不清醒，急躁了些，请你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