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律律

  庄闲只是冲了一番,之后但有看清他相貌的,无不是转身就跑,根本就没有任何胆色,来跟他拼一下。

  跟上一次袭营攻寨时,遇到的抵抗比起来。

  让庄闲有了一种,一批不如一批的错觉。

  体内灵力疯狂运转,感知力覆盖十丈范围,照旧探查到了那处军帐中的异动。

  “千夫长?”

  庄闲冷笑:“比拓跋石柱,可差远了!”

  非是轻敌,北梁千夫长的持续爆发力,基本就是五倍左右。

  而拓跋石柱,作为年轻一辈的翘楚,无论是爆发还是武技,都是凌驾在千夫长之上的。

  律律律!

  马蹄翻飞时,庄闲攥紧缰绳,手提大枪,腰后插刀。

  双腿紧紧一夹,战马嘶鸣一声,直接撞进了军帐之中。

  倏!

  当...

  嘣!

  帐内千夫长,亦是做好了准备,在庄闲进帐的刹那,挥着长刀,朝着马头方向砍了过去。

  若是一般将领,视线转换瞬间的不适应,还真有可能被他偷袭成功。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在庄闲的感知下,无所遁形!

  庄闲长枪一甩,枪头直接拍在了对方刀刃之上,溅起一团火星。

  本就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道,又借助了战马奔袭的势能。

  刀枪撞击瞬间,弯刀便被抛飞了出去。

  那千夫长手臂颤抖,虎**裂,鲜血直流。

  “庄闲...!”

  千夫长咬牙切齿地怒吼一声。

  下一刻只见大枪一抡,反向再次荡来。

  啊!

  千夫长身子一扭,挺身跃起躲避,凌空旋转,却依旧没有躲过枪锋。

  噗呲!

  寒枪掠过他的腰腹,直接爆开一层皮肉,连大肠小肠,都险些掉了出来。

  倏!

  噗!

  庄闲身形果断一仰,收枪,又在胸前画过一个枪花。

  在千夫长落的瞬间,一枪将其钉在了地上。

  咯咯咯......

  千夫长口中冒着血沫,脸色迅速变白,下一刻瞳孔扩张,全身僵硬的抽搐了几下。

  死在了自己军帐之中。

  夜幕中,一骑黑影,冲上点将台,仰天大吼:

  “千夫长已死!头颅在此!”

  轰隆隆......

  仿佛是在响应庄闲的展示,电光断断续续,持续了三息时间,让营中鞑子,看清了千夫长的样貌。

  “是...是,真的。”

  “我们完了...”

  “快跑啊!”

  叮铃哐啷!

  ......

  兵器掉落的声音,陆陆续续连成一片。

  所有骑兵依旧在营中冲杀,只不过他们只杀反抗的鞑子。

  跪地投降的,一概忽视。

  而离寨门近的,拼了命地往外跑去。

  骑兵亦是没有看见一般......

  ......

  “二彪子、铁坝何在!”

  “某在此!”

  “标下在此!”

  “王二彪,速速清理营地,将投降的鞑子,绑起来......”

  “铁坝,去把所有能用的弓箭、箭矢找来屯好!那边的武刚车、拒马,都搬到寨门堵住!”

  “诺!”

  王二彪,迅速将投降的鞑子绑了起来,眼神不停地往营寨外看去。

  按之前的作战计划,第二次冲寨,获得难以想象的成功。

  剩余五百多鞑子,死伤就有一大半,而后剩余的,一百多人跑了出去,一百多跪地投降。

  王二彪与铁坝二人,皆是看到了对方眼底里,冒着的狂热火光。

  什么时候,打过这么爽的仗。

  什么时候,杀过这么好杀的鞑狗。

  什么时候,也能让鞑狗跪地投降,任人宰割。

  ......

  “想不到,你们北梁这帮畜生也有今天。”

  “都给我绑紧一点!”

  王二彪来回踱步,胸中痛快无比,在看寨门瞬间,脑中灵机一动。

  ......

  “刺猬阵不过如此!”

  “随我冲杀!”

  “杀!”

  古炎武,率领骑兵直插城下军阵。

  眼前正对着的,是一根根尖锐、瘆人的枪锋。

  “放箭!”

  下一秒,城楼上的飞矢,应声而来。

  咻咻咻!

  古炎武面色沉凝,只是再次伏低身子,降低风阻:

  “冲进去!”

  “喝!”

  突然而来的加速,让城上的箭矢落在了身后。

  算准了距离,双脚死死夹住马腹,将骑枪紧紧握住:

  “老伙计,靠你了!”

  律律律!

  身下战马像是听明白了一样,离着还有五步距离时,战马奋然一跃,竟是跳起一丈高来。

  “杀!”

  嘣!

  古炎武纵马落地,已是在‘刺猬阵’中!

  身下城卫,被马蹄直接践踏至死。

  战马速度不减,手上骑枪,接连荡出寒月枪芒,又是扫翻一片。

  “杀敌!”

  身后紧随而来的骑兵队伍,亦是纵马跃入阵中,踩翻一片城卫之后,挺枪跟着古炎武,朝前冲锋。

  “分兵!”

  “凿!凿!凿!”

  随着令下,百人骑兵队,分作左右两侧,聚成锋矢,夹着马腹,挺枪朝外围冲了过去。

  噗噗!

  啊!

  刺猬阵是最为保守的防御阵形。

  然而失算的地方在于,古炎武的骑兵队...会跳!

  直接纵马飞到了刺猬腹地。

  战阵的长枪,一杆杆本就重几十斤,为了抵住敌军冲锋,兵卒一般都是靠后,顶住枪把,前面搭在盾兵肩膀,或是大盾之上。

  突如其来的神仙战法,哪来得及调整角度。

  想把枪举起来,也做不到啊。

  等到骑兵纷纷落地,这群步卒就犹如,半夜没关后门的寡妇,个个光着**,任由践踏。

  除了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外,纵马驰骋一番后,只留下了一地,混着血水的泥泞水渍!

  “古炎武受死!”

  那名军阵中的司马,双眸冒火。

  按照他的部署,在顶住对方首次冲锋后,无论死伤,迅速变阵。

  两翼直接包过去。

  那时,骑兵跑不出速度,又被坚盾、长枪包围,下场只有惨死。

  然而古炎武,

  没有按套路出牌!

  看见古炎武往他这边冲了过来,司马挥出长刀,朝马蹄砍去。

  要留人,先斩马!

  侧身扑过去,手上斩马刀对准疾驰的马蹄,划过。

  倏!

  半月寒光依旧凌冽,眼看就要砍中时。

  突然感受到上方,一股瘆人的杀气袭来。

  作为城卫军中的军司马,大小战斗不知道打过多少回。

  此次出手,无论是角度、速度、时机,把握得无不是恰到好处。

  然而引以为傲的阵法被破,手下属兵被屠杀,叫他一时间失去了理智,竟然选择对付常规骑兵的技法,来对付地藏营。

  殊不知,他要面对的,是地藏营最为精锐的骑兵,最强的骑将之一,在骑术上仅次于蒋校尉的唯二战将,古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