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进大明,比考进大明容易 第156章:夺城谋划!

小说:打进大明,比考进大明容易 作者:斩悬 更新时间:2025-06-30 19:51:22 源网站:2k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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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赴面色铁青,含糊地呻吟着,趁机将一根细竹管**墙缝。

  竹管另一头连着牛皮囊,轻轻一挤,囊中的炭粉就在府衙内墙留下记号此地赫然正对着武库的后窗。

  差役拖着他扔到街心时,阎赴的指甲已在青石板上刻下浅痕。

  次日清晨,负责记录的王三狗等人会在此‘偶然’发现几道特殊的划痕,以此记录武库守备的换岗时间。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所有人为的痕迹。

  寅时三刻,阎赴蜷缩在西南门对面茶楼的阁楼里。

  透过窗纸的破洞,他数清了城垛上每处暗哨,十二名弓手正在女墙后偷懒睡觉,箭镞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寒光。

  “换岗了。”

  王三狗的炭笔在绢布上沙沙作响。

  只见睡眼惺忪的守军**眼睛起身,两队铁甲兵踏着整齐的步伐交接,兵器相碰的铿锵声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最要命的是那两座悬门闸,通体包铁,绞盘由八名壮汉把守,闸门落下的速度不超过十息。

  阎赴的睫毛结满霜花。

  他注意到守军交接时会短暂形成视线死角,但间隔太短,从茶楼冲到城门至少需要三十息。

  而且即便如此,声音还会很大。

  按照记载,边军常用守城的辎重里也有火油,他不能赌西南角楼里不曾备着火油,稍有异动就会泼洒而下。

  “至少八十守军......”

  阎赴在绢布一角画了个叉。

  他后背的伤口又开始渗血,那是昨夜被荆棘撕开的伤口,但比起眼前的铜墙铁壁,这点痛楚微不足道。

  等到王三狗记载好了一切,阎赴才眯起眼睛,挥手。

  “走。”

  扮作卖炭翁的阎赴蹲在南门集市,破草帽下藏着锐利的目光。

  看似松懈的守军实则暗藏杀机,城楼上那些打盹的士卒,腰间悬挂的三眼铳可不是摆设。

  “换岗看似杂乱......”

  阎赴借着拾炭的动作低语,王三狗在一边记录。

  “实则每队的巡防布置都没什么死角,训练此队守军之人,倒是颇有才干。”

  他亲眼看见个挑菜老汉被突然拦下,守军掀开菜筐检查的动作熟练得令人心惊。

  尤其是此处的瓮城设计。

  南门采用三进三出的格局,就算突破外门,也会被困在瓮城里遭受交叉箭雨。

  阎赴的炭筐底层藏着测距的麻绳,最窄处的甬道仅容五人并行,简直是绞杀的绝佳场所。

  “二十门小型火炮......”

  阎赴记下这个数字时,神色愈发凝重。

  大明的这些火炮虽然老旧,但近距离轰击足以粉碎任何小规模冲锋。

  他可没忘记,自己手底下的兵马,仅仅只有千余人。

  想要兵不血刃的拿下此处,除了里应外合,必须找到最薄弱的地方。

  他犹豫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将舆图上的南门消息整理清楚,又画了一个标记,这才离开。

  眼下整个延按府,只剩下北门了。

  若是北门还没有发现问题,他们接下来或许会很麻烦,毕竟从县和招地县的‘陷落’,只怕很快就会引起延按府的警觉。

  连续数夜的观察让阎赴发现了北门的秘密。

  表面上看,这里守备森严,城墙新刷的灰浆,擦得锃亮的门钉,连守军的皮甲都比别处整齐。

  但阎赴趴在臭水沟里观察一整夜后,终于看穿了这场表演。

  “戌时三刻换岗......”

  阎赴用指甲在砖缝里刻下记号。

  守军会在这个时间聚在门楼里赌钱,只留两个新兵看守绞盘。

  尤其是北门悬闸的机关,齿轮缺了数齿,升起时总会卡顿数息。

  昨夜暴雨,阎赴‘不慎’滑倒在北门水洼里。

  起身时,分明看到北门下方散落的铁屑,这无疑是门轴过度磨损的证据。

  果然今早亲眼看见闸门升起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比西南门慢了足足十五息。

  “因为临近官仓......”

  只是一打量,阎赴便心知肚明,冷笑起来。

  在延按府也不是头一天了,北门守将是出了名的**,那些崭新的装备不过是应付巡查的面子功夫。

  真正的细节里,是箭楼射孔被杂物堵塞大半,城墙根还有条被野狗刨出的暗道。

  恐怕是为了运送贪墨的军资粮草所用。

  密会时,阎赴将三张绢图铺在草垛上。

  王三狗负责整理消息,最先盯住北门标记。

  “这门轴......”

  “最多承受三次撞击。”

  阎赴闻言点头,蘸着酒水在桌上画了图。

  “届时再看是否需要冲门,也可以派将士们从此处暗道潜入。”

  说是暗道,其实就是狗洞。

  王三狗狠狠咬牙,目光落在北门位置。

  “赌了!”

  手指落下的的地方,正是阎赴标注的守军赌钱时辰。

  油灯忽明忽暗地映着几人凝重的面孔。

  北门看似最险,实则处处漏洞,就像个金玉其外的蹴鞠,只需找准缝合的破绽,一脚便能踢得四分五裂。

  “大人放心,我这就将消息送回去!”

  阎赴看着王三狗离开的背影,心中同样热切。

  这是黑袍军割据的第一步!

  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招地县密室里,赵渀的独眼在油灯下泛着血丝。

  他粗糙的手指抚过绢图上的血渍,突然兴奋的指着案上。

  “北门破绽太多。”

  “难以想象,大人究竟是怎样拿到这样一份消息的。”

  “太详细了!”

  阎狼也眯起眼睛,神情复杂。等两人同时沉默,继续看着地图。

  地图上延按府的标记被烛火映得血红,谁都知道,这是块硬骨头,城墙高三丈,驻军八百,更有二十门火炮。

  “大人这是在赌命。”

  赵渀突然嘶声道。

  老将想起阎赴临行前夜,也是这样的烛光下,那个青年知县亲手系紧了自己老旧的衣袍。

  阎狼显然也看出来了,猛地拔出短刀插在图上。

  “赌就赌!”

  刀尖正扎在府衙位置。

  “大人都敢赌,咱有什么不敢的!”

  老军户闻言心头一颤。

  是啊,他本可以清清白白的做他的朝廷命官,本可以和其他官吏一样,坐享荣华富贵的。

  他都敢赌,自己凭什么不敢!

  “三天后,配合大人,里应外合,拿下北门。”

  “准备掌控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