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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四海从地上拿起杆秤，铁钩子穿过肉块，随后推动秤砣。
“你看，不多不少，刚好四斤！”
中年男人往秤上凑近一看，果然是四斤，不多一钱，不少一钱。
“师傅，你这手可真准！”
中年男人瞧了黄四海一眼，赞叹道。
黄四海嘿嘿一笑：“吃这碗饭，靠的就是个手准。”
边说用刀尖在肉上戳了一个洞，取下一个卯子从里面穿过，再穿成一个活扣结，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先掏了一张大团结，递给黄四海后，才接过肉。
“谢了哈！”
拿着大团结，黄四海激动不已，连忙道谢。
中年男人客气两句，拎着麂子肉离开。
“开明，钱给你！”
黄四海将那张大团结交给张开明。
“10块钱啊！”
“竟然一下子卖了10块钱的肉！”
张开明拿着大团结，兀自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黄四海也感叹：“是啊，我还以为2块5一斤没人买，没想到第一个客人就买了四斤。”
“有人买就好！”张开明的脸笑成了菊花，将大团结收进衣兜里，掏出大前门，客气的给黄四海发了一支，笑呵呵的道：“辛苦老哥了，你的手可真准，一刀下去，四斤不多不少。”
“来，抽支烟歇会儿！”
黄四海说着客套话，笑呵呵的接过大前门，张开明帮他点燃后，两人美滋滋的吞云吐雾。
“一刀肉就卖了10块钱，这么一架子肉，那得卖多少钱啊！”
“2块5一斤的人，竟然也有人买！”
“那人可真有钱！”
“10块钱，我这一背篓菜卖完，还卖不到2块钱！”
“还别说，人家师傅的手那是真神，四斤肉一两不多，一钱不少。”
“那不光靠手，还得有那个眼力！”
“……”
附近摆摊的，看见黄四海割肉、卖肉的那一幕，又是感叹，又是羡慕，小声的交头接耳。
张伟也是一阵唏嘘。
这年头，没钱的人多，有钱的人也还是有的。
他信心一下子增加不少。
有道是万事开头难，自从那中年男人买了四斤黄麂肉后，黄四海一支大前门还没抽完，又有人来询问。
这次不用张伟搭话，他自己叼着烟就和来人交谈起来。
三五句下来，那人也买了一斤黄麂肉。
这下，不仅张伟有信心了，就连黄四海和张开明也都变得信心十足。
随着赶集的人越来越多，到上午大概九点多的样子，麂子肉已经卖了四十多斤，那只野鸡暂时没人问，兔子被买走两只。
张开明手里的钱已经有一百多块了。
张伟道：“爸，给我2块钱。”
张开明道：“你要钱做什么？”
张伟道：“都这个时候了，黄伯伯、磊哥和勇子哥还没吃东西，我去给每人买几个油饼。”
他身上还有4块2毛钱，但为了不使之前的账对不上，还是假装他没有钱了，开口问张开明要。
张开明愣了一下，卖了肉，他光顾着高兴了，竟然忘记他们昨晚就出门，到这时候还没吃东西。
“瞧我这记性！”
“都忘了这一茬！”
张开明拍了一下脑门，赶紧掏出2块钱递给张伟，说道：“多买几个，不能让你黄伯伯他们饿着。”
要是平时，他肯定舍不得买油饼吃，可一早上卖肉得了一百多块钱，他腰杆子硬了起来。
几个油饼算什么！
“知道的！”
张伟接过钱，转身朝蔡小倩的油饼摊走去。
这时候，赶集的人是最多的。
哪怕是在东街头，也是人挤人，背篓撞背篓。
张伟挤了好一会儿，才来到蔡小倩的油饼摊前。
此时也是她最忙的时候，好几个客人在摊前等她炸油饼。
张伟看见了，今天的油饼摊多了一个蜂窝煤炉子，上面放着一个大的铝制鼓子，旁边还有一个框子，里面放着上百个扣碗。
“来，你的两个油饼！”
“需要豆浆吗？”
蔡小倩将两个炸好的油饼，用牛皮纸包好，递给一个小年轻，笑着问道。
“豆浆？多少钱？”小年轻怔了一下，问道。
蔡小倩道：“路人的话是5分钱一碗，你买了我的油饼的，只要3分钱一碗。加了糖的，很甜。”
“呀，只要三分钱一碗啊，那给我来一碗！”小年轻高兴的道。
“稍等！”蔡小倩说着，从框子里拿了一个扣碗，在鼓子里打了一碗豆浆，递给小年轻，指着一个空纸箱，道：“你喝完了，将碗放到那里面就可以了。”
小年轻答应一声，接过热乎的豆浆，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嗯，甜香！真好喝！”
另一个顾客见了，开口询问：“老板，你这里还卖豆浆啊？”
蔡小倩笑着道：“是啊，你要喝的话，一会儿也可以来一碗。”
那人道：“我正口渴了，还准备去找水喝的。你这里有热乎的豆浆，真是太好了。先给我来一碗。”
张伟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
前天他只是提了一嘴，没想到蔡小倩执行力这么强，竟然今天真的开始卖豆浆了。
排在张伟前面的客人，有七八个，其中五个人都要了豆浆。
张伟走上前时，蔡小倩才看见。
她的大眼睛一亮，展开笑颜，“呀，张伟你来了啊！”
张伟笑着道：“你生意好，我来了一小会儿了。”
蔡小倩甜甜的道：“我今天卖豆浆了，要喝的人还不少。”
张伟笑着道：“我都看见了！”
蔡小倩道：“还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能卖豆浆呢。”
“嗯，你要吃油饼吗？”
“今天我请客。”
张伟的脸一黑，这小妞怎么动不动就请客呢？
照你这样，还做不做生意了？
赶紧说道：“今天我要的多，不用你请客。”
蔡小倩怔了一下，问道：“你要多少个？”
张伟道：“20个！”
“这么多！”蔡小倩一愣。
张伟道：“我们人多，就买多几个。”
其实只有五个人，可都是大男人，又从昨天晚上饿到现在，还走了几十里路，他就给每人买了四个。
蔡小倩道：“那好，我给你炸，你自己去舀豆浆喝吧！”
“豆浆就不要你的钱了！”
黄四海从地上拿起杆秤，铁钩子穿过肉块，随后推动秤砣。
“你看，不多不少，刚好四斤！”
中年男人往秤上凑近一看，果然是四斤，不多一钱，不少一钱。
“师傅，你这手可真准！”
中年男人瞧了黄四海一眼，赞叹道。
黄四海嘿嘿一笑：“吃这碗饭，靠的就是个手准。”
边说用刀尖在肉上戳了一个洞，取下一个卯子从里面穿过，再穿成一个活扣结，递给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先掏了一张大团结，递给黄四海后，才接过肉。
“谢了哈！”
拿着大团结，黄四海激动不已，连忙道谢。
中年男人客气两句，拎着麂子肉离开。
“开明，钱给你！”
黄四海将那张大团结交给张开明。
“10块钱啊！”
“竟然一下子卖了10块钱的肉！”
张开明拿着大团结，兀自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黄四海也感叹：“是啊，我还以为2块5一斤没人买，没想到第一个客人就买了四斤。”
“有人买就好！”张开明的脸笑成了菊花，将大团结收进衣兜里，掏出大前门，客气的给黄四海发了一支，笑呵呵的道：“辛苦老哥了，你的手可真准，一刀下去，四斤不多不少。”
“来，抽支烟歇会儿！”
黄四海说着客套话，笑呵呵的接过大前门，张开明帮他点燃后，两人美滋滋的吞云吐雾。
“一刀肉就卖了10块钱，这么一架子肉，那得卖多少钱啊！”
“2块5一斤的人，竟然也有人买！”
“那人可真有钱！”
“10块钱，我这一背篓菜卖完，还卖不到2块钱！”
“还别说，人家师傅的手那是真神，四斤肉一两不多，一钱不少。”
“那不光靠手，还得有那个眼力！”
“……”
附近摆摊的，看见黄四海割肉、卖肉的那一幕，又是感叹，又是羡慕，小声的交头接耳。
张伟也是一阵唏嘘。
这年头，没钱的人多，有钱的人也还是有的。
他信心一下子增加不少。
有道是万事开头难，自从那中年男人买了四斤黄麂肉后，黄四海一支大前门还没抽完，又有人来询问。
这次不用张伟搭话，他自己叼着烟就和来人交谈起来。
三五句下来，那人也买了一斤黄麂肉。
这下，不仅张伟有信心了，就连黄四海和张开明也都变得信心十足。
随着赶集的人越来越多，到上午大概九点多的样子，麂子肉已经卖了四十多斤，那只野鸡暂时没人问，兔子被买走两只。
张开明手里的钱已经有一百多块了。
张伟道：“爸，给我2块钱。”
张开明道：“你要钱做什么？”
张伟道：“都这个时候了，黄伯伯、磊哥和勇子哥还没吃东西，我去给每人买几个油饼。”
他身上还有4块2毛钱，但为了不使之前的账对不上，还是假装他没有钱了，开口问张开明要。
张开明愣了一下，卖了肉，他光顾着高兴了，竟然忘记他们昨晚就出门，到这时候还没吃东西。
“瞧我这记性！”
“都忘了这一茬！”
张开明拍了一下脑门，赶紧掏出2块钱递给张伟，说道：“多买几个，不能让你黄伯伯他们饿着。”
要是平时，他肯定舍不得买油饼吃，可一早上卖肉得了一百多块钱，他腰杆子硬了起来。
几个油饼算什么！
“知道的！”
张伟接过钱，转身朝蔡小倩的油饼摊走去。
这时候，赶集的人是最多的。
哪怕是在东街头，也是人挤人，背篓撞背篓。
张伟挤了好一会儿，才来到蔡小倩的油饼摊前。
此时也是她最忙的时候，好几个客人在摊前等她炸油饼。
张伟看见了，今天的油饼摊多了一个蜂窝煤炉子，上面放着一个大的铝制鼓子，旁边还有一个框子，里面放着上百个扣碗。
“来，你的两个油饼！”
“需要豆浆吗？”
蔡小倩将两个炸好的油饼，用牛皮纸包好，递给一个小年轻，笑着问道。
“豆浆？多少钱？”小年轻怔了一下，问道。
蔡小倩道：“路人的话是5分钱一碗，你买了我的油饼的，只要3分钱一碗。加了糖的，很甜。”
“呀，只要三分钱一碗啊，那给我来一碗！”小年轻高兴的道。
“稍等！”蔡小倩说着，从框子里拿了一个扣碗，在鼓子里打了一碗豆浆，递给小年轻，指着一个空纸箱，道：“你喝完了，将碗放到那里面就可以了。”
小年轻答应一声，接过热乎的豆浆，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巴：“嗯，甜香！真好喝！”
另一个顾客见了，开口询问：“老板，你这里还卖豆浆啊？”
蔡小倩笑着道：“是啊，你要喝的话，一会儿也可以来一碗。”
那人道：“我正口渴了，还准备去找水喝的。你这里有热乎的豆浆，真是太好了。先给我来一碗。”
张伟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会心的微笑。
前天他只是提了一嘴，没想到蔡小倩执行力这么强，竟然今天真的开始卖豆浆了。
排在张伟前面的客人，有七八个，其中五个人都要了豆浆。
张伟走上前时，蔡小倩才看见。
她的大眼睛一亮，展开笑颜，“呀，张伟你来了啊！”
张伟笑着道：“你生意好，我来了一小会儿了。”
蔡小倩甜甜的道：“我今天卖豆浆了，要喝的人还不少。”
张伟笑着道：“我都看见了！”
蔡小倩道：“还多亏了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还能卖豆浆呢。”
“嗯，你要吃油饼吗？”
“今天我请客。”
张伟的脸一黑，这小妞怎么动不动就请客呢？
照你这样，还做不做生意了？
赶紧说道：“今天我要的多，不用你请客。”
蔡小倩怔了一下，问道：“你要多少个？”
张伟道：“20个！”
“这么多！”蔡小倩一愣。
张伟道：“我们人多，就买多几个。”
其实只有五个人，可都是大男人，又从昨天晚上饿到现在，还走了几十里路，他就给每人买了四个。
蔡小倩道：“那好，我给你炸，你自己去舀豆浆喝吧！”
“豆浆就不要你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