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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吃!”

  “我也不吃!”

  李静和陈秀都摆手说道。

  张伟道:“好吃的,你们尝尝呗!”

  李静道:“本来就没几个,留给军军他们吃。”

  张伟道:“这个就是吃个味,又没有肉,一个兔兔可以啃半天,他们每人两半边,可以了。”

  “剩下的四个,我们依然一个。”

  “刚好!”

  听他这么说,李静和陈秀才一人拿了一个。

  张伟将剩下的一个拿给父亲后,四人也美美的啃了起来。

  “嘶……”

  “好辣!”

  “又麻又辣!”

  “不然怎么叫麻辣兔头呢?”

  “还别说,啃起来真有味!”

  “就是没肉!”

  “不是说了嘛,麻辣兔头就是啃个味,当零食的。”

  “……”

  一家四个大人,三个小孩,坐在场坝里,对着月亮,啃食麻辣兔头,画面美好又温馨。

  第二天。

  早上起来,还没吃早饭,张采跑到他面前,眼巴巴的道:“锅锅,我们今天又叫大黄去抓兔子,你再给我做麻辣兔头吃,好不好?”

  张伟不由的失笑,“昨天大黄能抓到兔子,是因为之前它发现了一只,找到了兔子窝。”

  “要是都没看见,漫无目的的让它在哪里找?”

  张采撒娇的道:“可是我就是想吃麻辣兔头啊!”

  小妹想吃,张伟自然要满足,摸了摸她的脑袋,“行,我一会儿去找!”

  张采立即变得振奋,“锅锅,你今天去打猎啊!”

  张伟道:“我去转转!”

  边说,不由偷偷的看爸**反应。

  张开明和李静,竟然都没有任何表情,似乎习以为常了。

  张伟的心里有一丝窃喜。

  他的“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正在温水煮青蛙,爸妈现在对他打猎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抵制。

  吃过早饭后,张伟揣上弹弓,背了弓箭和箭囊,拿了扁担和绳索,骑上黑玫瑰,带着大黄出发。

  这次,是他一个人去的。

  也没去松树坪,而是去往葫芦坑。

  也就十来分钟,黑玫瑰走过两山的峡谷,到了葫芦坑的山洞附近。

  抬眼看去,这一壁悬崖像是一堵天然的城墙,那山洞恰似一个城门洞。

  张伟下马,牵着黑玫瑰走上斜坡,不久到了山洞口。

  站在杂草丛生的山洞口,往里面看去,山洞不深,大约三四十米,城门洞的感觉更加的真实。

  由于山洞高大宽阔,又并不是很深,两头的阳光都能照进洞里,因此山洞中光线尚可,景色都清晰可见。

  张伟牵着黑玫瑰,踩着野草碎石,很快就穿过山洞,到达洞口的另一边。

  眼前豁然开朗。

  放眼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天坑,呈不规则的扁环状,长度有三四百米,宽度也有两三百米。

  如此巨大的一个天坑,四周全是几十高的悬崖,底部是一个斜坡,但坡度不大,比较平缓。

  天坑底部,树木成林,野花野草遍地,其中还有好几棵几百年的古树,郁郁葱葱的。

  在洞口正对面的悬崖,还有一大两小三个山洞,分布恰似人脸上的两只眼睛和鼻子,就连比例也十分接近。

  也因此,当地人叫这面悬崖为眼鼻崖,也有叫三眼崖的。

  上面两个小山洞远远看去黑乎乎的,不知道多深。

  如鼻形的山洞却又是通透的,可以看见里面又有悬崖。

  葫芦坑是一大一小两个天坑,从天空俯瞰就像一个葫芦,因此得名。

  张伟眼前的天坑,就是外面的小天坑,吊鼻山洞里面,就是葫芦坑的大天坑。

  由于天坑里树木太多,张伟就将黑玫瑰留在了这里,让它自由的啃食洞口小斜坡上的青草。

  他自己带着大黄,一路穿过小天坑,再穿过吊鼻形的山洞口,一个更大的天坑映入眼帘。

  大天坑呈不规则的梯形,洞口这边至少七八百米长,对岸的悬崖线也有四五百米,两崖之间最宽的距离有六七百米,最窄的地方只有两百米不到。

  整体的感官,更像是以山崖围起来的一座城池。

  只是这座城池里没有一户人家,里面长满了各种树木花草。

  这个大天坑的悬崖,比外面的小天坑更高,最高的地方估计接近两百米,最低的地方跟外面小天坑差不多。

  最为壮观的是,在靠张伟左手边的最高的一壁悬崖上,一道瀑布飞流而下,瀑布水面宽有好几米,站在山洞口更能感受到巨大瀑布奔腾的声音,“轰轰”的震耳。

  这道瀑布,就是上一次张伟他们去绿葱坡打猎路过时,张采问起的那道。

  瀑布的来源,则是悬崖之上的天池。

  瀑布之下,有一个看起来两三亩地大小的水潭,只是被前面的树木遮挡,在洞口看不真切。

  张伟小时候来玩过一次,知道那个水潭的形状像个蝌蚪。

  “蝌蚪”的尾巴在两道悬崖的峭壁之间,消失在地下的暗河之中。

  这也是瀑布的水大,但并没有淹没天坑的原因。

  张伟还知道,在那水潭旁边,还留有前朝的遗迹。

  而且,整个葫芦坑一共有两个遗迹。

  一个就是他头顶的那两个像眼睛的山洞,说是里面有人工开凿的石窟,每个洞中都有大小不一的十几间石室,石室里有不少石龛,雕刻的有各种佛像和壁画。

  当然,他也只是听说。

  他到这里玩的时候还小,爬不上上面的石洞。

  另一处遗迹,就在水潭旁的山崖上,据说是前朝时有人在那里建了一座小型的书院。

  这个说法张伟听说过多次,甚至建书院的人还是张伟的祖上。

  据说他的祖上是前朝的一位落第秀才,晚年在水潭边建书院耕读。

  他的爷爷张文举和三爷爷张文远都是那位落第秀才的孙子,两人的名字还是落第秀才取的,寄希望于二人,希望他们能中举。

  只不过时间过去百年,那曾经的书院早已只剩下几堵残垣,和寥寥几字的石刻。

  回想起这些,张伟又唏嘘。

  “大黄!”

  招呼一声大黄,一起下一个小斜坡,就到了天坑底部,一人一狗在天坑底部的林中搜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