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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王妃免礼,今日初次相见,只是不知道为何靖王妃面上带着面纱?”

  秦苒眼底闪过一丝暗色,就知道这皇帝不会轻易放过她。

  “回皇上,前几日划分过敏,恐怕玷污了皇上的眼,所以臣妇以面纱遮面,还望皇上恕罪。”

  皇上挥了挥手:“这倒是无足轻重,今日是靖王的洗尘宴,主角是靖王,大家不必拘谨,敞开吃喝!”

  皇上登上龙椅,秦苒落座不久,三皇子便缓缓踱步走了过来。

  “二哥,听闻二哥双目失明,不知何时才能恢复?”

  魏寒川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动了动,三皇子的母妃乃是当朝贵妃,贵妃的父亲,是朝中威武大将军。

  大将军掌握京中兵权,在朝中德高望重,三皇子是极其有可能的皇位候选。

  只是魏寒川一直挡了他的路,所以一直暗中对魏寒川颇多不满。

  魏寒川唇角微微勾起,结果秦苒递上来的酒杯:“三皇子有心,太医说,本王的眼睛或许短时间内好不了了。”

  说完,口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三皇子若有所思 ,也喝完了杯中的酒。

  “那本皇子在这里恭祝皇叔早日康复。”

  说完,转身回去,秦苒凑近魏寒川:“这个三皇子,看起来来者不善?”

  魏寒川压低声音,耳语几句,秦苒的眸光顿时沉了下来。

  “原来这个三皇子,就是当初在他们入京途中,设下埋伏的人,当真是面由心生,蛇蝎心肠。”

  秦苒饮酒,殿内几道视线一同落在自己身上。

  其中一道,便来自永宁侯府的小侯爷,韩恕。

  秦苒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没有多做理会。

  喝了一会儿酒之后,有舞姬表演,秦苒觉得头闷,和魏寒川说了一声之后,去外面透气。

  魏寒川手指动了动,陵川迅速跟了上去。

  秦苒步履匆匆,走到湖心,突然脚下一个踉跄,突然有人扶着她的身子。

  秦苒心惊,只觉得这味道似乎在哪里曾经闻过,回头一看,竟是三皇子。

  “参见三皇子,方才臣妾多吃了几杯酒,头晕眼花,多有冒犯,还望三皇子恕罪。”

  三皇子唇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眸中的神色古怪。

  “皇嫂,不要这么客气,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听闻你与我皇叔是在他出事之后成婚?”

  秦苒不知对方来意,但是听说他设伏的事情之后,心中多了一道防备。

  “三皇子所说不错,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臣妾现在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告退。”

  秦苒的去路被三皇子拦住,她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防备:“三皇子这是做什么?”

  眼下月光昏暗,周围没什么人,她出来匆忙,连侍女都未带在身边。

  若是三皇子要在这里对她做什么,她恐怕要冒着暴露会武功的风险。

  此时秦苒心中满是懊恼,早知道方才就不随便出来。

  只是喝了那酒之后……

  莫非是那酒水有问题!

  可是当时那酒,正是眼前的三皇子端过来敬酒的。

  “你给我喝的酒有问题!”

  三皇子眼前一亮,顿时开口:“不错,皇嫂果然敏锐,不愧是皇叔看重的人,只是皇嫂可知道,那酒是什么酒?”

  秦苒目光一哆嗦,顿时觉得浑身燥热。

  看向三皇子的目光如剑:“简直卑鄙!”

  三皇子仰头大笑,抬起手,正要从秦苒的面颊上拂过,却不想被突然出现的陵川扼住手腕。

  “三皇子,得罪了,王爷让属下送王妃回去。”

  三皇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毒,甩开陵川的手。

  “你是什么身份,胆敢对本皇子动手!不过皇嫂的状态似乎的确不对,赶紧带着皇嫂去看看太医,哦我突然想起来,似乎皇嫂本身的就是医生?”

  魏洲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转身大笑着离开了。

  陵川面色担忧:“王妃。”

  秦苒从袖中拿出银针,迅速在自己几处大穴上扎针。

  许久之后才有所缓和。

  “三皇子的人就在附近看着,他们给我下药,目的无非有两点,一刺探我的虚实,第二刺探王爷的虚实。”

  陵川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你现在回去禀告王爷,说我已经好多了,不必担心。”

  “可是王爷让属下……”

  “去吧。”

  秦苒捂着胸口,让经过的一个小丫鬟陪着自己。

  坐了一会儿之后,听到脚步声,本以为是陵川回来了,谁曾想却是韩恕。

  他今日身着一件水色的长袍,风度翩翩地出现在湖心周围。

  看到秦苒,显然也是一愣。

  “原来是靖王妃,多有冒犯,不知靖王妃在此处作何?”

  秦苒微微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虚弱:“方才吃醉了酒,来此处换换气。”

  韩恕点了点头,靠近几步,垂着的头突然抬起来:“靖王妃可曾想好那三个条件?”

  秦苒眼尾泛红,嘴角勾起一抹诮讥。

  “条件本妃还未想好,若小侯爷着急,可先将您的夫人带到王府来,本妃先给她治疗一番,再过不久便会有天下名医聚集到王府,为王爷诊治病情,您夫人若是那时能来,说不定也能参加会诊。”

  韩恕一听,顿时上前两步,托着秦苒的双手。

  “如此真是太谢谢靖王妃了!只是我妻子她不愿出门,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尽量说服她!”

  秦苒面色一僵,抽回双手。

  此时,一道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本王的王妃似乎和什么人在说话?”

  魏寒川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悦,他早已经知道在这里的是韩恕,那样说,不过是为了提醒两人。

  秦苒快步走到魏寒川身后。

  “王爷,您怎么出来了?”

  魏寒川拉着秦苒的手:“不是说吃醉了酒,身子不舒服?怎么在此处与男子说话?”

  秦苒咬了一下牙,这个魏寒川,就知道吃些飞醋!

  “王爷没听出来?方才不是别人,是侯府的小公子,正与我商量他夫人的病情。”

  魏寒川勾了勾唇角:“原来如此,本王差点以为,有谁想在此处勾引本王的王妃,原来小侯爷,是本王错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