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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吻沉重而缠绵,秦苒浑身发软,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魏寒川终于停下来。

  慢慢挪开他的薄唇,两人之间拉出一条银丝。

  秦苒羞涩地扑在他的肩上,魏寒川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笑意,只是眼神触及桌上的笔墨,笑意陡然消失。

  双手握着她的细腰,捏着秦苒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只允许这一次,下一次,无论是什么理由,我都不会让你与别的男人互通书信。”

  秦苒心中不免暗怪,只是魏寒川眼底的那股坚持,却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了,若不是为了复仇,谁愿意如此?”

  魏寒川的嘴角落了下去,指尖轻轻划过她脸上的巴掌印:“我让人送来的药膏,可涂了?”

  秦苒乖巧地点了点头,魏寒川总是想得周到,还在宫里的时候,听说她被人打了,立刻派人将一切都安顿好,这不,没过多久,自己从宫里回来了。

  “想好了吗?要如何报复回去?”

  秦苒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静静地听着魏寒川的呼吸和心跳,喃喃地开口:“自然是想好了,不过你不用动手,我自己来。”

  秦苒眼底划过一丝嘲讽和讥笑,秦芷以为她能再度蒙混过关?

  笑话,她精心布置了这么久的局,为的就是让秦芷逃无可逃!

  京中的流言越发离谱,甚至传闻秦芷是个专门喝人血的恶魔,她一出府,不少百姓都围着要看看,这传闻中的怪物是什么模样。

  甚至京中的幼稚孩童之中,还编出了不少的打油诗。

  列出了秦芷的五条罪状,还说哪个小孩要是敢哭敢做错事,就直接让秦芷过来将小孩吃了。

  再小一点的孩子,甚至听说了秦芷的名字,都要哇哇大哭。

  秦芷忍无可忍,掀开帘子,怒骂:“你们有完没完?我说了那些事我都没有做过!再说一句我的不是,我就撕烂你们的嘴!”

  下一瞬,当秦芷看清楚对面的人影时,彻底愣住了,脸色泛白,唇微微一动:“韩恕哥哥,我不是……”

  韩恕的眼神失望至极,他方才从宫中回来,这一次,就是皇上都不想再出手干涉,京中的流言蜚语更厉害了,他想尽了办法,想要秦芷不接受到外面的影响。

  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韩恕调转马儿,直接回到永宁侯府。

  秦芷匆匆跟了上去,一路跟随韩恕到书房,扑进韩恕的怀中。

  “韩恕哥哥,你真的生我的气了吗?我刚才也是真的生气了,那些刁民竟然那样说我,我忍不住了才骂了几句。”

  韩恕扯开她绕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无奈道:“阿芷,你就不能忍一忍?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你随便的一句话,都能让我的所有努力白费,甚至永宁侯府也要因为你蒙羞!要是秦苒,绝对不会像你这样!”

  后面这句话,完全是韩恕无意识加上去的。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秦苒的名字。

  显然,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秦芷的面色惨白一片,红了眼眶,泪水挂在眼角,迟迟不肯落下。

  一双幽怨的眼睛对上韩恕闪躲的视线,凄厉地开口问道:“韩恕哥哥,你的意思是,那些都是我做的!你不相信我,对不对?”

  “我……”韩恕刚要说不是这样的,却突然顿住了,真的不是这样的吗?

  外面的谣言不仅越来越广,而且还有很多都有确确实实的证据,秦芷要如何解释那些证据?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人,说曾经见过他都没有见过的秦芷。

  “阿芷,你跟我说实话,真相究竟是什么样的?”

  韩恕攥着秦芷缩起来的胳膊:“难道你真的没病?这一切都是欺骗我,欺骗秦家人的?”

  秦芷慌了。

  这一刻,对上韩恕那双满是质问的眸子,心中害怕不已。

  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掉落在裙衫上,韩恕就是没有半点动容。

  完了,她要怎么办?

  秦芷狠心一口要了自己的舌头,噗嗤一声。

  秦芷吐了一口鲜血。

  韩恕慌了,看着自己怀里的鲜血,以及摇摇欲坠的秦芷,惊慌失措:“阿芷!”

  秦芷顺势晃了晃,倒在韩恕的怀里:“韩恕哥哥,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何要冤枉我。”

  韩恕一阵心疼,抱起秦芷往后院走,婢女出现,韩恕吼了一句:“找太医!”

  婢女迅速去了。

  “阿芷,没事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没事的。”

  秦芷掐着心口,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来,太医刚到宫门口,就被拽到永宁侯府。

  看完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了秦芷一眼,又看了看韩恕,写了个方子,什么都没说,走了。

  韩恕叫住太医,拿着方子追问:“陈太医,这方子是治什么的?”

  陈太医看了一眼房间,将韩恕拉到一旁。

  “小侯爷,恕我直言,你该听一听这满城的风雨,那不是空穴来风,若你继续执迷不悟,恐怕要耽误很多事情啊!”

  说完,陈太医摇了摇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韩恕站在院子里,孑然一身。

  心中满是迷茫,究竟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

  他看了看手中的方子,叫来侍卫,让侍卫将药换成了普通的清水,加上一些凉茶。

  几日后,秦芷的病好了不少。

  气血也好了很多,开始吃不下东西,现在什么都能吃上一点,胃口也不错,甚至还让丫鬟去外面摊子上买了叫花鸡。

  说是丫鬟想吃,实际上最后鸡都让秦芷吃了。

  这些都是韩恕的侍卫观察来的。

  韩恕坐在书房,双拳紧紧攥在一起。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随后又缓缓抚平,沉声问了一句:“是吗?”

  侍卫深深垂着头,其实他只挑了一些比较轻的说,没有说其他的,想来这一次,这位秦二小姐是彻底露馅了,小侯爷下令,这几日所有的汤药都换成凉茶,若凉茶能有这么好的效用,让病入膏肓的秦二小姐身子恢复神速,那就要好好考虑一下,秦二小姐这病究竟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