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霍谨臣叫她老婆还撒娇

  难得早睡,虞杳杳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霍谨臣冷冰冰的眼神。

  他自尊心那么强,应该不会再理自己了吧?

  正想着,敲门声响了。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疑惑这么晚谁来找自己。

  她下床穿鞋,朝门口客厅走去。

  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大,似乎有些不耐烦。

  她喊了一声,“谁啊?”

  “我。”

  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虞杳杳一下顿住了脚步,错愕的站在门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开门。”

  “......”

  很显然,她没听错,就是那个恶劣的家伙。

  虞杳杳站在门口没动,更别说开门,可随着敲门声越来越大,她也皱紧了眉,“你走吧,我不会开门。”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机械地敲门。

  “开门。”

  “再不开门,我踹门了。”

  语气里全是强势。

  虞杳杳不由得恼火,凭什么他让自己开门自己就开门!

  他抢走了她的女儿,还把她赶出御景别苑,她还没跟他算账呢,还让她给他开门,想得美!

  虞杳杳转身就要回去睡觉,却没想到门外的男人真的开始踹门了,砰砰的声音很大。

  她担心吵到对门的邻居,把门打开一条缝,不客气的问,“你到底想干嘛?大半夜不睡觉,发什么神经!”

  然而,一抬头,对上了男人无神又茫然的眸子。

  她嗅了嗅,皱起了眉,“你喝酒了?”

  酒气很重,也不知道霍谨臣喝了多少,随着门开,酒精的味道几乎是铺天盖地钻入她的鼻息。

  就在她愣神间,霍谨臣大长腿直接迈了进来,用力一推,把门推开了,整个人扑了过来,压在她身上。

  “老婆,好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霍谨臣因为喝了不少酒,脸有些红,说话的时候脸埋在她肩膀,还蹭了蹭,语气也有些委屈巴巴的。

  可虞杳杳却因为他的话怔住了。

  老婆?

  他喊她老婆?

  这个称呼她有多久没有听过了?

  四年前,情到浓时,他会压抑着声音咬着她耳朵,狠狠地说,“老婆,真恨不得死在你身上。”

  第一次听他叫自己老婆的时候,她羞涩地躲进他怀里,却被他捞出来狠狠地吻,“害羞什么,你不就是我老婆?我没叫错啊。”

  还嫌她不够羞涩,一声一声叫着她老婆,一声比一声动听,一声比一声充满着欲念。

  她以为,她会听到他这么叫自己一辈子。

  却没想到那只是昙花一现。

  如今再次听到,她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怔怔地转头看他,“你叫谁?”

  他笑了笑微微起身,把她抵在玄关,捧着她脸说,“叫你啊,老婆。”

  她望着他惊为天人的脸以及深情到极致的双眼,突然反应过来,他叫的不是自己。

  霍谨臣怎么可能会用这么深情的眼睛看着她呢?

  他看着她的眼神永远都是冷冰冰的,带着愤,带着怨,带着恨。

  他怕是认错人了,把自己当成了徐清宁。

  随即一股酸涩的感觉席卷着她,苦笑一声,原来他和徐清宁都这么亲近了,也称呼她老婆。

  她吸了吸鼻子,将涌出来的泪水压回去,推开他,“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老婆。”

  “不,你就是我老婆。”似乎见她要推开自己,霍谨臣搂着她的手更紧了,将她抵在玄关,亲昵地蹭着鼻尖,“老婆,你还在生我气对不对?”

  他越是这样,虞杳杳心里也是酸涩,也越是愤怒,因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把自己当成了徐清宁。

  在他意识里,他都是对徐清宁做的。

  所以因为白天的事,徐清宁跟他生气了?

  不理他了?

  所以他才喝醉酒,找错了地方,又找错了自己?

  虞杳杳觉得可笑,咬了咬牙,冷冷的说,“霍谨臣,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霍谨臣头埋在她颈侧,轻轻地吻着她,“老婆,你好过分,都不叫我老公了,还对我这么冷漠,我好伤心,好难受。”

  他讨好地蹭着她,眼底一片春.情,“老婆,你疼疼我。”

  原来霍谨臣私下里对徐清宁是这样的。

  虞杳杳好嫉妒啊,嫉妒的心都在颤抖。

  她深吸一口气,冷冷盯着他,“霍谨臣,你认真看着我,我到底是谁?”

  男人缓缓抬起头,四目相视瞬间,虞杳杳清晰地铺捉到他眼底压抑的猩红和隐忍。

  她呼吸一滞,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喘不过来了。

  他动.情了,有了欲.望。

  而他有欲.望动.情的对象是对徐清宁。

  他现在想要徐清宁。

  她压抑着怒火,想要推开男人,却在下一秒被男人捏住下巴,来势汹汹的吻紧逼了过来。

  唇瓣相贴的那一刻,虞杳杳看到了他眼底浓重的情.欲,她呼吸一下就乱了。

  他吻得越狠越重越深情,她心就越寒越冷越悲怆。

  她忍无可忍,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霍谨臣吃痛,倒吸一口凉气,错愕的看着她。

  虞杳杳抬起冰冷的眸子,一字一顿说,“现在清醒了吗?”

  霍谨臣似乎一点一点恢复理智,恢复了清醒,安静了几秒,说了声抱歉,扯开门出去了。

  他果然认错了人。

  她被抽走全身力气似的瘫软在地上。

  霍谨臣上了车,狠狠锤了几下方向盘。

  其实在虞杳杳开门刹那,他酒就醒了。

  不过是借着酒劲试探她对自己的态度。

  果然。

  她是厌恶他的。

  全程她都清醒的过分,都想推开他。

  她甚至不愿意跟自己虚与委蛇。

  他叹了口气,靠在驾驶座上,长指捏了捏眉心,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之后的几天,虞杳杳吃了睡,睡了吃,尽量让自己保持心情舒畅,不想七想八,让那些糟心的事影响自己情绪。

  等修养好了,她便又坐不住了,拿着手机纠结要不要给李湘打电话。

  走不了,那肯定也不能断了经济来源。

  这几天她也上网看了一下新的工作,都没有让人满意的,也就接了几个翻译的兼职,挣了几千块钱。

  她手里虽然有些存款,但这些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