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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脂婉一惊,失声喊了出来,“啊!”

  天旋地转间,她人已被压在了床榻间。

  脂婉心神俱颤,刚要挣扎,一股好闻的雪松木的味道,钻入鼻间。

  熟悉的清冽香味,让她一怔,停止了挣扎。

  抬头看去,果见是那个男人。

  “是你!”她松了口气,人也放松了下来。

  “你还想是谁?”男人口吻漫不经心,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身下女孩儿细软的腰肢。

  酥麻的痒意,从腰间蔓延,脂婉心间颤了颤,攥紧他的寝衣,咬着唇,不甘示弱地说:“我还以为是**贼!”

  “**贼?”男人眼眸眯起,嗓音透着危险,“是你闯进我的寝卧的,你这种行为,又称为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啊,我睡着睡着,就出现在这里了,而且我也没有要上你的床,是你拉我上来的。”脂婉振振有词。

  “那倒是我的错了。”男人低低说了句,忽然抬手掐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软嫩的唇瓣。

  脂婉嘤咛一声,大胆地将手探进了他的衣襟,趁着男人微微僵住的时候,她突然将他推倒,反压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儿,男人眸中出现一抹愕然。

  脂婉有些得意,低头在他的薄唇上,如玉的下巴上,各亲了一口,然后眼珠一转,飞快地扯开了他的寝衣。

  找到他锁骨处的那颗小痣时,脂婉用指尖碰了碰。

  男人眉心一跳,刚想拢回衣襟,却见女孩儿低下头,在他锁骨处吻了吻。

  温热潮湿的感觉,让男人一震。

  紧接着,有什么柔软濡湿的东西,扫过他的肌肤。

  他腹下一紧,搁在床褥上的手指,不自觉蜷紧,“你到底……”声音出口,哑得不成样子。

  他自己也惊了下。

  他本来想问她,到底知不知道在做什么。

  但余下的话,他没再说出口,眸底是令人心惊的暗沉。

  脂婉浑然未觉男人此刻的危险,她对这具身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见他这次没有阻止自己,便越发无所顾忌。

  可惜帐中昏暗,她瞧得不是很清楚,只能靠手去感受。

  男人肌理匀称结实,腰腹的线条,完美得无可挑剔,手感更是好得惊人。

  而就在她的指尖,要向下探去时,男人的呼吸,突然粗重了几分,并飞快地捉住了她的手。

  “别胡来!”男人哑着声音警告。

  脂婉一顿,眼睛下意识地朝他下面瞟去。

  男人额角青筋一跳,突然箍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回了身下。

  脂婉眨眸,有些遗憾,只差一点了。

  只可惜匆匆一瞥,根本都没看清楚。

  她抬起嫩白的手指,划过男人的喉结,“胡来的不是你么?”说着,她指了指自己方才被他亲得红肿的唇。

  男人喉结滚动,忽然将她的两只手,高举过头顶,而后单手扯开了她的衣带。

  脂婉一僵,而后扭动身子,“你、你要干嘛?”

  “礼尚往来!”男人的声音仍旧有些哑。

  脂婉:“……”

  她卷翘的睫毛颤得厉害。

  礼尚往来,不就是说,也要对她的身子,为所欲为?

  她“咕咚”咽了下口水,瞪大美眸,看着男人慢条斯理地撩开了她的衣襟。

  霎时,她里面的绿色肚兜,便露了出来。

  脂婉的脸不禁有些红。

  方才探索他的身体时,她没觉得不好意思,但现在轮到自己时,她感到有些难为情。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但男人还是看出了她的紧张。

  他低声笑了下,修长的手指,抚过她肚兜上的图案。

  是一朵白色的蔷薇花。

  “绣工不错。”男人夸赞了一句。

  脂婉有些心虚,她女红一般,她身上的绣制品,都是霜儿绣的。

  “是我的丫鬟绣的。”她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男人瞥了她一眼,“我能看得出来,你并不擅女红。”

  脂婉闻言,有些不服气,“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性子娇蛮任性,并不是会静下心来做女红的人。”男人不疾不徐道。

  脂婉:“……”

  她娇蛮任性吗?

  她回想了与这个男人来往的一幕幕,她好像确实是娇蛮任性的时候居多。

  “我从未见过你样的闺秀。”男人突然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脂婉一听,便不乐意了,“我这样的闺秀怎么了?”

  “胆大妄为,没有一点身为姑娘家的矜持。”男人犀利地点评道。

  脂婉冷哼了声,“我若矜持,你就占不着便宜了。”

  “你也没少占我的便宜。”男人揶揄。

  “嗯,我是不矜持,但你也非君子,大哥何必说二哥?况且,我看你对我的不矜持,明显很受用。”脂婉口齿伶俐地反击。

  男人滞了下,捏了捏她的下巴,“牙尖嘴利!”

  脂婉翻了个白眼,想挣脱他的束缚,但男人力气太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反而因为挣扎,衣襟滑落肩头,露出她浑圆白皙的香肩。

  男人黑眸,暗沉了几分。

  他侧身躺在脂婉身侧,目光不客气地浮掠过她动人的曲线。

  脂婉脸一烫,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不许乱看!”

  男人目光在她心口处顿了顿,突然掀起她肚兜的下摆。

  脂婉吓得失声喊道:“别……”

  男人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突然手一抬。

  “啊——”脂婉惊叫一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正好好地躺在自己屋里的床上,身上的寝衣,也还好好地穿在自己身上。

  原来她又做梦了。

  想到梦里发生的一切,她顿觉得口干舌燥,连忙起身,倒了一杯冷茶灌下。

  “小姐,怎么了?”

  睡在外间,听到动静的霜儿,披衣走了进来。

  “没事。”脂婉摇头,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音很哑。

  “是不是做噩梦了?”霜儿关切问道。

  脂婉避开她的目光,心虚地点了点头,“嗯。”

  “小姐别怕,梦里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霜儿宽慰道。

  “是啊,都是假的。”脂婉愣愣地重复了一句。

  “天都快要亮了呢,我扶小姐再去歇会儿吧。”霜儿道。

  “好。”脂婉点了点头。

  扶她躺下后,霜儿给她掖了掖被子。

  “你也再去睡会儿。”脂婉道。

  “好。”霜儿见她没什么事了,便退回了外间。

  脂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到梦里发生的事情,她越发感到困扰了。

  她为什么老做这种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