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什么踹？那边不是有钢钎吗？拿那个捅一下试试。”
幽鼠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钱豹，指了指墙角。
钱豹一拍脑门，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嘿，你还真别说，我这脑子有时候就是缺根弦。之前在铜塔古城那会儿，那些娘们儿中了邪，人一碰就跟过电门似的，滋啦滋啦的，那叫一个酸爽……”
“行了，行了，知道你皮糙肉厚。”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触电也就算了，万一这回摸一下人就没了，那才叫倒霉。”
“不能够吧？”
钱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转过身，朝墙角放工具的地方走。
经过那三个黑乎乎的“脑袋”时，钱豹还停下来，双手合十，冲它们拜了拜：
“借过，借过，几位大仙行行好，别跟我这小人物一般见识。”
那三个“脑袋”似乎对钱豹毫无兴趣，只顾着在肥通、常西和铁须身边蹦跶。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
头顶上传来一阵难听的“嘎嘎”声，一只秃鹫在洞顶盘旋，一道光柱从它身上射出，正好落在肥通身上。
秃鹫转着圈，光柱也跟着转，可不管怎么转，最后那光都稳稳地照在肥通身上，像个追光灯似的。
钱豹拿着钢钎回来了，把手那头对准肥通：
“喂！醒醒！肥通！”
喊了几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钱豹加大了力气，钢钎几乎要把肥通的后腰戳出一个血窟窿，可他还是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戳都戳不动。
“邪了门了！”
钱豹啐了一口，
“这家伙属秤砣的吧？死沉死沉的！”
“你不会是没使劲吧？”
我有点不信。
“开什么玩笑？”
钱豹眼睛一瞪，
“我这身板，这膀子力气，轻轻一推都能推倒一堵墙！”
幽鼠也凑上来，和钱豹一起发力。
两个人一起推，肥通还是纹丝不动，跟生了根似的。
我又去试了试常西和铁须，也是一样， 跟水泥桩子一样。
“这是中了什么邪术？集体石化了？”
钱豹挠了挠头，一脸困惑，伸手就要去摸肥通的脸。
“你不要命了？”
我赶紧拦住他，
“别乱碰，小心你也变成这样，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没事，我就摸摸他鼻子，看看还有没有气儿。”
钱豹说着，还是伸手摸了摸肥通的鼻子。
“呼……还好，还喘气呢。”
他松了口气，接着又看向常西和铁须，眉头皱了起来：
“这胖子光头，摸鼻子还方便，这俩人呢？脸都让那玩意给盖住了，这可咋整？”
“摸脉搏，脖子上。”
我指了指常西的脖子。
“谁去？”
钱豹立马问。
“我去。”
我说着就要往前走。
“远峰哥哥，你别去！让钱豹去！”
柳烈突然冲过来，死死拽住我的胳膊，那力气，跟要把我胳膊拽下来似的。
钱豹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我说你这小丫头片子，咋这么偏心眼呢？远峰兄弟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合着我就该去冒险？”
“我……我给你钱还不行吗？双倍！不，三倍！我出三倍的辛苦费！”
柳烈急忙说。
“钱钱钱，就知道钱！”
钱豹气得直翻白眼，
“我要是摸一下人就没了，你给我金山银山，我**有命花吗？拿我当冤大头呢？”
“那……那咋办？要不我给你烧纸钱？烧好多好多，让你在下面也不愁吃穿……”
“滚一边去！乌鸦嘴！”
钱豹气得直跺脚，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
他一把推开柳烈，转头对我说：
“远峰兄弟，你也太惯着她了。行了，这回我去，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
“那怎么行？”
我笑了笑，
“哪能回回都让你担风险？”
“嗨，这有什么？”
钱豹摆摆手，抢在我前面走到常西身边。
幽鼠还想说什么，提醒钱豹戴个手套或者用衣服包着手。
话还没出口，钱豹的手已经摸上了常西的脖子。
等了几秒钟，钱豹和常西都没什么异样，我们几个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怎么样？摸到脉搏了吗？”
我赶紧问。
“摸到了，跳得还挺有劲儿。”
钱豹回答。
“钱豹，你……你敢不敢把那个‘脑袋’拽下来？”
幽月的声音有些发抖，明显有些害怕。
“我说你们是不是真拿我当**啊？”
钱豹的声音陡然提高，
“那玩意是能随便乱摸的吗？万一摸一下真没命了，你们谁给我偿命？”
“行了行了，别摸了。”
我连忙打圆场，
“你赶紧回来吧。”
钱豹回到我们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幽鼠：
“你那鸡血不是还有点儿吗？给他们仨脑门上来一点，看看能不能驱邪。”
幽鼠看了看幽月，又看了看我，一脸为难：
“那鸡血就剩那么一丁点了，真要给他们用了，咱们自己万一遇上啥情况，那可咋办？”
“这倒也是。”
钱豹摸了摸下巴，
“反正这仨人跟咱们也没啥关系，死就死了呗，死了干净。”
说完，他竟然走到肥通身边，开始翻他的口袋：
“这家伙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他现在动不了，正好便宜我们了，省得浪费。”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皱着眉头说，
“人家还没死呢，说不定能听见你说的话，你这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听见就听见呗，怕他个鸟？”
钱豹满不在乎地说，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再说，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就算醒了，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说着，他竟然从肥通身上摸出了一把**，得意洋洋地冲我晃了晃：
“看见没？现在这玩意归我了，以后谁也不敢欺负咱们！”
幽月似乎是担心我们会放弃常西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我：
“远峰哥，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真不管他们了吗？那个铁须和肥通也就算了，常西……她人挺好的，要不……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救救她吧？她对咱们也挺照顾的。”
“我也想救啊，可问题是，咱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救啊，这情况太诡异了。”
我叹了口气，一筹莫展。
幽鼠这时候突然从包里掏出装着鸡血的小瓶子，咬了咬牙：
“要不……就给常西一个人用吧？反正鸡血也不多了，能救一个算一个……”
“你是不是傻？”
钱豹立马跳出来反对，
“你咋知道这玩意一定管用？万一不管用呢？白白浪费了！再说，你刚才不是还说鸡血不够用吗？怎么现在幽月一张嘴，你就立马改主意了？你这叫什么？见色忘义！”
“都什么时候了，还吵！”
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
我想了想，与其在这里争论，不如试一试：
“这样吧，先给常西用鸡血试试。要是鸡血对她没用，那就说明这玩意对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效果，咱们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也好死了这条心。幽鼠，你别愣着了，赶紧的！”
我都这么说了，钱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
幽鼠拿着鸡血，刚走到常西身边，还没来得及把鸡血抹到她额头上，异变突生！
只见常西脸上的那个“脑袋”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猛地从她脸上弹开，掉在了地上。
“脑袋”在地上弹了两下，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嗖”地一下，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回到了那三个“脑袋”中间。
与此同时，原本死死盯着常西他们的三个“脑袋”，突然间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猛地朝洞顶飞去，瞬间就没了踪影。
常西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
她惊恐地看着肥通，又看了看铁须，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们身上，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一堆我们听不懂的英语。
幽月连忙凑过去，用英语跟她交谈起来。
幽鼠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就在这时，笼罩着肥通的那道光柱也突然消失了，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肥通也恢复了行动能力，跟常西一样，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大口喘着气。
他看看常西，又看看铁须，最后把目光投向我们，结结巴巴地说：
“妈呀！吓……吓死我了！见鬼了！我看到鬼脸了！就在他们俩身后！”
我看了看铁须，他脸上的“脑袋”还在，并没有掉下来，心里不由得一沉。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突然就能动了？他怎么还那样？”
我连忙追问肥通。
肥通惊魂未定，指着铁须，声音有些颤抖：
“他……他完了，没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什么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肥通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
“我……我刚才不是突然动不了了吗？跟被人点了穴似的。然后……然后我就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能看到常西和铁须……你们都不见了……接着，他们俩身后就出现了一张特别恐怖的鬼脸，那鬼脸的牙，比刀子还长！”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那鬼脸的两只手，每只手里都捏着一个人的脑袋，‘咔嚓’‘咔嚓’地嚼着，就像吃花生米似的……然后，那鬼脸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沙哑得就像破锣，问我……问我这两个人只能活一个，让我选，另一个要被……要被献祭给幽冥魇神……”
肥通的话，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跳也跟着加速。
“你……你选择了让常西活？”
我声音有些发颤。
肥通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愧疚。
我瞬间明白了。
怪不得常西脸上的“脑袋”会掉下来，而铁须的没有掉。
原来，是肥通做出了选择，用铁须的命，换了常西的命。
我转头看向铁须，他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脑袋”像个吸盘似的，牢牢地吸附在他的脸上。
我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一种无法掌控命运的无力。
幽鼠眼疾手快，一把拽住钱豹，指了指墙角。
钱豹一拍脑门，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嘿，你还真别说，我这脑子有时候就是缺根弦。之前在铜塔古城那会儿，那些娘们儿中了邪，人一碰就跟过电门似的，滋啦滋啦的，那叫一个酸爽……”
“行了，行了，知道你皮糙肉厚。”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触电也就算了，万一这回摸一下人就没了，那才叫倒霉。”
“不能够吧？”
钱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转过身，朝墙角放工具的地方走。
经过那三个黑乎乎的“脑袋”时，钱豹还停下来，双手合十，冲它们拜了拜：
“借过，借过，几位大仙行行好，别跟我这小人物一般见识。”
那三个“脑袋”似乎对钱豹毫无兴趣，只顾着在肥通、常西和铁须身边蹦跶。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
头顶上传来一阵难听的“嘎嘎”声，一只秃鹫在洞顶盘旋，一道光柱从它身上射出，正好落在肥通身上。
秃鹫转着圈，光柱也跟着转，可不管怎么转，最后那光都稳稳地照在肥通身上，像个追光灯似的。
钱豹拿着钢钎回来了，把手那头对准肥通：
“喂！醒醒！肥通！”
喊了几声，一点反应都没有。
钱豹加大了力气，钢钎几乎要把肥通的后腰戳出一个血窟窿，可他还是像根木头桩子似的，戳都戳不动。
“邪了门了！”
钱豹啐了一口，
“这家伙属秤砣的吧？死沉死沉的！”
“你不会是没使劲吧？”
我有点不信。
“开什么玩笑？”
钱豹眼睛一瞪，
“我这身板，这膀子力气，轻轻一推都能推倒一堵墙！”
幽鼠也凑上来，和钱豹一起发力。
两个人一起推，肥通还是纹丝不动，跟生了根似的。
我又去试了试常西和铁须，也是一样， 跟水泥桩子一样。
“这是中了什么邪术？集体石化了？”
钱豹挠了挠头，一脸困惑，伸手就要去摸肥通的脸。
“你不要命了？”
我赶紧拦住他，
“别乱碰，小心你也变成这样，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没事，我就摸摸他鼻子，看看还有没有气儿。”
钱豹说着，还是伸手摸了摸肥通的鼻子。
“呼……还好，还喘气呢。”
他松了口气，接着又看向常西和铁须，眉头皱了起来：
“这胖子光头，摸鼻子还方便，这俩人呢？脸都让那玩意给盖住了，这可咋整？”
“摸脉搏，脖子上。”
我指了指常西的脖子。
“谁去？”
钱豹立马问。
“我去。”
我说着就要往前走。
“远峰哥哥，你别去！让钱豹去！”
柳烈突然冲过来，死死拽住我的胳膊，那力气，跟要把我胳膊拽下来似的。
钱豹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我说你这小丫头片子，咋这么偏心眼呢？远峰兄弟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合着我就该去冒险？”
“我……我给你钱还不行吗？双倍！不，三倍！我出三倍的辛苦费！”
柳烈急忙说。
“钱钱钱，就知道钱！”
钱豹气得直翻白眼，
“我要是摸一下人就没了，你给我金山银山，我**有命花吗？拿我当冤大头呢？”
“那……那咋办？要不我给你烧纸钱？烧好多好多，让你在下面也不愁吃穿……”
“滚一边去！乌鸦嘴！”
钱豹气得直跺脚，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抽你？”
他一把推开柳烈，转头对我说：
“远峰兄弟，你也太惯着她了。行了，这回我去，你就在这儿好好待着。”
“那怎么行？”
我笑了笑，
“哪能回回都让你担风险？”
“嗨，这有什么？”
钱豹摆摆手，抢在我前面走到常西身边。
幽鼠还想说什么，提醒钱豹戴个手套或者用衣服包着手。
话还没出口，钱豹的手已经摸上了常西的脖子。
等了几秒钟，钱豹和常西都没什么异样，我们几个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怎么样？摸到脉搏了吗？”
我赶紧问。
“摸到了，跳得还挺有劲儿。”
钱豹回答。
“钱豹，你……你敢不敢把那个‘脑袋’拽下来？”
幽月的声音有些发抖，明显有些害怕。
“我说你们是不是真拿我当**啊？”
钱豹的声音陡然提高，
“那玩意是能随便乱摸的吗？万一摸一下真没命了，你们谁给我偿命？”
“行了行了，别摸了。”
我连忙打圆场，
“你赶紧回来吧。”
钱豹回到我们身边，用胳膊肘撞了撞幽鼠：
“你那鸡血不是还有点儿吗？给他们仨脑门上来一点，看看能不能驱邪。”
幽鼠看了看幽月，又看了看我，一脸为难：
“那鸡血就剩那么一丁点了，真要给他们用了，咱们自己万一遇上啥情况，那可咋办？”
“这倒也是。”
钱豹摸了摸下巴，
“反正这仨人跟咱们也没啥关系，死就死了呗，死了干净。”
说完，他竟然走到肥通身边，开始翻他的口袋：
“这家伙身上肯定有不少好东西，他现在动不了，正好便宜我们了，省得浪费。”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皱着眉头说，
“人家还没死呢，说不定能听见你说的话，你这跟趁火打劫有什么区别？”
“听见就听见呗，怕他个鸟？”
钱豹满不在乎地说，
“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再说，他现在这副鬼样子，就算醒了，还能把咱们怎么样？”
说着，他竟然从肥通身上摸出了一把**，得意洋洋地冲我晃了晃：
“看见没？现在这玩意归我了，以后谁也不敢欺负咱们！”
幽月似乎是担心我们会放弃常西他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我：
“远峰哥，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真不管他们了吗？那个铁须和肥通也就算了，常西……她人挺好的，要不……咱们还是想想办法救救她吧？她对咱们也挺照顾的。”
“我也想救啊，可问题是，咱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救啊，这情况太诡异了。”
我叹了口气，一筹莫展。
幽鼠这时候突然从包里掏出装着鸡血的小瓶子，咬了咬牙：
“要不……就给常西一个人用吧？反正鸡血也不多了，能救一个算一个……”
“你是不是傻？”
钱豹立马跳出来反对，
“你咋知道这玩意一定管用？万一不管用呢？白白浪费了！再说，你刚才不是还说鸡血不够用吗？怎么现在幽月一张嘴，你就立马改主意了？你这叫什么？见色忘义！”
“都什么时候了，还吵！”
我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
我想了想，与其在这里争论，不如试一试：
“这样吧，先给常西用鸡血试试。要是鸡血对她没用，那就说明这玩意对这种情况根本就没效果，咱们以后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也好死了这条心。幽鼠，你别愣着了，赶紧的！”
我都这么说了，钱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
幽鼠拿着鸡血，刚走到常西身边，还没来得及把鸡血抹到她额头上，异变突生！
只见常西脸上的那个“脑袋”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猛地从她脸上弹开，掉在了地上。
“脑袋”在地上弹了两下，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嗖”地一下，像长了翅膀似的，飞回到了那三个“脑袋”中间。
与此同时，原本死死盯着常西他们的三个“脑袋”，突然间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猛地朝洞顶飞去，瞬间就没了踪影。
常西猛地睁开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
她惊恐地看着肥通，又看了看铁须，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们身上，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一堆我们听不懂的英语。
幽月连忙凑过去，用英语跟她交谈起来。
幽鼠不放心，也跟了过去。
就在这时，笼罩着肥通的那道光柱也突然消失了，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肥通也恢复了行动能力，跟常西一样，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大口喘着气。
他看看常西，又看看铁须，最后把目光投向我们，结结巴巴地说：
“妈呀！吓……吓死我了！见鬼了！我看到鬼脸了！就在他们俩身后！”
我看了看铁须，他脸上的“脑袋”还在，并没有掉下来，心里不由得一沉。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突然就能动了？他怎么还那样？”
我连忙追问肥通。
肥通惊魂未定，指着铁须，声音有些颤抖：
“他……他完了，没救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什么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肥通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
“我……我刚才不是突然动不了了吗？跟被人点了穴似的。然后……然后我就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能看到常西和铁须……你们都不见了……接着，他们俩身后就出现了一张特别恐怖的鬼脸，那鬼脸的牙，比刀子还长！”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那鬼脸的两只手，每只手里都捏着一个人的脑袋，‘咔嚓’‘咔嚓’地嚼着，就像吃花生米似的……然后，那鬼脸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沙哑得就像破锣，问我……问我这两个人只能活一个，让我选，另一个要被……要被献祭给幽冥魇神……”
肥通的话，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心跳也跟着加速。
“你……你选择了让常西活？”
我声音有些发颤。
肥通缓缓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愧疚。
我瞬间明白了。
怪不得常西脸上的“脑袋”会掉下来，而铁须的没有掉。
原来，是肥通做出了选择，用铁须的命，换了常西的命。
我转头看向铁须，他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脑袋”像个吸盘似的，牢牢地吸附在他的脸上。
我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一种无法掌控命运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