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颓然地坐在地上，感觉身体像被掏了个洞，风呼呼地往里灌，脑子里乱成一团麻，嗡嗡作响。从小到大，这种事我听都没听过，更别说亲身经历了。以前不管是盗墓还是捉鬼，哪怕是天塌下来，我也知道该怎么应对。可现在……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只是跟柳烈谈个恋爱，那倒简单了。吵架拌嘴，闹分手，这些我都能应付。但现在这情况，完全没法处理。
我想，干脆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她吧，不说话，也不打扰。等她啥时候缓过劲儿来了，想做什么决定，我都由着她。是要跟我绝交，还是跟我吵架，我都受着。
可她就那么一个劲儿地哭，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我坐不住了，总觉得她醒过来这么半天，我一句话不说，她会不会以为我压根就不在乎她？
心里斗争了半天，我还是挪了过去，挨着她坐下，手在半空比划了半天，还是没敢碰她。
“你……你对我来说，真的，真的很重要。”我开口，嗓子眼儿发干，声音都哑了，“要是我……要是我不在乎你，我不会……不会撑到最后才……”
我没说下去，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柳烈还是没理我，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只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刚才……刚才那几分钟，我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把咱俩从认识到现在的事儿，都过了一遍。想到你……想到你平时笑起来的样子，我心里就……就暖烘烘的。”
我停顿了一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我……我一直觉得，咱俩的关系会越来越好，肯定能……能走到最后。要是……要是再给我点时间，可能……可能我就不会那么选了……”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我不是想给自己找借口。人是我选的，不管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认。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恳求，“我只希望你……别太难过了。你刚才……遭了那么大的罪，我……我知道你有多疼。”
话音刚落，柳烈的哭声猛地大了起来，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洪水，终于冲破了堤坝。她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一声声抽泣，像一把把小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心。
我想伸手抱抱她，想给她一点安慰。哪怕只是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告诉她，我还在。可手刚抬起来，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怕她更难受，怕她更恨我。
我只能默默地坐在她身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敢做。
另一边，潘叔叔他们，还有那个老道士，跟着钱豹下了墓。他们在里面待了挺长时间，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我没心思问，也不想知道。
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柳烈，什么也装不下。
潘叔叔他们从玄宫里上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不少东西，金光闪闪的，一看就价值不菲。老道士说，里面的“脏东西”他给处理干净了，但这地方阴气太重，不是久留之地。
他还神神叨叨地说，幕后那个叫幽冥魇神的，是个厉害角色，咱们惹不起。最好赶紧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既然决定要走，肯定不能让柳烈再这么坐着。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想拉她起来。
她猛地一甩手，打开了我的手，身子往后缩了缩，一脸的抗拒。
我尴尬地收回手，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没办法，只好朝钱豹使了个眼色，让他过来帮忙。
钱豹走过来，伸手去扶柳烈。她虽然没有躲开，但也没动，就那么僵硬地坐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你们……都希望我死……还管我干什么……”她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鼻音，与其说她在对我们说话，倒不如说她在自言自语。听不出愤怒，也听不出质问。
钱豹一听这话，急忙辩解：“萌妹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谁希望你死了？我们都盼着你好好的！可当时那种情况……远峰他也是没办法啊！他……他肯定也是不想的……”
柳烈没理钱豹，只是低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死了……也好……”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心上。
柳烈平时胆子那么小，连虫子都怕，现在竟然说出“死了也好”这种话，可见她心里该有多绝望。
可我，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敢说，只能像个**一样站在那里。
“我说……这些玩意儿，怎么分啊？”瘦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堆刚从玄宫里拿出来的宝贝，两只眼睛闪着贪婪的光。
他看我们脸色都不对，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那个……我的意思是，王明远那帮人，肯定不会分给咱们了，对吧？还有……”他拿眼神瞟了瞟老道士和毕西次仁。
毕西次仁之前还对盗墓深恶痛绝，这会儿却跟着我们一起下墓，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我现在没心思管这些。
钱豹瞪了瘦猴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他**掉钱眼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分东西！”
瘦猴撇撇嘴，小声嘟囔：“这……这规矩不都是这么定的么……”
“行了，闭嘴吧你！回去再说！”钱豹不耐烦地打断他。
回去的路上，柳烈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跟在队伍后面。她走得很慢，我时不时就得停下来等她。
我也不敢催她，只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走到仁增雪山半山腰的出口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这地方海拔高，空气稀薄，我们刚出去那会儿，都感觉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幸亏潘叔叔他们提前准备了氧气罐，我们一人吸了几口，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可柳烈说什么也不肯吸。
她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一看就是严重缺氧。我把氧气管递到她嘴边，她直接把头扭到一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其他人也轮番上阵，好说歹说，可她就是不听，像一头倔强的小毛驴。
我叹了口气，知道再劝也没用，只能由着她了。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地下山，比什么都强。
这天晚上，我们肯定回不到县城了。走到冰川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我们在冰川下面找了块平地，搭起帐篷，准备凑合一晚。
柳烈单独要了一个帐篷，谁也不让进。
我站在她的帐篷外，犹豫了很久，想进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哪怕只是坐在她身边，默默地陪着她，也好。
可最终，我还是没敢进去。
我知道，我和她之间，已经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第二天，我们终于回到了波密县城。
刚到酒店大堂，我就看见柳烈正拉着前台服务员，急切地询问着什么，像是在做出行安排。
我走过去，隐约听到“拉萨”、“飞机”、“上海”几个字眼，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她……这是要走了。
我默默地回到房间，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没过多久，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呜咽。
我知道，那是柳烈在哭。
我走到走廊里，想敲门，可手悬在半空，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是柳烈她爸打来的。
我心里一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柳烈她爸愤怒的声音，劈头盖脸地把我一顿臭骂。
他怪我把柳烈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罪。
我一声不吭，默默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他并不知道“生死抉择”的事，看来，柳烈并没有告诉他。
电话的最后，他警告我，以后永远不许再接近柳烈，否则，他绝不会放过我。
我苦笑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我和柳烈，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要只是跟柳烈谈个恋爱，那倒简单了。吵架拌嘴，闹分手，这些我都能应付。但现在这情况，完全没法处理。
我想，干脆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她吧，不说话，也不打扰。等她啥时候缓过劲儿来了，想做什么决定，我都由着她。是要跟我绝交，还是跟我吵架，我都受着。
可她就那么一个劲儿地哭，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我坐不住了，总觉得她醒过来这么半天，我一句话不说，她会不会以为我压根就不在乎她？
心里斗争了半天，我还是挪了过去，挨着她坐下，手在半空比划了半天，还是没敢碰她。
“你……你对我来说，真的，真的很重要。”我开口，嗓子眼儿发干，声音都哑了，“要是我……要是我不在乎你，我不会……不会撑到最后才……”
我没说下去，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柳烈还是没理我，头深深地埋在膝盖里，只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刚才……刚才那几分钟，我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把咱俩从认识到现在的事儿，都过了一遍。想到你……想到你平时笑起来的样子，我心里就……就暖烘烘的。”
我停顿了一下，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说：“我……我一直觉得，咱俩的关系会越来越好，肯定能……能走到最后。要是……要是再给我点时间，可能……可能我就不会那么选了……”
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我不是想给自己找借口。人是我选的，不管你……不管你怎么样，我都认。你想怎么样，都行。”
我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恳求，“我只希望你……别太难过了。你刚才……遭了那么大的罪，我……我知道你有多疼。”
话音刚落，柳烈的哭声猛地大了起来，像是压抑了很久的洪水，终于冲破了堤坝。她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一声声抽泣，像一把把小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心。
我想伸手抱抱她，想给她一点安慰。哪怕只是轻轻地拍拍她的背，告诉她，我还在。可手刚抬起来，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怕她更难受，怕她更恨我。
我只能默默地坐在她身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敢做。
另一边，潘叔叔他们，还有那个老道士，跟着钱豹下了墓。他们在里面待了挺长时间，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我没心思问，也不想知道。
我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柳烈，什么也装不下。
潘叔叔他们从玄宫里上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不少东西，金光闪闪的，一看就价值不菲。老道士说，里面的“脏东西”他给处理干净了，但这地方阴气太重，不是久留之地。
他还神神叨叨地说，幕后那个叫幽冥魇神的，是个厉害角色，咱们惹不起。最好赶紧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既然决定要走，肯定不能让柳烈再这么坐着。我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想拉她起来。
她猛地一甩手，打开了我的手，身子往后缩了缩，一脸的抗拒。
我尴尬地收回手，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没办法，只好朝钱豹使了个眼色，让他过来帮忙。
钱豹走过来，伸手去扶柳烈。她虽然没有躲开，但也没动，就那么僵硬地坐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你们……都希望我死……还管我干什么……”她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鼻音，与其说她在对我们说话，倒不如说她在自言自语。听不出愤怒，也听不出质问。
钱豹一听这话，急忙辩解：“萌妹子，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谁希望你死了？我们都盼着你好好的！可当时那种情况……远峰他也是没办法啊！他……他肯定也是不想的……”
柳烈没理钱豹，只是低着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死了……也好……”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心上。
柳烈平时胆子那么小，连虫子都怕，现在竟然说出“死了也好”这种话，可见她心里该有多绝望。
可我，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敢说，只能像个**一样站在那里。
“我说……这些玩意儿，怎么分啊？”瘦猴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手里捧着一堆刚从玄宫里拿出来的宝贝，两只眼睛闪着贪婪的光。
他看我们脸色都不对，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那个……我的意思是，王明远那帮人，肯定不会分给咱们了，对吧？还有……”他拿眼神瞟了瞟老道士和毕西次仁。
毕西次仁之前还对盗墓深恶痛绝，这会儿却跟着我们一起下墓，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我现在没心思管这些。
钱豹瞪了瘦猴一眼，没好气地说：“你他**掉钱眼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分东西！”
瘦猴撇撇嘴，小声嘟囔：“这……这规矩不都是这么定的么……”
“行了，闭嘴吧你！回去再说！”钱豹不耐烦地打断他。
回去的路上，柳烈一直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跟在队伍后面。她走得很慢，我时不时就得停下来等她。
我也不敢催她，只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走到仁增雪山半山腰的出口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这地方海拔高，空气稀薄，我们刚出去那会儿，都感觉胸口发闷，喘不上气来。幸亏潘叔叔他们提前准备了氧气罐，我们一人吸了几口，这才感觉好受了些。
可柳烈说什么也不肯吸。
她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一看就是严重缺氧。我把氧气管递到她嘴边，她直接把头扭到一边，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其他人也轮番上阵，好说歹说，可她就是不听，像一头倔强的小毛驴。
我叹了口气，知道再劝也没用，只能由着她了。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地下山，比什么都强。
这天晚上，我们肯定回不到县城了。走到冰川附近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我们在冰川下面找了块平地，搭起帐篷，准备凑合一晚。
柳烈单独要了一个帐篷，谁也不让进。
我站在她的帐篷外，犹豫了很久，想进去看看她，跟她说说话。哪怕只是坐在她身边，默默地陪着她，也好。
可最终，我还是没敢进去。
我知道，我和她之间，已经隔了一道看不见的墙。
第二天，我们终于回到了波密县城。
刚到酒店大堂，我就看见柳烈正拉着前台服务员，急切地询问着什么，像是在做出行安排。
我走过去，隐约听到“拉萨”、“飞机”、“上海”几个字眼，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她……这是要走了。
我默默地回到房间，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点什么。
没过多久，就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的，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在呜咽。
我知道，那是柳烈在哭。
我走到走廊里，想敲门，可手悬在半空，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过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是柳烈她爸打来的。
我心里一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柳烈她爸愤怒的声音，劈头盖脸地把我一顿臭骂。
他怪我把柳烈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罪。
我一声不吭，默默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他并不知道“生死抉择”的事，看来，柳烈并没有告诉他。
电话的最后，他警告我，以后永远不许再接近柳烈，否则，他绝不会放过我。
我苦笑了一下，挂断了电话。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我和柳烈，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